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父子这化尸水和符箓是从一个地方得来的。
而这两个蟊贼,多半就是他们父子俩的同伙。
是知道那地方在哪的。
徐长生昨晚知道这消息之后,就有些心动了,这几个普通人去都暂且安全的地方,自己这一个凝气初期的去……那也得小心啊!
所以徐长生还想着把这两人抓来,问问那地方到底在哪。
可没曾想,今天一大早,他俩竟然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徐长生正想回屋,可转念一想,对方会不会说实话?
这是个问题。
至于王八之气一开,对方纳头便拜的事情,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只是要想从这两个蟊贼口中听到实话……也不是没办法。
狐妖天生擅幻术。
不会幻术的狐狸,那是会被开除狐籍的!
‘正好借这个机会,去看看我的胡兄怎么样了,也尝试一下,我这《气隐经》到底靠不靠谱,顺便还能捞一笔缘法回来。’
一石三鸟之事,当然做的。
于是徐长生走到蔡府门口,刚想开门,旋即一拍脑袋,“竟然忘了去买壶酒水,该死,还得再跑一趟。”
说完转身离开。
有了这么一趟子事,至少能确保这两个蟊贼不会短时间离开。
徐长生旋即回到水拢街的家中,放下买的物什,这才出东城门而去。
行了约莫二三里,他走到平沙山的一棵老树下,轻声喊道:“北枳,胡北枳。”
不消片刻,他忽地转身,只见树下已然坐着一名狐脸妖物,其身上披着梅花长袍,狐眼细长,模样骇人。
徐长生自是知道他施展了障眼法,所以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路边。
“徐兄久未前来,难不成是终于感悟气机,荣登仙门?”胡北枳眼中带着强烈的希冀。
——好了,它果然看不出来!
徐长生面露苦涩,摊手道:“我倒是想,只可惜资质愚钝,始终不得正法。”
胡北枳心中失落,“无妨,修行一事,本就是逆天而行,入门困难实属常事。”
嘴上说的如此,可他心中却在骂道:什么垃圾玩意,就这天赋竟然还被仙门看中,真是不如看中我胡北枳啊!
可恶!
胡北枳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那徐兄来找我,就是有事了,莫不是想对付柴家父子了?”
徐长生:“是有点事,但却不是对付柴家父子,只是家中进了两个蟊贼,似是在等我。”
“所以才想来找北枳帮忙施个幻术问问,看看他们为何盯上了我。”
胡北枳咧嘴笑道:“此事简单,现在便可前往。”
“如此那就劳烦北枳了。”
一人一狐随即朝着城内走去,其间路过一间庭院。
徐长生忽听胡北枳“咦”了一声。
“还请徐兄稍等片刻。”
说完胡北枳则是径直走进了这家庭院。
徐长生稍稍感知,也是在这家屋子里头,发现了淡淡的鬼气。
“徐生徐生,这狐狸在,我不敢随便说话,怕他会听见。”
“小心些,别被他发现了,这狐狸狡猾的很。”徐长生轻声说了句,耳中鬼也没再回答。
等了大概盏茶时间,胡北枳才从其屋内走出,身上带着没有掩饰的狐骚,甚至还微微喘气。
“北枳这是怎么了?”
胡北枳道:“吃了这家人些许香火,自然也要帮他解解灾厄。”
“没想到北枳竟然还是个保家仙。”徐长生属实颇为惊讶。
书上说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气者神明而寿。
也难怪胡北枳明明毫无修为,却仍旧会些障眼法之类的仙法,原来还是个走了神道的保家仙。
胡北枳叹道:“这年头,做狐狸难啊,想当个有实力的狐狸,就更难了。”
徐长生又回头看了眼这家宅院,鬼气犹存,显然刚刚胡北枳并没有解决这家人的灾厄。
“这户人家是怎么了?”
“这张家原本也是这郭北县的豪绅,只可惜家中后来出了个赌鬼,这才败落下去。”
“前不久,这张家家主找到小狐,说每到晚上,就能看到一个女子缓缓走进他家,脖子上拖着一条红布,然后在房梁上系稳,把脖子伸进绳环。”
“一边上吊,还招手让这张翁一块。属实是把这张翁吓坏了。”
徐长生听完,才问道:“那北枳你刚刚去?”
胡北枳遥遥头,继续说道:“小狐当时刚听完,就来到了他家,确实是在他家中发现了鬼气,但却很淡,怎么也没发现那鬼物所在。”
“自那之后,只要小狐守在这张家,那吊死鬼就不敢出现。”
“小狐一走,就又来了。”
“属实是烦人,这不路过这张家,所以就顺路去看看,找了一阵,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徐长生颔首,“那可能说北枳你道行高深,一来就吓得那吊死鬼不敢来了。”
“哎,徐兄说笑了,不敢当不敢当。”胡北枳狐嘴翘起,颇为嘚瑟。
不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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