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人活着来到颓尖世界儿后,便很少有能活着离开的,不光人如此妖儿也不列外。
古神一族则不同,本就并非颓尖世界原驻民的古神一族,乃是其所居的世界爆发了大战,两伙儿古神争夺世界之心,结果打碎了,造成了其现在慌垠不见生机。
经过了数元年的演化,被打碎的一方世界才开始慢慢重演。
由原先的一粒沙,慢慢变成整片沙漠,又慢慢的生出海水,之前被打碎的大陆也全全沉入海底,但过了数元年,依旧未有生命的出现。
便是再出现生命也不会诞生人族。
人族的来历很古怪,似乎也并非颓尖儿世界的本生驻族。
这个问题至今不明。
话回原点,人出生在这个世界之后。
从一无所有,到后来慢慢的拥有了不少东西,再到学会了吸纳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为其所用,通晓大道而成其道。
可惜,创道上山的人尚且会被道所迷惑,借道上山的人更难免犯错。
人非圣贤,谁能无错。
这么说,圣贤便不会犯错了嘛?
当然也会。
指不定圣贤犯的错比起常人更加离谱。
当人成其圣,被众人抬轿高高举起。
一言一行一个判断都时时刻刻在被众人所效仿。
万一其一个念叉,可以便会颠覆整个世界的一切。
故,越说身处高位的人,反而话越少,少到如佛一,后半元间仅开口说了三句话。不能讲,不好讲。
如此这般说来,不是天下所有人都在兜着裤腿趟河?也不然。
假设一个人,一生下来便在一深山之内,学会了放牛,每日也无甚人说话,除了耕田便是放牛,要不就是吃饭,睡觉。
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能犯什么错?
山中亦人少,平日里也不会与人交流,又会有何因果缠绕由身。
每日可能犯的最大的错,便是懒起。
但细想之下,又感觉不可能。
不识字,不读书,没人交流,其精气神不散,也不会被墨溅怎会有那么多的不正之念出现。
没有念的出现,自然离道渐近。
讲到此处便又让人深思。
一个人识字到底是好是坏?
不好讲啊。
若不识字,就不会被下笔之人的思想所影响。
这就得再看,所观何书。
若是此书讲人之守正之道,人难免愚。
若是此书讲人之奸邪之道,人难免奸。
这是读书人的错嘛?这应当算攥书人的错。
若是其所言教人奸之道,而且流世常存,无数的人受其影响,世还有正可言嘛?
若仅教人守正之道,人难免愚,待真正踏入红尘之后,才发现。
去他娘儿的仁、义、力、智、信,此皆是名可名的东西。
然后屡屡吃亏,一心向正的人,便渐渐丢了正道。
不得不让人叹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觉醒,慢慢便有了黑白之间的人存在。
站在黑与白的中间线上,坏事儿咱不干,好事儿咱亦不干。
不可否认,是个聪明的办法。
当恶盛行之时,对于正的人而言,无疑是痛苦的。
没办法,没办法。
言归正传,坠阁不知止,已然拿了度罗的金身外带舍利却依旧挑起战事,将屠刀挥进了蛮域之内。
西洲妖族因为佛国生变,已然悄悄联合,坠阁和代跛再想出手,难度其大,但若是挥向蛮域则简单了不少。
金兑城二十一重天上,已出法相金身的坠阁,杀向乌邪还有阿南。
口念六字大明咒,佛光普照,未留手,招招皆是杀机必现。
阿南同出金身跟其对碰不断。
已从佛转魔的乌邪,身后化韵不再是金身,乃是一魔尊,手臂三十八条,二打一的情况之下,也奈何不得佛门一方尊者,道也正常。
坠阁踏入十境道真的年头儿比阿南还有莲生早了数万年之久,若是被两个后生小辈压下反而奇怪。
跟度罗战法不同的坠阁,金身法相出后,再狂捏佛门小神通,铺天盖地的攻势,一时之间压的乌邪还有阿南毫无还手之力。
战中坠阁还不忘出言骂道。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阿弥陀佛。”
双手合十,一身白袈裟的坠阁,不光金身法相攻势不停,还不断逼近二人,欲直接与其展开肉身之搏战。
不灭金身修炼将近顶层的坠阁,挡住了罗昔胜的三矢,虽有小负伤,但丝毫未影响战力。
原本只打算逼退坠阁的阿南见坠阁已然不念极一点儿同门之情,也是眼露慈悲之色,双手合十,一礼拜后,彻底展开攻势。
金色巨掌与金色巨掌在金兑城上空对碰不断,乌邪则是身后挂着魔尊,跟坠阁直接拳拳到肉。
佛门的不灭金身,有刻意修炼的,也有悟法自成的,莲生无疑属于后者。
佛门罗汉拳对罗汉拳,打的哐哐作响的二人,一金一黑,坠阁无伤,莲生嘴角已经流出黑血。
终究还是修为差下了,一时之间高下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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