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叶云海没有押镖。沙如楠不知在干嘛,反正没去找他。叶云海难得清闲一日,便带上了银子,大步流星向赌坊走去。
天财赌坊和几年前一样,热闹非凡。叶云海作为这家赌坊的老客,和赌坊的老少赌鬼都熟得很。叶云海玩的正兴起,只听沙如楠在赌坊门口声如洪钟的一声大吼:“叶云州!你给我出来!”
荷官一听就知道是沙如楠又来找叶云海了,取笑的说道:“叶小镖,你媳妇又来找你了,快去看看吧。”
赌坊的人都知道了叶云海当镖师之事,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叶小镖。叶云海不耐烦的答道:“都说了不是我媳妇!别一天天瞎叫!小心她一会儿进来了,撕烂了你的嘴!”
荷官坏笑着说道:“撕我嘴?恐怕她高兴还来不及吧!”
叶云海也不搭理起哄的众人,出了赌坊,问沙如楠道:“你老是在外边喊啥?进去找我不就行了?”
沙如楠没好气的说道:“我爹说了,我是大姑娘了,要矜持,不能再去这些乌七八糟的地方了。”
叶云海没好气的说:“矜持?你还知道啥是矜持?你在这大吼一声,就矜持啦?”
沙如楠无言以对,她知道比嘴皮子斗不过叶云海,连忙转移话题的说道:“今日输了赢了?”
叶云海答道:“输了怎样,赢了又怎样?我现在想通了,赢钱使我快乐,输钱使别人快乐,所以无论输赢,赌钱都是使人快乐之事。何乐而不为?”
沙如楠一听,不屑的说道:“对对对!就你道理最多,你改名叫叶有理好了!你总有道理!”
叶云海问道:“你今早在干嘛?我以为你今日不来找我了,才来的这赌坊。”
沙如楠答道:“我昨晚失眠,没睡好。所以今早起来的晚了些。”
叶云海纳闷的问道:“何事能让我们没心没肺的沙小姐失眠?”
沙如楠白了一眼叶云海,又兴高采烈的说道:“我昨日看上了绸缎庄新上的两匹料子,一匹桃红,一匹杏黄,左右拿不定主意,晚上睡觉之时还在想此事,所以就失眠了。今日无事,你陪我去选一选,可好?”
叶云海一听,当即表示不去。
沙如楠单手掐腰,另一手指着叶云海说道:“姓叶的那个小屁孩儿,你别忘了,你几年前欠我的银子,可一直都没还呢!现在利滚利,都不知道多少两了!”
叶云海一听,马上就没了脾气,说道:“我的沙大小姐,就你那个利息,我这辈子估计都还不上了。要不我以身相许得了,咱俩的债两清了,你看行不?”
沙如楠一听叶云海服软了,马上乘胜追击的说道:“你本来就是我的!抵的什么债!”说完,拉着叶云海,径直向绸缎庄走去。
冀州,天翔郡。郡守马荣马大人的桌案上,赫然摆着一份诉状,正是河工安如海呈上去的。诉状中,并没有具体的状告之人,而是将前段时间,黄河决堤事件的前前后后,详细的记录了下来。
诉状最后写道,黄河泄洪在即,却突然决堤,此事绝非巧合,其中定有蹊跷,还望大人明察!
马郡守拿着这份诉状,简直就像是捧着一大块烫手的山芋,在屋子里转圈的踱着步子,不知如何是好。天翔郡的师爷陈六说道:“大人,依小人看,您也不用太在意此事。且先晾在一边,或许那河工安如海自己会知难而退呢。”
马郡守思来想去,似乎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能先听从了陈六的建议。谁曾想,没过两天,又一份诉状递到了马郡守跟前,内容和之前一封,一模一样。安如海只是把前一封又抄了一遍,呈了上来。
自此之后,几乎每隔几日,安如海都会将那份诉状抄写一遍,呈给天翔郡衙门,最终摆在马郡守的案几之上。
马郡守又开始在屋中转圈。陈六又给出主意说道:“大人,不如我们将诉状转呈冀州太守冯云志冯大人如何?至少也算是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先扔了出去。”
马郡守一听,也算是个办法。次日,马郡守来到了冀州太守冯大人的府邸。客套几句之后,天翔郡郡守马荣就将诉状呈给了冯太守。
马郡守说道:“太守大人,下官今日,就是为这诉状而来。此诉状是我天翔郡原来的河工安如海所写。如今他因为黄河决堤一事,已被免职。那安如海气不过,便写了这份诉状,希望官府能详查此事。”
冯太守听完,缓缓打开了诉状,仔细看了一遍。合上后说道:“马郡守,这等事情你也来找我处理?你先缓他几日便是。”
马郡守愁眉苦脸的说道:“回大人,下官已经晾了他多日了。可这个安如海是个死倔的脾气,他每隔几日就会呈上来一份诉状,内容都是完全一样的。我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才来找太守大人求救。”
马郡守说完,又补充道:“最近一份诉状,更是说如果天翔郡府衙和您这冀州太守的府衙如果都不管此事的话,他就要进京去告御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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