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离去的第二日,苏陌白又带着青竹来了一回左府,言,殷家世妹家中有去疤良方,专程为芸娘送来。
青竹头一日回去,连夜便将她所知的各式护肤祛疤的方子写了整整一册,包括注意事项都写的清清楚楚。
苏陌白趁机将答应了芸娘的胰子送来,十分周到的提醒她:“用的时候千万莫让进了眼中,辣眼睛呢!”
待两人离开,芸娘将苏陌白的胰子留给自己几个,旁的都分给丫头几,再瞧瞧青竹歪歪斜斜写了满满一册的祛疤良方时,心中虽笑青竹大惊小怪,却也挑了两三样认认真真跟着做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青竹再未来过,芸娘不知那买卖之事进展如何,着急的抓耳挠腮。
而左老太太那边却依然对她做买卖之事咬死不松口。
非但对做买卖之事毫无通融,便是芸娘提出要外出的请求,也被左老太太铿锵有力的打了回去。
左老太太的理由十分为芸娘着想:“你现下额上伤疤明显,这般出去,被旁人瞧见,岂不是觉着你面貌丑陋?以后可是要影响我们芸丫头的姻缘呢!”
实则是为左家的名声着想。
左家的名声真的需要认真挽救。
自那日苏陌白及殷家的人来探访过芸娘,虽坊间暂时无左家新的消息,然当今圣上却再次过问了一回:“左爱卿,听闻你认回去的那聪明伶俐的庶女,险些被你家折腾死?”
左屹心里一惊,立时想到了那姓殷的兔崽子。
当侍卫便当侍卫,碎嘴能升官吗?
他以往直谏的气势再也提不起来,只讪讪道:“皇上千万莫听信谣传,都是没有的事……”
左屹回府同他老娘提到此事时,便咬牙切齿道:“日后千万莫让殷家和安家那两个小子进府……也不知芸丫头怎地结识了这些人!”
因着皇帝曾两次垂询左家后宅之事,左老夫人自然不能再令府上有风波传出去,凡事有关芸娘之事,无论大小,都令下人们专程报给她定夺。
芸娘这头等不来左老太太的表态,内心急躁非常,没有他法,只得拼着再出逃一回。
她想的是,对左老夫人声称李氏身子困乏,要一整日都陪在李氏身旁。另一头又同李氏说,她一整日都在上房陪左老太太。
如此两头都以为她在旁的地方,实在她已经爬树翻墙溜出了府。
她同韭菜和彩霞都套好了话,就等着第二日来临。
然一大早,府上就来了几个年关跟前打秋风的左家旁支亲戚,长久的陪同着左老太太说话,大有得不到好处坚决不离开的架势。
因着芸娘回了左家还未正式昭告左氏一门,亲戚头一次瞧见芸娘,芸娘难免要陪着说说话。
这一说便过了午时。
外面冬日阳光明媚,上房掀着帘子透气,阳光从外间斜照进来,瞧得房里的人眼热。
芸娘毫不掩饰的打了个哈欠,而面前一老一少两位妇人依然口若悬河的抱怨着日子的艰难。
一寸光阴一寸金,芸娘内心悲哀的想着,如若她一大早就翻墙出去,说不定如今都已打通了青楼的买卖,或者谈成了两个帮工,何至于干坐在这处白白浪费时间。
她转头瞧瞧左老太太。
这位老太太虽面有乏色,却半点没有不耐烦要掏银子打发人的模样。
日头转了一度,又转了一度,就在那年轻妇人叹息着家中儿子念书的束修难付之时,芸娘心里的暴躁再也忍不住。
她蓦地起身,往面前几上啪的抛出个银锭,满脸不耐道:“十两银子,现下就拿回去交学费。再耽搁,那先生立时要涨价。”
她转头对左老太太道:“阿婆累了便去歇晌,没得多余精力听故事。我阿娘这两日身子有些不睦,孙女夜里便不过来上房了。”
等她再转过身子,瞧见桌上的银锭已不见,便一摆手,做出个“请”的姿势,皮笑肉不笑道:“请吧,侄女顺便送两位出去,免得您两位不认道,走叉了被当贼打,反伤了和气。”
转头又向左老太太行了个半礼,强行带着两个亲戚,在左老太太“前功尽弃”的遗憾眼神中,急急的出了房门。
待出了院门,芸娘招手唤个小丫头,指使道:“将两位太太一路送出府门,一步都不能少。”
这才急急去了李氏房里,将她给左老太太说出的借口又给李氏说上一回,又将叮嘱的话向韭菜和彩霞重复上一回,方去了左莹院里,顺着墙根的树翻出了墙头。
进入腊月,各家各户为过年提前做着各色准备,京城各街巷买卖红火,其中又以吃食、成衣铺子买卖最好。
晌午时分,太阳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令人多了几分遁世的安逸。
芸娘之前替青竹几人赁的宅子在未央街,她只去过一回,脑海中印象不深。
她向路人打听未央街所在,紧赶慢赶行了半个时辰,也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路边好不容易遇上辆骡车,忙忙抬手招停,窜了上去,这才赶晌午饭前到了那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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