“对不住,被人推了一下。”
凌苒淡淡道:“无妨。”便要继续往前走。
斜刺里却又闪出一人,拦住她的去路:“咦,这剑不错,拿来瞧瞧。”
坐在火堆旁的几人也走过来,大家往这一站,明显都比她高一头。
“果真不错,剑鞘不但是金的,还镶着宝石呢。”
“谁见过上战场拿‘宝’剑的吗?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砍吗?”这人刻意将“宝”字拖长,生怕别人听不明白。
“你叫凌然是吧?听说好不容易挤进骁骑营,却只当了个伙头军,是不是很委屈啊?”
凌苒抱了剑,目含笑意看向围着她的几人,慢悠悠道:“不委屈,还行吧。”
“哈哈哈,不委屈?不委屈你拿剑做什么?伙头军需要剑吗?”
凌苒唇角轻翘:“不需要吗?”
“需要吗?伙头军有烧火棍就足够了,大家说是不是,哈哈哈!”这人话音落,引得众人哄笑。
“依我看,凌然,等上了战场,你一个伙头军肯定保不住这把剑。不如把剑交给我们保管,每天交几两银子权当保护费好了,哈哈哈……”
凌苒邪气一笑:“听起来似乎不错。”
众人再次哄笑。
凌苒继续道:“不过,你们一口一个伙头军,我听得很不舒服。伙头军怎么了,没有伙头军,你们能赶得动路?”
“呵,说白了,伙头军就是做饭的。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凌苒勾唇一笑:“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本伙头军那是上得了战场、下得了灶房。来来来,要不要比一场?”
士卒们赶了一天路,疲惫之余正无聊,听到有人比试,顿时围了个圈,将几人圈到场中央:“比、比、比!”
一人走出来:“早就想跟你比一场了,在下左杰,请指教!”
凌苒一下变了脸:“真来?”
周围士卒哄笑:“现在才知道怕?牛皮早吹下了,赶紧开始。”
凌苒纠结地看看周围,有些犹豫。
士卒们喊道:“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快点。”
凌苒抱紧手里的剑,鼓着勇气磕磕绊绊地说道:“既然、既然是比武……切磋,哪能、哪能没点彩头?我、我出十两银子,你、你也要出,谁赢了归谁。”
好不容易结结巴巴地说完,又急忙补充:“你若是不想出,我们就不比了,管事还等着我做饭呢。”说着,就要走,可是路已被堵住,哪里走得了。
左杰嗤笑:“好,十两银子,我放这了。”
凌苒惊愕地瞪大眼睛:“你、你……”
士卒们喊道:“你什么你,彩头有了,赶紧比。别磨磨蹭蹭,跟娘们儿似的。”
凌苒似怕地想哭,却又倔强地不肯认输,底气不足地道:“比就比!总要有个规则,不然怎么判定谁输谁赢?”
又一人喊道:“这个好说,谁被打趴下挂了彩,不就是谁输啰?”
“这个方法不行,若是受了伤,只怕被蒙大人知道,两人都得受罚。营内允许切磋,但向来受伤都有严格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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