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等人离开后不久,只见那团不成人形的血肉终于组合成人,甚制连身上被打烂的衣物也恢复如初。
他头顶的戴胜,也与从前一样。
这正是天魔的特性,天魔会将肉身的一切特性记住,就算被打坏也会恢复如初。
他向几乎变成平地的山顶走去,然而迈开脚却勐地踏了个空,险些跌倒。
羽衣青年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少了一条腿。
他衣裳被打碎,戴胜也被打碎,为了恢复这些东西,耗费了太多的“修为”,导致没能恢复这条腿。
羽衣青年身上黑气涌动,左腿一分为二,变成两条腿,只是纤细了很多,但他毫不在意,来到山顶。
他用力嗅了嗅,那是竹婵婵留下的气味。
这种仙药的气味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引诱着他前去捕食。
另一边,一缕阳光映入北辰子的眼帘,北辰子虚弱的睁开眼睛,许应、竹婵婵和大钟关切地看着自己,见到自己醒来,二人一钟才松了口气。
“北辰老爷子没事!”
许应笑道,“我就说老爷子吉人自有天相,果然如此。”
竹婵婵恭维道:“北老爷大战天魔,勇武无双,义薄云天,气贯古今!任何人听到老爷子的事迹,都要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忠义!”
北辰子努力坐起身,气喘吁吁道:“我大约是年纪大了,与那天魔拼命的时候被他的气血冲撞了元神,导致元神的神识错乱,昏迷了过去。。。”
他勐然推开许应、竹婵婵,撞开大钟,纵身一跃,从七的大脑袋上跳下去,叫道:“你们几个坏种,让我老人家为你们拼命,我不干了!
“噗通!”一声闷响传来。
玩七正在赶路,听到这声音连忙叫道:“怎么回事?阿应,发生了什么事?”3
许应扶着大蛇的黑色长角往下望,
道:“老爷子从你头上跳下去了。我只帮他治疗了五脏六腑的内伤,他元神、希夷和鸣化地机神票价计让他愈发难以集中精神,无法控制元神。
那块巨石砸在深渊悄壁上,撞来撞去,过了良久,终于跌入深渊中。
就在他撑不住时,大钟晃晃悠悠飞下,钟口朝天,将他接住,载着他慢吞吞的飞出深渊。
大钟落在七脑袋上,北辰子从钟口滚出,身躯雍软,呼呼喘着粗气。
刚才他已经绝望,以为自己必将跌入深渊,死于非命,此刻获救,险些哭出声来。
他对深渊有着莫名的恐惧,年轻的时候,他见过不知多少强大的炼气士试图探索深渊,却统统有去无回深渊成了他的噩梦。
许应赞道:“老爷子义薄云天,担心我们送命,跳下深渊后,又折返回来。”
北辰子哼了一声:“义薄云天个屁!老夫是逃不掉了,若是能逃,早就丢掉你们几个王八蛋了!”3
他破罐子破摔,对许应也不再客客气气,而是破口大骂,先前的风度一扫而空。
他治疗了五脏六腑的内伤,他元神、希夷之域和隐景潜化地都被震伤,无法动用法力,飞不起来就摔下去了。”9
玩七吓了一跳,急忙停下:“他往哪边跳的?左边还是右边?我右边就是阴阳两界深渊。····“
“右边。”
许应努力向下张望,终于看到北辰子,只见这位白发老翁摔入深渊百丈左右,幸好砸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没有跌入深渊。
若是跌入深渊,神仙难救,许应便只能另寻一个“热心护道者”了。
北辰子摔得头昏脑涨,深渊中又有嘈杂的声音传来,像是无数被困的魔王在对着他窃窃私语,干扰他的思维,让他难以集中精神。
北辰子心中大恐,试图提振法力,却一点修为都无法提起,惊慌失措,叫道:“许应,救我-”
突然,那块岩石松动,滑落下去。
北辰子惊叫,勉强催动元神,元神一手抓住峭壁,一手抓住他的手臂,这才没有跌入深渊。
大钟向竹婵婵道:“他急了。”竹婵婵点头:“气急败坏。”
许应劝慰道:“老爷子抓紧养伤,那天魔未死,还在追来,我们还要仰仗老爷子重振雄风,对抗天魔。“
“对抗个屁!“
北辰子怒火未消,还在叫骂,“想我北辰子威风了三干年,看惯了人间的沧海桑田,见多了皇朝更迭,多少大事都是我眼皮子底下的过眼云烟?没想到今天栽到了你们几个小混蛋的手里!”
竹婵婵好心提醒道:“老爷子,这里的只怕只有阿应和七爷比你年纪小,还不知谁是小混蛋呢。”
北辰子心中凛然,心道:“那条臭蛇的年纪肯定比我小,但许应这坏蛋的年纪,肯定比我大多了。”
他又想到自己这些年在凡间跑来跑去,辛苦操劳,担惊受怕,功劳苦劳立下无数,本以为苦尽甘来,好日子在前头,没想到脚落得个被天魔吃掉的下场,不由风度全失,又破口大骂起来。
许应等他骂累了,这才道:“老爷子抓紧修炼。对了,老爷子是否有疗伤的灵丹妙药?我记得一些炼气士功法中便有丹妙药?我记得一些炼气士功法中便有丹方,可以炼制灵丹治疗伤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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