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人艺的大门,骆涛也没有往家去,而是去了张先生家,前几天约好了去怹家,说是有一个艺术沙龙,让骆涛涨涨见识。
小车子就这么一蹬,小风飕飕的往后跑,没要多长时间,骆涛就飞了过来,赶紧上前敲门。
“叩,叩叩”这铜质门环敲着就是有质感。
一会便有人打开了院门,“吱”
“哟,潘先生,小子给您请安了”骆涛见到来人,就上前假模假式的要行个老礼。
潘先生笑着道:“好了,别弄这假把式,您就是贫”
自从上次张先生住院之事后,骆涛跟张家人的关系又是进了一层,骆涛也渐渐的在他们面前贫上了不少。
“潘先生您可是冤枉我了,这老礼啊!我还是会得,您要是不信,今儿我给您磕一个”骆涛做势就要下跪,潘先生赶紧扶着他半躬的身子。
“行了,行了,先生知道您来,早早就等着了,您小子进去给他磕吧”
“得嘞”骆涛应了一声,便跟着潘先生进了小院。
张先生所居不是四合院,仅仅是南北两排平房。
刚到正房就看到了,除张先生外还有一位先生嘴里叼着烟斗。
他不姓范,而是姓黄,“金猴”的创造者。这两个人也是奇了,都喜欢叼着烟斗,也不知道谁前谁后,还很喜欢相互怼,恩怨之久啊!
一九五二年黄先生携妻子从香江回到京城,任中央美术学院的教授,还是一位“潮爷”和“宝藏男孩”,因此他晚年的画作也随心所欲了不少。
骆涛也不客气赶紧上前和他问好,“黄先生您好,久仰您大名,我叫骆涛”
他见骆涛上前惊错了一下,便起了身和他握手,“您好,我可没什么大名”
骆涛心想现在是没有后世的大名,以后您就在邮票界那可是大大的出名,离成了神也差不了多少啊。
“您太谦虚,您那猴票画的太好了,我买了好几版收藏着呐”看看这才是追星,喜欢他就要收藏他的作品。
“那谢谢您的厚爱”两个人又互相捧了对方几句。
这让坐在那的张先生感觉他们有点遮阳光了,就说道:“你们都别站着了,赶紧坐下来吧!”
黄先生笑了笑,便又坐回去了,嘴上仍叼着烟斗。
骆涛则没有去找个地方坐下,对着张先生就跪了下去,好嘛,这是闹得那一处,
“咣咣咣”就是三个头,眼冒着银点点,脸上还带着笑容。
这一下真的是技惊四座,张、潘、黄三位都惊了,潘先生惊的是骆涛真的给先生磕了。
张、黄两位先生就是不知所以,张先生本想拦着的,无奈年之老迈行动有所慢,那有骆涛这孙子行动快。
“您小子今儿是闹的是哪一处”张先生问道。
黄先生带着一副看戏的脸,接着抽烟。
“好久没来了,给您老请个安”骆涛起身后立在一旁回道。
“哟,这往常来也没见您这般啊!不会有事找我吧”张先生笑着问。
骆涛赶紧摆了摆手,“没,我也想劳您的驾,可惜最近我也没淘到什么好东西,净忙媳妇的事”
“哦,您媳妇有什么事要忙?”老先生现在这么喜欢聊家常了嘛。
“她以前不是在北电学习嘛,现在结束了,最近一直在为她找工作”骆涛给怹解释了一下。
“哦,那办好了吗?”
“好了,我老丈人把她介绍到人艺,她也争气被人家给选上了,今儿第一天去,送了她我不就直接来您这了嘛”
“嗯,怪不得您今儿给我磕,原来是您媳妇的事了结了,您是高兴所致”张先生用竹杖轻点了几下地面。
“我是真心给您老磕的,可没别的”骆涛对于这事必须要解释一下。
“呵呵,你们俩就别聊这个了,这小子进门还想给我磕哪,我就让他进来给您磕,没想到他还真磕了。”一直没说话的潘先生笑着给他们捋了一遍原由。
“哈哈”
黄先生有点纳闷这小子是谁啊,够滑头。
看似一番玩笑的举动,却为骆涛挣了一个大名头,张伯驹唯一收藏弟子,不是唯一弟子,先生曾收一位梨园弟子,专工余派老生。
骆涛有时没事也会学上那么几句附会风雅,张先生的唱可是真真向余叔岩拜过师的。
……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骆涛就用耳朵听他们讲绘画的专业知识,中间从不多嘴,今儿来就是为了学习。
“嗬,今儿我不是最后一个到了”王先生未进门,就把声传来了。
几人起身相迎,骆涛并未上前。
王先生便和骆涛打了一声招呼,“您小子今儿怎么也来了”
“劳您问,今儿来学习,望王老不吝赐教”
“跟我学习家具就成了,别的少学,贪多嚼不烂”王老径直坐在骆涛的身旁,好言劝告着他。
这话别人说还有点说服力,您就算了吧,自己玩得劲了,还不让人家玩这就没道理了。
“师父赶明我去您家,登门拜师学艺,还劳您给挑个好日子”骆涛也顺杆子上,还无耻得让王老生给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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