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五品大成督武人忒弥斯，能一击败敌的武者，瞬间就失去了几秒的意识。
这感觉就像条本该生活在水里的鱼，被人从水流中捞了出来，丢入了流沙中掩埋。
挣扎、窒息、死亡、无尽的黑暗，各种感觉纷至沓来。
“前......前辈，等等！”
等他醒转再有动作时，发现铁铺快已经倒在了地上。
“师兄，停下吧，会吵到阿耀的......”
云心晓冷漠的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与他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的忒弥斯：“现在，我只想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干的？”
看着已经恢复过来的云心晓，忒弥斯感到有点惊讶，转头看了门边的眼楚慎。
“不好意思各位，刚没控制好情绪，你继续说吧。”
楚慎用没有丝毫歉意的口吻来了句。
坚持着站立没倒下的忒弥斯，继续开口道：“现在只是猜测，也不能完全确定，不过之前抓到的那个逃犯身上应该有线索，过会就去审问......”
“真的吗？”
上一秒还是那种生人勿进的状态，现在脸上又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的云心晓，与之前冷漠的神情完全是两个模样，跟变了人一样。
他跳到忒弥斯身前，用手指着自己：“带我一起吧，不是之后我也会成为督武人吗？”
眯着眼睛脸露笑容的云心晓，仿佛忘记了身后是他已经逝去的弟弟，唯一的亲人。
“让我见识下世面嘛！”
“还有我。”
楚慎此刻虽然知晓了这次下山的主要目的，但可能这只是最外面的一层，至于最里面那层是什么......
得待他看这事还怎么继续发展下去，才能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那二位跟我来，顺便把这里的其他情况，跟您详细说一下。”
忒弥斯这句话的后半部分，明显是对楚慎说的。
有过刚才那段恐怖的经历后发现，传说历届鬼谷派中，实力最为低微辈分最高的大师兄，才是隐藏最好的那位。
从之前所经历的那股气息来判断，那是超越三品入境，无限接近二品武人所拥有的压迫感。
具体是处在什么品阶不太清楚，还需全力交手感受后，才能知晓。
虽然眼下就有这个机会，但他一点都不想尝试。
咯啦。
咯啦。
咯啦........
齿轮再次转动，单手拖着铁捕快的忒弥斯开启了铁门的机关。
两边大门正在慢慢合拢。
走在后面的云心晓则停下脚步，透过最后还未关上的门缝，默默的向里面望了一眼。
砰！
铁门闭合，驻足在原地的他转头不再留恋，快步跟上众人。
新建的长廊上，并未有过多的点缀修饰，只是屋脊上雕刻着一条气势雄伟的蛟龙布置在那里。
走在长廊的几人，并未注意到这样的风景。
“云心耀原本作为长安神话，在长安居民心中地位极高，他们遇难的消息一直被封锁着，就是怕引起惊慌。
而同样被封锁的一条消息，是长安五座极密监狱中的两座被劫，有大量囚犯逃逸，其中就有之前过来报复的血金刚。
这两次劫狱就发生在上届长安司遇难的不久后，那么可以推断，它们两者之间必定有所联系。”
“唔......唔......唔......”
听着漫无目的的猜测，云心晓在旁就忍不住想立马插话，但被楚慎捂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这世间能有此等实力的组织，难道你们朝廷没有一点头绪？”
“有的，前辈。”
“哦？那你说。”
楚慎停下脚步，等待着忒弥斯说出关于这次幕后黑手的信息。
“不知前辈有听过一首歌谣，名为‘世之武’。”
“没有。”
从未下过山的楚慎，哪知道城里面流传着什么歌谣，问了也是不知道。
“那歌谣的内容是这样的：
长安广武为帝，洛阳武督称皇。
暗夜真武执月，白日武墨吞光。
人间九武逆天，独有武圣军仙。”
听着这首不是那么押韵的歌谣，楚慎也没表示什么，只是继续替云心晓提出了他想说出的问题：“它讲的是什么意思？”
“这首歌谣中所传颂的是人间最强之武者，能够把被誉为大唐督武司排名第二的长安司摧毁的，只有他们中的一个。”
“那为什么不是两个或者以上。”
楚慎提出了他自己的想法。
忒弥斯并未立马回答，只是反问道：“前辈拥有如此武艺，那么在于同阶切磋时，会与其他武人联手吗？”
楚慎想都没想立刻回道：“会。”
“......”
原本想说高人会有高人的姿态，不会与人轻易联手的忒弥斯顿时说不出话来。
不过还好，这时候云心晓挣脱楚慎来插了进来。
“那你认为是哪一个？”
“暗夜·真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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