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尤优楼。
刚刚收拾过五楼浴间的花妖儿虽以退回房中,脸上却依旧挂着惊疑之色,为何偌大的浴桶之内,会存在丝丝血色,难不成是楼主负伤了?
前不久刚刚将水放光,重新换上水,飘上花瓣儿,补泄之药的花妖,刚歇息了不过几个时辰,便从自己房内一吊牌之上看到了五楼浴间再次被用过的迹象。
更加奇怪,楼主数年也不回来一次,便是往年回来,浴间也是一日或数日用过一次,此次归来不过一日便连起两次,难不成楼主真的负伤了?
如今,察觉到楼主出浴间的花妖儿,再次前往顶层收拾。
入眼便见,半地破碎的花瓣儿,更加奇怪,自己明明记得花瓣儿是撒在浴桶之内的,怎么会跑到外边儿来呢?
抱着想不明白便不想的打算,花妖儿再次收拾过后,便退回了自己房内,感觉这下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酒坛,堆满酒坛的楼主雅阁之内,姽婳正在将酒坛送出去。
圆桌之边儿,连谦不停的用手抓着菜品往自己嘴里倒,筷子根本不用。
靠墙一侧的坐榻之上,瘫坐于此的姽婳,换过一身衣饰,脸上全是怒气,骂骂咧咧不断:
“就不能慢点儿,急死你,吃死你。”
神魂返祖化韵勉成的连谦,体型已改,身材匀称,疯狂肝饭,也不再猛的膨胀,再猛的消瘦。
过了近一个时辰之后,连谦总算吃饱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此时才发现探不到天涯化月明的气息,丝丝奇怪。
嗡~
天涯化月明在姽婳妖元海内发出丝丝刀鸣之声,姽婳脸上挂了一丝气恼,开口骂道:
“烂刀,不要叫。”
连谦吃饱喝足,长出一口气,说道:
“感觉这次的饭菜少了点儿分量~”
姽婳更气,直溜溜的盯着连谦开口骂道: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你咋不上天呢。”
吃完饭了,干嘛?
连谦脑中的记忆全是六翅情蝉蛊捏造而成的,早已跟姽婳腻歪了二十年,自是清楚姽婳的脾气。
起身,九尺的高拔不显竹竿儿,脸上深凹的脸框和眼眶也隐隐填起,不再显的骇妖儿。浑身上下武道真龙伫穴不休,鸣叫不停。
开口对姽婳道:
“姽婳,等会儿不如去逛逛街可好?”
姽婳再次开口骂道:
“逛你祖宗,你就不能老老实实歇会儿,安安静静的听会儿曲子?”
瘫坐在坐榻之上的姽婳,不能动弹,怒气心头起,臭死狗哪来那么多精力,就不知道累嘛。
连谦无语,步走到姽婳身旁另一坐榻之上,便也瘫坐于此,伸手拿过青瓷茶杯喝茶。
姽婳细眉挑了挑,这个茶杯明明是自己刚用过的,真讨厌~
连谦察觉到姽婳神态,开口道:
“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小气。”
姽婳出声骂道:
“你祖宗的,你香蕉个拔喇,死狗。”
这二日不到的时间之内,姽婳修为先升再跌,再升,再破。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心神都不正常了,错乱的很。
好不容易歇息一下,这条死狗吃饱了还不安省,这谁受得了。
此时,体内妖元被连谦的真龙疯狂牵引之下,不停伫穴运转,一刻不停,自己连动弹一下都不行,他倒好和个没事儿人一样。
到底这个死狗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构造,一顿吃喝瞬间转化气血,疯狂拉动真龙运转一丝不怠,而且身体好似并不受影响。
仿佛,分心三用一点儿都不费劲。
早年的铁骨一心,常年下来练就的一项保命的功夫,便是狂食之症。可以进食数月,然后数月不食,明明是蛮族,却比妖族还妖族,恐怖如斯。
姽婳很生气,生气的是这个死狗一点儿都不会讨妖儿家欢心,跟他在一起才二日,心情便失常的很,年久日深之后,不知道自己先被死狗气死,还是夫妻大打出手。
不过好在,他没兵器用,姽婳脸上又浮现了丝丝笑容。
连谦看着披发的姽婳面带笑容,便伸出手来,将姽婳的散发盘好,从旁边儿抽柜内取出一簪子把头发簪好。
开口笑道:
“每日披头散发的一点儿贤惠的样子都没。”
姽婳瞬间吸气,脸上全是怒色,强惹着体内妖元疯狂运转带了的痛意,伸出玉臂揽住连谦的脖子便将连谦的脑袋压到自己面前,然后盯着连谦的耳朵一口咬下。
“啊~”
一人的大叫之声,隐隐传出尤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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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城,数个时辰之前出走的蛛儿,如果已经归来。
又跑回了上官秋月所驻堂口,躲进屋内,不愿见妖。
血卿则是独自一鼠游街窜巷去了~
收到毒娘吩咐的七绝,早早便准备好了拜礼,打着哈欠,带了三十花妖儿,驾玉石城玉凉清沉辇出发前往恶茫山。
七绝懒懒散散的瘫侧躺在玉凉清沉辇,出了玉石城,缓缓向着恶茫山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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