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纻佛像也被请回剧组好几天了,几人也都商定好了回去的时间。
四人整天待在剧组里也没什么事可干,骆涛心里也记挂着小十月,早早就有返京之心,更别说如今更有护送国宝在肩,回京更是刻不容缓。
这东西要是在骆涛和王老手里出了什么问题,那可真成了罪人,还是早点运回故宫,两人心里才能安稳。
这几天骆涛都在细心陪伴着朱霖,也和她说明了原因,佛像是国宝的事只字没提,如今只有骆涛和王老知道它真正的价值,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在一个凉爽的黄昏,两人坐在河边那晚坐着的石头上,享受着两个人在延川最后的温存。
此时的她很美,特别是余晖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那温暖且迷人的笑容,还有那对传情的眼睛。
“你回去也好,咱俩个都出来了,小十月肯定会寂寞,虽然有爸妈他们带着,但总会有隔阂。你说我出来这么久了,回去之后他还认不认的我?”
朱霖也不在乎周围很多看热闹的皮孩子,大胆的依偎在骆涛左边的怀抱里。
轻声细语的诉说她对小十月的思念,朱霖也和小十月通过几次电话,小十月对她总是有点冷淡,今儿个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会的,你是他妈,他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你,别瞎想了,我猜这孩子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气,戏拍好了回去陪陪他两天就好了。”
骆涛听她说这话也感觉不是滋味,前世自己不就是陪孩子的时间少嘛,他们对待自己才会那么冷淡。
不由得搂的她更紧,还是想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霖儿,拍好这戏咱就别接戏了,好不好?”
她听骆涛说完这话,她沉默了,要她不拍戏是有点难,但她也知道自己如今也成为了一个孩子的母亲,事业和家庭是要好好选择一下。
“我……”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放不下。可是,你现在年龄也不小了,今儿个我不是要逼宫,有些事儿我不说你也都明白。这两年爸妈的想法你是知道的,要是再没个动个静,还以为我不行呢?”
朱霖又听骆涛这个不正经的开车,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恨骆涛逼她放弃演艺,狠狠掐了一把骆涛的老腰。
“啊!干什么?”骆涛那能时不时就防着她这一手。
这一声痛叫,惹得离他们没有多远的桥上,坐着的几个孩子哈哈大笑。
朱霖擦着泪,笑着埋怨了骆涛一句,“都怪你,让孩子看了笑话。”
“这怎么怪我了。”反驳了朱霖一句,又对着桥上那几个皮孩子喊:“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家吃饭,小心你家老娘拎着脚底来找你们,快回家去!”
农村晚上一般吃饭都很早,天没黑前就做好了饭,主要是为了省电省煤油和蜡烛,现在这个点也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候。
他们听骆涛这么一喊,便一哄而散,不是骆涛面子大,也不是他们老娘鞋底打的疼,实在是饭太香。
过一会,也不知道谁唱起了山歌,“小河水向东流,妹妹哭的情哥哥哟!我心疼。大石头,小石头,妹妹的泪水暖了情哥哥的心头,啊心头。”
站起河边石头上的两人,听着山歌这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贴在了一起。
“骆涛,我爱你。”朱霖环抱着骆涛,说着这个年代最浪漫的情话。
骆涛根本就没想到她会说这么一句,情不自禁的吻了一她的额头,“媳妇我也爱你。”
听到骆涛这话,这一刻她很幸福,她相信自己的上辈子肯定拯救了银河系。
老天爷才会派骆涛这个“天使”来亲吻她的人生。
“等我拍完了这片戏,我就那儿也不去,就陪着你;陪着小十月还有爸妈。”
骆涛见她这么有觉悟,还是非常高兴的,贴着她的脸颊小声说:“还有造人。”
“嘿嘿!老是这一招,就没意思了。”
朱霖听骆涛又开始不正经,就要掐他,可惜这次骆涛已经有了防备,她那只手刚想游离到骆涛的腰间,骆涛就给他钳住了。
她另一手反手就给骆涛一个脑瓜崩。
“崩!”
“哼!这个好不好玩。”朱霖撅着嘴,扬武耀威。
骆涛吃疼了一下,赶紧松了她的那只手,看着她的得意样。
心里想“这娘们不讲武德。”
只能奉劝她一句:“鼠子尾汁。”
“什么?这什么意思?”
看着朱霖懵圈的表情,哼,小样,连好自为之这成语都不知道,还想跟我斗。
“嘿!就不告诉你。”骆涛说完撒腿就跑,这话说的都是在玩火啊。
朱霖看着已经跑上岸的骆涛,摇头笑了笑,也许这就是幸福吧!
“你赶紧上来。”骆涛向还在河边的朱霖大喊。
朱霖也回应着,向岸上的骆涛大峸:“知道了。”
转而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在岸上,一个在河边的石头上,相视傻傻的笑。
随后两个人拉着手往剧组的住处去,今晚是给骆涛四人的饯行宴,明儿个一早骆涛他们就要坐着西影厂的吉普车去长安,坐火车回京城。
这一路上碰到好多老乡,都是端着碗出来蹲在自家门口,或聚在一起,聊着天吃着饭,看着他们这样吃饭都感觉好香。
待骆涛夫妻俩从他们面前走过,事后他们便从原先聊的那个话题,不由自主地转到骆涛两口子身上。
“这两口子长的真般配。就是拉着手也不知道背个人人。”
说着又用筷子擓[kuǎi]起面条往嘴里送。“咝咝咝!”
“栓子叔,您这就不懂了,现在城里人都这样,还有亲嘴嘴的呢。”
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咬着大葱就馒头,还撅个嘴演示一下。
“去球。三柱,那你还不赶紧娶个婆姨,去亲嘴嘴。哈哈哈!”栓子叔笑着调侃这三柱。
旁边的老乡都跟着哄笑,“就是哩!”
“就是哩!”
三柱头一撇也不和他们说,狠狠咬着大葱,“俺现在是没钱,等俺有了钱,俺就要娶那漂亮的米脂婆姨。”
“哈哈哈!”
大人就顾着笑他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小孩子就没什么顾忌。
“三柱,三柱,白日做梦。没有钱还想娶米脂婆姨。”
三四个孩子跑着喊着,这三柱就在后面追。
西陕有句老话: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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