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快十一点了，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饭了。
“大海，你坐下歇会儿，喝口水，哥哥得去忙了。”
何雨柱说完就把手里的搪瓷缸子递了过来，也不嫌寒碜。
张大海倒是没有嫌弃，接过就喝了起来。
扫地这么半天，口确实是渴了。
何雨柱忙着炒菜，其他人也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张大海在那里坐着，感觉很不自在。
干脆两口喝完了茶，放下茶缸子，张大海就出了食堂。
看离吃午饭还有段时间，回去还是太早。
正好这时感觉有点内急，张大海拿起扫把慢悠悠地向厕所走去。
又过了四五分钟，张大海到了厕所把扫把放外面，就走了进去。
厕所早上刚打扫过，也还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但也比四合院旁边的公厕好多了。
四合院旁的公厕用的人多，有些人很不讲究，导致里面的味道相当刺激，能给人眼睛辣出泪水来。
人进去拉屎撒尿之前都要在外面先深吸一口气，然后进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后，连忙就跑出来换换气。久而久之，大家的肺活量都锻炼的相当之高。
没办法，都是被逼出来的。
张大海解决完后，又到水龙头旁边洗了手，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就溜达着扛起扫把向办公室走去。
“处长，一食堂周边我都打扫完了。”
张处长满意地点点头道:“干得不错，以后要再接再厉。”
“对了，水壶里有水，要喝自己倒。”
说完继续看起手中的报纸来。
张大海放好扫把，拿起水壶准备倒水。
想了想又放下自己的缸子，先去给处长的茶缸续满了水。
这才给自己的缸子倒了半杯。
张大海端起来轻抿了一小口，才说道:
“处长，您要不要吃红烧肉？要的话，我去给您带来。”
张爱民眼睛余光注意到张大海给自己倒水，心里直赞这小伙子挺懂事的。
这会儿听到他说的话，一脸早就知道的样子，脸色淡然一笑地说道:
“一食堂的红烧肉已经做好了吗？何师傅他们还忙活得挺快的啊！ ”
“嘿嘿，处长，我回来时看到他们已经开始炒了。
今天不止是有红烧肉，还有卤肉。”
张处长一听还有卤肉，也是暗暗地咽了口口水，感觉肚子更饿了。
接着一看手表，已经快到开饭的时间了。
张处长立马站起身来说道:
“走吧！食堂快开饭了。”
说完当先拿起饭盒就走了出去。
那雷利风行的样子颇具风采。
张大海也连忙拿起自己的饭盒跟了上去。
两人到一食堂占位时，车间工人还没来，只有几个行政人员在排队。
两人连忙排起队来，在打饭窗口占了个先。
此时打饭窗口里已经端上来了两个菜，一个炒白菜，一个炒土豆丝。
又过了两三分钟，已经有工人站后面排起了长队。
打菜的五个窗口都排满了人，队伍都排到食堂外面去了。
排在后面有一些是张大海在钳工车间工作时的工友，和他也认识。
这会儿见他排在前面，有个人故意调侃他:
“张大海，你这到保洁处工作后，吃饭都变积极了哈！”
这人和原主是一个组的工友，名字叫做刘奋斗。
不过刘奋斗平时懒惰的很，工作是能推就推。
到现在已经进厂五年了，还只是个一级钳工。
真是白瞎了这么个好名字！
“大刘，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我看你吃饭跑的也不慢嘛！跟个饿死鬼似的。怎么?怕抢不到剩饭吃啊？”
“呦，张大海，这才两天没见，你这脾气见长啊！
连刘哥都不叫了，你这怕是扫地时被灰尘蒙了心吧！”
“我说大刘，就你这一上班就偷奸耍滑的样儿，厂里没开除你，已经算是仁慈的了。你还好意思跑来吃饭，要我说啊，你还是别吃了，吃下去也是浪费粮食。”
“张大海，你一个刚犯了大错的人，在这里横什么横。要我说，你才是最没有资格来这里吃饭的人。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
刘奋斗说完还环顾一圈，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
可惜大家没有回应他，只是惊奇地看了一眼张大海，看看这个连续两天被通报批评的人有什么惊奇之处？
见没人附和，刘奋斗也不尴尬，得意的一笑：
“看吧，大家都同意了我说的话。张大海，你还不赶紧滚出去。别在这里碍大家的眼。”
“大黑刘，要我滚出去也行啊！不过你能不能先示范一下，让我学学怎么才叫滚？”
刘奋斗：“……？”
这时开饭铃声响了起来。
张大海也没兴趣再跟刘奋斗争论，专心排起队来。
很快就轮到了两人，张处长排在前面。
张处长打起饭来很豪气，所有的菜都要了一份，又要了两个馒头。
给了饭票后，何雨柱先打起一勺红烧肉，习惯性地想抖一下勺，匀一匀。
张大海见状连忙开口道:
“柱哥，这是我们保洁处的张处长。”
说完还向何雨柱眨起眼睛来。
何雨柱其实认识张处长，知道他是整个轧钢厂最不上台面的干部，没把他当回事。但听到自己的小弟开口了，也不能不给面子，随即重新满满地打了一勺红烧肉，其他的菜也没再抖勺。
接着到了张大海的时候，他只要红烧肉和卤肉，何雨柱同样都给他打了满满一勺，都冒尖了，还示意他待会吃完饭到后门等着。
张大海端着饭盒凑近鼻子一闻，转身对着刘奋斗得意一笑：
“嗯，好香，就是菜太多了吃不完。大黑牛，要不一会儿等我吃完了你就过来，我把剩的全都倒给你吃。哈哈。”
张大海笑着走了，留下刘奋斗一脸难看地站在原地。
“傻柱，菜给我打满。”
“你爱吃不吃？赶紧给我离开，别在这里杵着，没见别人也要打饭的吗？”
“傻柱，你敢抖我的勺，信不信我告你去？”
“去啊，不去的是孙子，感觉滚。”
“下一个。”
刘奋斗还是灰溜溜地跑了，既没去告状，也没等着吃剩菜。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吃得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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