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燕一脸惨白,怔愣地看着那纤细的指尖不停晃动。这怎么可能,这女人怎么可能会刺绣。
而且,看这熟练的手法,这分明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绣娘,这怎么可能。
她双目瞠圆,不停地摇头喃喃,“不,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看走眼。”
车凤琼脸色也是如蜡色一般难看,腮帮子咬得鼓起,内心更是怒火翻腾,最后她只能将愤怒的视线落在施燕的脸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今天过后,你不用再来了。”
施燕神情一呆,错愕地看着车凤琼,委屈、不甘,可张着嘴,却不知道要如何为自己开脱。
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故意把自己伪装成草包,就是为了这一刻。
施燕愤恨地瞪着权九,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
“这手法很奇特,是从未见过的针法。”王栓捋着白花花的胡子喃喃道。
刘全也不住点头,“没错,没错,从第一针开始,针脚就没重复过,这套针法连一套都还未走完。”
“我记不住了,这已经变换了三十多次吧。”王栓倒吸一口气,遗憾地直拍额头,“早知道拿个本子记下来了。”
白静也是叹一声,“手速太快了,根本看不清所有的变化。”
他们这方兴致分析,而对面的楼明芳等四人,则是各个拧着眉沉默不语。
当然,是迫于楼明芳的黑脸压力。不过也只忍了一会儿,徐长老就忍不住,悄悄撞了撞陈长老的肩膀,眼神示意:“见过这奇特的针法没?”
陈长老轻轻摇头。别说见过,能看明白都不容易,变化太复杂了,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规律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场内安静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张小小的画布上。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干干净净的画布上,渐渐多了很多线条,这些线条初看似随心所绣,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可很快,眼尖的长老们都看出了一些名堂。
画布上,那些原本没有规律的线条,被更多的点、线连接起来,渐渐的一只金鸡的轮廓雏形就出来了,似简笔画,但即便如此,生动已经可见一斑。
“她到底是谁?”王栓越看眉头越重,却是震惊之后的疑惑。
白静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时此刻自己激动的心情了,这一刻,她几乎已经可以断定自己心中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世上,能完美复刻这只金鸡的,只有王慧萍老前辈。”她笑吟吟看着权九,意思不言而喻。
王栓和刘全又是一惊。
刘全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咋舌半晌,才不敢置信地吞了口唾沫,“她...难道她是...”
白静点点头,“我后面跟你们细说,这局,我们赢定了。”
王栓和刘全闻言,最后那点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二人都是轻叹一声,越发认真地看着权九手上的动作,而随着画布上的线越来越多,两人的目光,也越来越亮。
专注的时候,时间过得最快,计时器,很快响了起来,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权九收手,放下针线,起身,笑眯眯看着施燕和车凤琼等人,“各位评审,请。”
画布上,小半只活灵活现的金鸡,生动到像下一刻就要从画布中跃出来。
王栓刘全白静三人,立马鼓起掌来。
“除了丝线和布有些差异外,其他真的一模一样。”
楼明芳一把抓起绷木箍,眯着眼看了许久,越看心头的怒火越甚。
之所以一模一样,是因为用的针法相同,其他的,只要临摹工夫到家,不成问题。
她沉着脸质问,“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韵光针法?”
权九微微一笑,“是不是韵光针法我不知道,但我的刺绣是我奶奶教的,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楼长老不必放在心上。”
普通人。楼明芳气得发笑,冷着脸笑,“你装得可以,这么戏弄我们,有意思吗?很好玩吗?”
权九一脸无辜,“我怎么戏弄你们了?”
施燕憋屈,愤怒吼道:“你故意装出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为的就是骗长老们签下协议,你们早就设计好了,故意给我们下套。”
权九越发迷糊了,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我这人虽然天生长的像个花瓶,但也不代表我真的什么都不会,难道你们以貌取人了?这可让我有些伤心呢。
况且,我若是不会,我一开始还来面什么试,我一开始不是说过了吗,‘我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不是吗?难道你们都以为我在说大话,不信我?这可更让我难过了呢,我那么像说大话的人吗?”
“你...”施燕气的抓狂,“你绝对是故意的。”
白静当即一怒,“楼长老,施燕,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你们这会儿来血口喷人有意思吗?”
楼明芳横眉冷竖,“白静,你为了局长之位,竟然跟我们耍心机,你这种人,怎么配当局长。”
车凤琼惊慌之后,也渐渐醒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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