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他们又出发了,只不过这回他们却坐上了马车,马车是孙宝儿他爹那个村子的人给提供的。
他们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追杀那批灭了孙宝儿全家的东北军的人,而那伙人正是以刘道锐为首的某东北军残部。
坐在那颠簸的马车上,商震用手扶着车可是却也难掩那愠怒的脸色。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后悔药的话,那么商震绝对会把那药吃下。他绝对会在缴了刘道锐那伙人的枪械之时,就将他们全部杀光!
因为正是刘道锐那伙人大老远的赶了过来,灭了孙宝儿的全家。
按照村民们的描述,灭孙宝儿满门的那些人就是东北人,而按他们所描述的那个带头之人的长相,那可不就是刘道锐吗?
难道是刘道锐他们也知道孙宝儿他爹有那能够治枪伤的药?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刘道锐他们在围攻了孙宝儿最后被商震他们缴械又放走之后,那些人却可以通过当时孙宝儿和小福子所住村子的村民得知孙宝儿他爹的住址。
孙宝儿是鲁南游击队的,枪法如神,还有商震这些东北军护着,可是孙宝儿的爹却没有人护着。
打不过小的我就打老的,就跟有人打不过人家大人却把人家孩子打了一顿的道理是一样的,这叫“迁怒”,也就是把心中怒火转嫁到不相干或者关系不大的人的身上。
虽然说孙宝儿跟他爹视如水火可是他们被刘道锐给杀了,那就属于无辜者。
更何况,虽然说孙宝儿在他爹临死之前也见了最后一面,可是他爹终究什么也没说就死去了。
那么孙宝儿他爹所有的那个能治枪伤的膏药的药方和炮制方法也就从此失传了。
商震也不敢说那药就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神药,可是那药如果存在的话,终究会给无数受伤的东北军将士带来生的希望。
至少目前以商震看来那膏药对枪伤是有效的。
孙宝儿他爹死了,孙宝儿他爹和他后娘所生养的儿子也都被打死了,那药方自然也就无处寻觅了。
不过经过搜查,商震他们到底还是在孙宝儿他爹家里找到了一些原本熬制完成的膏药。
商震他们就把那膏药贴在了林东福受枪伤的地方,林东福枪伤之处已经发炎了。
说来也是神奇,那原本很硬的膏药被按到伤口处时,敢只是一会儿功夫就粘上伤口就变软了,按照孙宝儿的说法这叫往外“拔毒”。
拔毒的时候如果体内有毒那伤口是不疼的,而当身体的毒素被膏药拔的没有之时那膏药按在伤口上,也就是好肉上那就会很疼了就粘不上了。
按照孙宝儿的说法,那膏药是如此之神奇,可是那膏药越神奇,就越让商震懊恼不已,所以刘道锐那火东北军的败类必须用生命给那些枉死的无辜者偿命!
当那些村民知道并不是孙宝儿找人杀了自己亲爹时才恍然大悟。
这也难怪了,商震他们这些东北人进入那个村子时,村民们看到他们就如避虎狼。
孙宝儿他爹虽然很倔,可是在当地行医那也是很有名的,方圆百里鲜有不知道这个神医的,被他爹治过病的村民自然极多,其中不乏只吊了一口气却被他的妙手回春给治好了的。
因此,听说孙宝儿要找马车去追那些杀人凶手,村民们自然会乐于帮助,他们非但给商震他们找了两驾马车,甚至还给他们找来了向导。
刘道锐他们是前一天杀灭了孙宝儿他爹家的满门,杀完人抢完东西之后自然就跑了。
可是有了村民们的向导和马车商震相信自己这些人早晚可以追上刘道锐他们。
血仇就是血仇,这可不分说什么有外来侵略者了,中国人就不打中国人的。
如果不根据实际情况具体分析,笼统的就说一句,中国人不打中国人,那样的人简直是愚蠢透顶!
有了马车,商震他们行军速度自然就快了起来,而有了熟悉周围情况的向导,他们找刘道锐那伙人的行踪并不困难。
那向导每到一个村子便去打听说是否有一伙五六十人的东北军的人路过,并说起那伙东北军灭了孙郎中家满门,来求那伙东北军的行踪线索,村子里面的人自然实言相告。
正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在村民们的指点下,商震他们就再次踏上追杀的路途。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商震才彻底明白了,自己东北军的游击战和八路军鲁南游击队的游击战有什么不同。
按照东北的话来讲他们东北军到鲁南来打游击战那叫“且”,“且”就是个发音,天知道那个字怎么写,那就是客人的意思。
他们营就是和当地的老百姓关系再好,可是那也是客人,他们也并没有把那些老百姓视为自己的衣食父母。
可是鲁南游击队的人却是真的把老百姓看成了自己的父母,他们就是老百姓的子弟兵,老百姓有事真上啊,而商震他们呢,则是可上可不上,这就是本质的区别!
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道理,让国民政府军打这种全民抗战根本就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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