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围着芸娘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芸娘摸一摸它的脑袋瓜,它便将尾巴摇的欢快,蹲在她身畔再不挪窝。
殷人离懒洋洋从椅上起身,一步一步踱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本公子可不是菩萨,有求必应。钱庄的事,逼人和离之事,只能帮你一样。你是选银子,还是选情份,都由你。”
他面上一派倨傲,仿似她对他施了多大的恩情。她心里连呸几声,毅然决然的做出了选择:“银子!”
等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追回来,她什么事情办不到,还解决不了小小一件帮人和离之事?
殷人离转头往苏陌白面上一望,一耸肩:“你输我二十两!”
芸娘忖着这二人拿自己开了一个盘口,忙财大气粗对苏陌白一挥手:“我来出,不牵连你!”
她从衣袖里一搜,空空如也,想起前几日从柜里取出的百两银票已极快的折腾个干净,心里便一疼,面上却要做出一副逞强的模样:“等着!”
片刻后,她大摇大摆出了闺房,将一张百两银票往殷人离手中一拍,财大气粗道:“不用……”
“找了”二字还未说出口,她的理智已将话头拦在口中:“要找,一个大子儿不能少!”
殷人离嘴角一提,先将银票塞进袖袋,慢悠悠开了口:“那钱庄不会倒,京城里有总店,解围的银子过些日子就到。”
芸娘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你就知道的那般准?莫不是在忽悠我?”
殷人离瞟了她一眼,于无声处放了惊雷:“我在那钱庄里,占了几成股,自然知道的清楚。”
芸娘瞠目结舌的望着他,半晌方惊醒过来,结结巴巴问道:“所以,你是巨贾?”
他对“巨贾”这个词品读了半晌,摇了摇头:“‘巨贾’算不上,可确实比你有钱一些。”
他对她的碾压瞬间提醒了她,她一把上前按住他胳膊,伸手就往他袖袋里掏。她抱上去惊觉他手臂肌肉十分强劲,立刻转头喊了帮手:“小白哥哥,快来帮我……”
苏陌白却并不上前,只挥手将纸扇打开,悠哉的扇扇风。
芸娘瞧见喊不动苏陌白,立刻转了目标:“阿花,咬他,快咬他!”
然而阿花偏头瞧了半晌,往苏陌白身旁一卧,双双看起了热闹。
芸娘只得靠了自己,用力掰着他的手臂,一脸狰狞道:“你有钱,你还收我银票,还给我……还有三年前你扮我表哥,收了我一百两……”
她见他丝毫不作妥协,干脆将双腿一缩,整个人吊在了他的臂弯里。自觉拿下他机缘有限,一抬首撇见他腋下,一手便极快戳了过去。
刹那间殷人离便泄了气,扑哧笑了出来。
芸娘顺利将小胖手伸进了他的袖袋,一把抽出半刻钟之前被他揣进去的银票,极快的塞进了自己个儿袖袋中。
抢回了银票,她还不忘了揶揄他:“回去好好自省一番,长什么痒痒肉,忒拖后腿。”她将手往自己腋下一摸:“瞧瞧,我就没有痒痒肉,根本没有弱点!”
殷人离向她跨去一步,她忙跳去苏陌白身后,将两边腋下用手捂住,警惕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可是大姑娘了!”
殷人离瞪着她磨了磨后槽牙,自觉方才的行径十分丢面子,含恨再撇了她一眼,大步出了院子。
这日晌午芸娘去往河堤上时,便决然抱了黄伢而去。
此前她在和离一事上探过黄花口风,并未得到黄花明确的表态。
既然如此,芸娘只得推她一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那一对狗男女的手底下枯萎,凋谢。
她就不信她将黄伢交还给黄花,黄花还能理直气壮的将这只“拖油瓶”抱回自个家去。
苏陌白原本要等天黑一些再回同师兄的住处,瞧她又要拎饭屉,又要抱黄伢,十分忙碌,便主动请缨:“罢了,我回去住处,顺便送你过去。”
黄伢在李家这些时日越渐习惯,自然心宽体胖,十分沉手。他被苏陌白抱在怀里,只以为要被抱出去玩耍,面上十分欢喜,欢快的挥动着手臂向李家诸人告别。
李氏叮嘱芸娘:“若黄花为难,便将黄伢抱回来,日后再说……”
李氏心中有计较。黄花的事暂时只能先让芸娘出头。她自己曾受过众人的目光,那时多么希望少一些人关注自己。因着这种同理心,她不愿让黄花也被诸多人关注,处于那般难堪的境地。左右是亲人相认而已,下一步的事下一步再说罢。
傍晚的江宁不复从前的奢华,路上十分冷清,摆吃食的小摊都极少。
芸娘寻了几处,方瞧见一个扛着糖葫芦的小贩,花了五大五文钱,方买了根平日只需一文钱的糖葫芦给黄伢。
黄伢才开始出牙,啃着糖葫芦,涎水淌了苏陌白一衣襟。
微风吹来,夕阳映在他的眸中,将他的眼神点亮。
他瞧着芸娘不过才十二岁的小少女,身高不过才到他的颈子处,体内却有股大大的力量,仿佛无事能难倒她,再大的困难她也能想出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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