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老笨和边小龙混进道陈老财的庄子里的时候,商震带着几个人也在水泉镇里“混”着呢。
后世有些人看到了一些民国流传下来的相片,那些相片里男人们都是西装革履,女人们要么是淑女名媛,要么是穿着学生服的女学生,那看上去还是很有气质的。
可是那些照片上的人又都是哪个层次上的呢?毫无疑问,那些都是属于上等社会的人,就比如曾经和商震他们相识的高雨燕那样的人。
那样的人照出来的照片,那哪怕只是黑白照片,照片的底色由于年代久远而变得发黄,可却也难掩那风姿绰约。
于是后世的那些人就得出了民国时期不错,生活很好,更有了所谓“黄金十年”的说法,甚至还有些怀念。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的在那个年代照相并不普遍,能够有相片流传下来的人,那都未必是小白人,如果不是当时有些外国的摄影记者到了中国拍下了很多影像,谁又知道当时的中国饥殍满地哀鸿遍野呢?
城市里意味着财富的聚集,还有着有钱人,那么在日渐萧条的广大农村呢?说那广大农民有多么体面真的是想多了。
一家人只有一条被子盖,所谓“布衾多年冷似铁”,家人只有一条裤子穿谁出门给谁穿,在时下的年代,这种事情可不是个例。
从此看来,那个某人所提倡的新生活运动就变得极为可笑了。
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却又让人就讲究礼义廉耻,那么请问政府能给穷人发一条裤子穿吗?
答案是,不能。
非但是不能,而在那场所谓的新生活运动中,老百姓就又多交了几项苛捐杂税。
比如说你家开个小饭馆,那你得打老鼠,老鼠打不着,那你就交点钱吧让别人去打,这和清朝文人蒲松龄所写的《促织》中的故事并没什么两样。
比如说你这小饭馆子没有消毒卫生不合格,让你消毒,你说没东西,那么,来我给你消,那么你接着交钱吧!
现实永远是这么赤裸裸,大上海十里洋场的光鲜亮丽之后,谁又知道那霓虹灯照耀不到地方又有多少贫寒?
那么,现在商震他们在近乎于赶大集的水泉镇子里混又怎么可能穿的光鲜亮丽?
走在最钱串儿主打的是一个狡猾,穿着同样破烂不堪,头上扣了一顶也不知道在哪儿捡来的破帽子,那帽子就跟市里黄包车夫戴的那样,帽檐下一双小眼睛贼不溜星的就往四处瞅。
跟在前串身后的马天放主打的这是一个凄惨,他的右手拄了一根黑漆燎光的像是烧火棍似的木棍子,他左臂本来就没有了,所以那袖子空垂着,可贴着断处却是又用绳子给系上的,就好象如果不把那里系上,他那断臂处会忽然长出新胳膊似的!
和马天放并排走在一起的侯看山主打的则是一个沧桑,本来他脸就已经破了相又被他蹭的埋了巴汰的,偶尔张嘴,原本闪着荧光的银牙也被他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看上去根本就没有什么光泽,反而好像黄了吧唧的充满了牙垢。
马二虎子和虎柱子两个人并排走在一起,他们两个主打的则是傻乎乎,穿着埋了巴汰的也就不说了,马二虎子手里拎着把破镰刀,虎柱子左手里却又拿了一块板砖,他右肩上还背了个破布袋子,袋子显得很沉很坠,这里面装着东西的形状也是带棱角的,这不由得让人怀疑他是否里面背了好些块砖!
至于其他几个人打扮的那也是埋埋汰汰,而商震服就被他们遮挡在中间,商震主打的是一个老实木讷,蓬头垢面,肩膀上搭了个破褡裢,右手里拄了一根木棍,左手却拿了一个豁了牙子的破碗。
就他们这些人的这身打扮,就像丐帮重现江湖,纵使有人与他们擦肩而过都避之而恐不及,谁又想到他们就是那抗日的战士?
这时商震和钱串儿已经从那个卖水豆腐的二大爷手里得来了情报,确确实实有个子不高好些个不到1米6的人进入到了水泉镇当中。
原因当然是那个二大爷家的店铺是临街的,二大爷的那个老伴二大娘,每天就站在门口招呼人来买豆腐。
于当地老百姓来讲,平时见到的都是身高一米八一米七的,冷不丁见到一个一米六的那就会觉得奇怪,更何况一连看到好几个呢?
中国人有东北大汉山东大汉的说法,可见北方人的身高都不是很矮,那么当身高不足1米6的人进入到水泉镇中,难免就会被当地人注意到。
别看全镇一万多人,可是这几趟街的人又有几家不认识的。就算是镇子里别的人不认识,那也能混个脸熟。
陈老财是这一带方圆几十里地内的种粮大户,商震当然有理由认为日军的挺进队会奔这里来,再加上那个二大爷确认了确实有小矮个子进入到了水泉镇里。
那么日军的目的是什么?商震很难不联想到,日军不是要把陈老财家给打下来吧?
所以他便把自己的人分成了好几伙,绝大多数穿军装的隐藏于野外,没穿军装的有到田间地头“溜达”的,也有进入水泉镇的,而他则亲自带了些至少他看来不能被人家一眼就认出来是军人的老兵作为其中的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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