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里江程少爷与蓝笙,安置好了十三清与顾念西两位美人与客栈以后,江程随即将蓝笙送回了柒府,与三十米开外目送她平安进入大门。她告辞之前,江程邀她有时间出来,并且告知她江家方向,希望她将来想办法见上一面。
蓝笙羞涩,未应允。随即见了柒家大太太,交上去那面容奇特男子给她的玉佩。回到自己房里,换掉被龙卷风夹雨泥席卷过的外套。忽然间想起来江程之约。
见或不见?仅仅在蓝笙一念之间……她犹疑未定。却猛然间想起来,玉佩此物的样式应当尽快告知蓝家班子的老师傅。
于是蓝笙与次日借着帮大太太买于记包子之际,打算悄悄溜到蓝家班子一趟。就算被人瞧见,也不过得个想念师傅的话柄,大太太亦是不会责罚与她。
这时正是那铁铺子老李头牵小白马送往江府之际。老李头要面见大户人家,自然不敢怠慢,还特意换了一身好衣裳。
小白马的马绳子,在他手里挽着,似乎此马对老李头情有独钟似的,相当乖巧听话。
他牵着此马,虽距离江家有千米距离,却不敢骑着,毕竟不是他的马,他还想要他这张老脸。也怕得罪江家,大户人家的东西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殊不知走到半路之时,那匹马好吃懒做之『毛』病又涌上来,摇头摆尾要老李头给他找吃的,不肯走了。
这附近刚闹完大风,路边店铺多有关闭,上哪里给此马寻找好草料?该不会是主人故意因为它贪吃,所以丢弃的?老李头疑『惑』不解的看着。
国民军一小队英姿飒爽骑兵人马却从此处经过。
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上,英俊的骑兵队肖白军官,在老李头面前喝马停下。
“几天未见,您老还是风采依旧。”肖白不冷不热的恭维道。毕竟老李也算个长辈,只是无权势而已。
“您这么早,是来巡街的吗?”老李连忙搭讪,生怕得罪了他。
“不,路过此地,我骑兵们饿了,听说于记包子不错,特来尝尝。只是路程不熟,兜了两个圈子。”肖白略带磁『性』的嗓音说。他在冷风之中的骑兵队军官的斗篷,裹住他挺拔的身躯,显得越发有气势。
“要吃包子?我给您跑路便可!不过几十米路程。您这大马,一溜烟反倒会忽视跑过了去。”老李巴结道,随即将小白马交给着地之肖白军官的助手,一牵马骑兵。
老李随即掏出钱袋,买顿包子,巴结肖白他们,顺带着可以让他们照顾着部队里做厨师的大儿子,未尝不可。
但是肖白却从腰间取出来装有更多的钱币的小袋子,从马上精准无误的丢到老李头手中:“不让您老破费了!这些钱,用不了,剩余的都是您的!您快去快回吧!”
老李头知道肖白的『性』子,他定妥之事尤为难改,于是连忙点头哈腰的应了,转身离开。
江府小白马却不乐意的在小骑兵手中摇着脑袋,甩着马绳子。
“想不到,这老李头子还喜欢骑马,这匹马养得挺金贵的,马鞍也是不错。”肖白骑在高头大马上,打量着眼前这匹貌不惊人却马鞍配置精美的小白马,随即下来,对此马似乎甚是感兴趣,随即『摸』了『摸』它的马鬃,马儿却不理睬他,躲避他的抚『摸』。
“这马好大个胆子,竟然敢躲避我们的军官。”牵着马的小骑兵冷嘲热讽的说,话语中又带着对肖白的阿谀逢迎。
肖白却呵呵的笑了起来:“无伤大雅,只是一匹小马而已,它对我骑兵队耍『性』子,看我有办法,制服于它。”但凡经过肖白训练的马匹,没有一匹不听话的,他自己已经来回训练过几十匹马,甚至于他们骑兵队的每匹马都在他指挥掌握之中,没有一匹不顺服的,所以眼前的此小马,他也定是驯服收敛它『性』子是不在话下。
他从小骑兵手里接过马绳子,立刻跨着上去,他以为此马不过就是老李头的养得金贵一点的小马而已,却未曾瞧见,马鞍缝细布条当中的江府二字。
此马果然不听他的摆布,摇头摆尾的就开始想肖白他甩之下去,其他的小骑兵开始担忧,有一位甚至『摸』着腰间的带壳子手枪。
肖白却越玩越兴致勃然,他见老李头去那边排队买包子,估计也要一时片刻才能回来,于是他索『性』两腿一夹此马,对着马屁股狠狠一拍,喝马前去,他今日想驯服这匹马,耍一个小威风。
却不知迎面而来着急忙慌快步走的蓝笙。她方才带着一篮子蔬菜,这是刚刚从小摊贩那边,用钱财买来的,她也想孝顺一下师傅,可是手里也没有多余的钱子儿,就给师傅买点菜去吧。若是只带着消息回去,手里什么礼物也没有,恐怕又要被师兄弟耻笑了。
肖白骑着此马,却越战越勇,他路边刮倒了几个小摊贩的小篮子,却不以为然,因为他们都认得他,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在背后流言蜚语什么。
只是蓝笙忽然间从拐角之处迎面走了出来,这匹马忽然拐了个弯儿,四脚朝天,犹如飞之起来。把肖白差点甩到地面,他抓紧了马绳,立刻想呵斥眼前的人,不料眼前却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孩子。
他态度逆转,不知是该错怪眼前之人,还是错怪自己,总之他们两个人好像都不是主要的原因。于是,他连忙让马安静下来,对着蓝笙笑笑,点点头,不知如何作答。
附近有美貌之女孩子,却也不如她这般干净纯洁的自然之美,因为他见过的大户人家小姐,都有略施粉黛美化了的迹象,可是这位女孩子,素面朝天的,却非常的精致,五官,身材各方面都非常的完美,恰到好处,似乎正是他所喜欢的那种类型。
蓝笙却一眼瞧见了这匹马,竟然是江程之马。
江程少爷昨日里送她回柒家的时候,边走边说,他的马鞍上面是有记号的,是有江府二字的,那么此人明知道是江家的马,为何不送回江家呢?
偏偏要在路上骑着,若不是想霸占此马,还有何意呢?
偷马贼,蓝笙的脑海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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