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历喝完了水,还在那昏昏沉沉地睡着。
我对项娟说:“姐,你去睡吧,我看着项历就行了。”
项娟看了看项历,又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回了自己的屋。
我又一次伸手试探项历的额头,还是很烫。
我去卫生间投了一条凉毛巾,回来仔细地替他擦了擦脸。然后又把他手里的那本杂志从他的手中拿掉。
看着项历痛苦地紧皱着眉头,我替他按摩,他好像舒服了一些。
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生病,怕妈妈担心,没有告诉妈妈。项历把我接到这里,不眠不休地照顾我。多少往事历历在目,而我们之间的爱已化作云烟。
已是子夜时分,不知什么时候,我睡了过去。
朦胧中,感觉有人轻抚我的脸颊。
我抬眼,项历看我的眼神中是无限的依恋和爱恋。
我笑了,“项历,你醒了,太好了!”
“多多,没想到你在这里。”
“你姐给我打电话,说你病了。项历下午在美术馆见到你,不还是挺好的吗?”
“可能是跑了一头的汗,被风吹着了。回到家,就倒在了床上。”
我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那本杂志,“项历,你是为了这个吗?”
“我把全市的我知道的卖书刊的地方都跑了,收了几十本。那本影集是全国发行,所以本市所存不多。没有多少人对民国的事情感兴趣。”
“项历,谢谢你。”
项历宠溺地看着我,“多多,你什么时候有了最为难的事不是找我。就是现在,你跟齐世喆了,可是有些事你都不对他讲,让我来替你办。”
“项历,对不起。”
“多多,照片的事你不愿意说,我可以不问。可是你总要和我说明白,为什么和我分手,为什么和齐世喆在一起?那天你说要出差还好好的,是什么让你变了?
我知道不是因为齐世喆的总裁身份,我了解你。
多多,告诉我,为什么?”
“项历,造化弄人。”
“多多,你和齐世喆在一起发生了什么?”
项历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和不甘,我能理解,因为做为亲历事情发生的人,我自己都不完全明白。
“项历,总之,我已经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你找一个配得上你的女孩吧,伴你度过一生。”
项历的眼中是痛苦,“多多,你是说你和齐世喆已经。。。”
项历说不下去了。
我点了点头。
“是不是齐世喆强迫你的?”
我摇头。
“项历,你信缘分吗?”
“多多,你说你和他有缘分,我们没缘分。缘分是看不见的东西,多多,我要你给我真正的理由。”
“项历,你信鬼神之说吗?”
“多多,你信吗?”
“项历,我告诉你,我见过,你信吗?”
“你是说齐世喆是鬼,不会的,他可以站在阳光下,他有影子。”项历用他仅有的判断鬼的知识分析着。
在这样纠结惆怅的气氛中,我竟然被项历给逗乐了,“不会的,项历你想哪去了!齐世喆怎么会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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