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五城兵马司衙门。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程傲雪,副指挥使张子敖,大理寺丞张天明在一起分析奇异阁的纵火案。
三人面前摆着在奇异阁烧死的八具尸体。八具尸体均已面目全非,验尸已经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副指挥使张子傲说道:“二位大人,此案毫无头绪,如何是好?”
指挥使程傲雪围着尸体转了几圈,说道:“虽说大火烧的突然,但是也不是一点时间也没有。而这几人没有一人逃出奇异阁大门,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未答话。程傲雪接着说道:“只有两点可能,要么是外边有歹人堵门,不让他们出去。要么就是他们出去了,但是被歹人杀死,尸体重新被丢进了火场。”
程傲雪在屋子里一圈一圈慢慢地踱着步子,也不管其他二人,自顾自的说道:“这么说来,这肯定不是一件纵火案,而是一次江湖仇杀,目的就是杀人灭口。但是这奇异阁老板,听邻居们说,为人和善,没有什么仇家,怎会突然遭此横祸呢?难道不是老板的仇家?那会是谁的仇家呢?”
副指挥使张子敖,大理寺丞张天明都是首辅一党,两人来之前已经通过气了,希望把此事定成纵火案。现在看来,似乎希望不大。所以不管程傲雪说什么,这两人都不接他的话茬,因为实在没法接,根本想法就不同。
大理寺丞张天明无奈的说道:“指挥使大人,你分析的都对。但是这仇杀,毫无线索,毫无证据,全凭猜测,我们如何查起?陛下又是限期破案,我们该当如何呢?”
程傲雪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大理寺丞张大人不想深究此案。便铁着一张脸,问道:“张大人意下如何?不妨直说。”
张天明一听,便赔笑着说道:“我们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呢?限期之内破不了案,我们受些责罚事小,陛下不也是失了颜面?”
副指挥使张子敖一见指挥使大人没有直接反驳,似乎有门儿,便接着说道:“退一步讲,即便我们知道了是哪个江湖势力干的这一票。但是我们也根本找不到他们。相反,如果我们把他们逼得太急,或许还会惹火上身呐!”
张天明在旁边接过了话茬,说道:“副指挥使大人说的正是!此事一看就是那些职业杀手所为,没有留下丝毫线索。这帮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今日能灭了奇异阁,保不齐明日能干出什么来。”
指挥使程傲雪一听两人所说的话,就已知道此二人一定是事先商量好的了。他无奈的说道:“二位大人就说该如何办吧!”
张天明急忙说道:“不如我们就说是几个盗匪本想抢些银钱,奇异阁的人不从,便起了歹意。杀完了人怕留下证据,便放火烧了奇异阁。然后再从刑部大牢里随便拉几个死刑犯出来交差,不就万事大吉了?”
其实,程傲雪知道眼前二人不仅是张首辅一党,还是张氏族人。他们两个现在极力想掩盖奇异阁灭门的真相,程傲雪心里不禁怀疑,此事是否和首辅大人有关系。
但是程傲雪并不想得罪张首辅。他虽然算是皇亲,但是现在朝中毕竟首辅独大。这一点,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程傲雪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表情严肃的说道:“好吧!就依二位大人。只不过这结案的案卷之上,不要写上我的名字!”
说完,程傲雪大步的走出了五城兵马司衙门。张天明和张子傲二人得偿所愿,脸上自是难言笑意。但心中却暗自记恨这位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大人。
皇宫,养心殿。殿内只有两人,天圣帝和一位老者相对而坐。
老者身着一袭长衫,头发花白,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上,两只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老者坐在椅子上,后背挺的笔直,虽然年纪已经七十有余,身体却显得十分硬朗。
此人,乃是当世的理学大家,也是国子监右祭酒兼吏部侍郎蔡希伦蔡大人的授业恩师,宋淮之。
宋淮之出身青州的名门大族宋家。在青州当地,就连五岁的娃娃也知道一句顺口溜,那就是流水的青州太守,铁打的豪伐宋家。可见宋家在青州势力之大。
宋淮之是当年老首辅的左膀右臂,直到老首辅归隐,宋淮之也就一起退出了庙堂。此后天圣帝一直有心请宋淮之出山,甚至还派了张首辅亲自去请,但是宋淮之却一拒再拒。
当时宋淮之给出的理由是身体不计。但其实并不是身体原因,而是宋淮之看不惯如今朝堂上的风气,不愿与之为伍。
天圣帝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玩笑道:“我观宋老夫子精神矍铄,并不像身体不济之人。莫不是不愿出山吧?”
宋淮之不卑不亢的答道:“回陛下,当着您的面,草民不敢扯谎。草民并非是身体原因,而是实不愿与那张洪达之流为伍。此人做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非国之柱石。草民借此机会也劝陛下一句,切莫养虎为患!”
天圣帝一听,笑道:“没想到,宋老夫子的看法,和朕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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