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让方清月的脸后知后觉狂烧起来,好在抱着姜姜,看不见一旁两个男人的表情。但……余光里,她能看到自己的干儿子已经被吵醒了,正从沙发上爬起来,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好奇地望过来。
……哪能让五岁的小孩子听这个……
她连忙去捂姜姜的嘴,但“酒神”还在继续哭嚎不停,嚎了好久嗓子竟也不见哑,声音转而又变得委屈兮兮。
“……呜呜……我知道……你是因为不相信我们,怕我们给成皮糖通风报信,觉得我们还会像大一那时候那样偷偷给他当助攻,给他发选修课表,偷拍你放假回家的车票,告诉他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说你哪几天不能吃冰……所以你肯定不相信我们……呜呜呜……可是那些事不是我干的,是舒哥和大懿干的,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我是一直到了大二,一直到了大二成皮糖还在追你没放弃,我才觉得他人挺靠谱的,不是个花瓶,所以我才开始帮他的……大一我没帮呀!没帮呀!真的……呜呜……你为什么连我的电话都不接啊!!!!哇——”
……
方清月的眼角默默跳了跳,一种想哭又想笑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姜姜开始打哭嗝儿,稍稍把她松开了一点,视线得了空档,她才终于看得见被姜姜的脑袋挡住的成辛以,后者正仰高下巴望向天花板,满脸嫌弃和无语。
一些陈年旧谜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被揭开的。
方清月在姜姜背后做了个手势,示意商宇麒把那杯桑葚果汁递给她,想先哄姜姜喝一点,结果很快被推开,姜姜又开始继续哭,双手捏着她的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样子,骂骂咧咧。
“方清月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你是真的彻头彻尾失联啊,哪有你这样的啊!你说连我都这么难受了,你就能想象成皮糖当年得有多崩溃啊……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我和老商找人去把宿舍门砸开的时候,成皮糖就躺在……”
“商宇麒!”
成辛以突然厉声打断醉言醉语。
商宇麒冲上去,一把牢牢捂住自己老婆的嘴。
……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方清月慢慢直起身子,看着商宇麒好声好气哄着姜姜,拿热毛巾帮她擦脸,又小心翼翼喂她喝桑葚汁,死死咬住一点嘴唇,没再转头去看另一个人的表情。
但酒壮怂人胆,又或者是“酒神”姜作为老同学,本身就没那么惧成辛以那名震全省公安系统的坏脾气,没那么轻易屈服……当然也有可能她只是喝懵了,忘记要惧他。
“嗝儿——这啥呀!姓商的你给我滚!我不喝这黑不溜秋的玩意儿!”
姜姜一把推开自己丈夫,晃晃悠悠动了动脖子,似乎有些迷茫地看向成辛以,眯眼辨认了一下这个阻止她讲话的人的脸,随即又杏眼一瞪,高门大嗓吼起来。
“这有啥不让说的!成盯盯你是不是男人,你怂个屁啊?敢做不敢认吗!”
姜姜满脸酒色大声吼着,完全不顾及沙发上的小儿子已经有些被这场面吓到了。
方清月注意到了,正想阻止姜姜,但接下来从酒鬼口中爆出的新料却让她又停了下来。
“笑死我吧你成盯盯!当年那么牛B、揍断官三代门牙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怂呢!怎么没见你不敢认……”
话音未落。
“砰!——”
方清月吓了一跳,愕然转头。
是成辛以两掌一齐重重砸上了餐桌,震得桌上的所有筷子统统打了个哆嗦。
“你给我闭嘴!”
成辛以竟也开始冲酒鬼吼起来,那目光凶得仿佛在吼胡作非为的嫌疑犯。
官三代?什么官三代?
她脑中乱糟糟的,似乎有一片迷雾被光线穿透渐渐开始消散,某些答案呼之欲出,却又一时被这凌乱场面困扰着,无法立刻想得清楚明白。
“……啥?她……她连这个都不知道?”
商宇麒瞧了瞧方清月的脸色,似乎有些困惑,又有些埋怨她的意思。
她看回去。
“我应该知道什么?”
成辛以抢在前面冷冷开口。
“你少听这酒懵子胡说八道,她喝傻了。”
但姜姜居然“嗖”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毫无惧色冲雷公爷反吼回去。
“你说谁呢!你才喝傻了!你当初喝到洗胃的时候是谁救的你?你现在敢冲我拍桌子!”
……
成辛以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清月在场,还有个胆小软弱的未成年小孩子,他总不能直接掀翻桌子发火,可商宇麒家这女的真的是……难怪商宇麒敢引用平一指的话,他老婆确实才是真真正正的“言语无味、面目可憎”……
造孽。
他没再说话,强忍怒气在商宇麒夫妇两人之间来回瞪着。但这“面目可憎”的酒鬼又开始变本加厉嚎起来。
“你少瞪我!瞪个屁!你还敢打我不成!你凭什么不让月月知道!”
成辛以把头转到方清月看不见的角度,咬牙切齿骂了句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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