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银袍披龙身,万念只存身前恨。杀气腾腾的熬永,与谁人有仇,又与谁人有恨,此时自是不得而知。
踏出妖群的熬永,妖元猖狂,面上狞笑,手中昊天锤寒气四散,五月里天,寒风凛冽,飘霜也至。
城墙之上的金兑城一众人,感受着这般刺人心神的寒意,都是眉头微皱,花月羞一双桃眼之中明月闪烁,微微摇了摇头,忍不住轻轻一叹。
一旁儿的易清丰伸手握住了花月羞的手开口道:
“当一个人,心中怀着巨大的仇恨而力不足时。悔恨和愤怒将会陪伴他,一生的孤独则是他的导师。”
“夫君~你明明那些喜欢管闲事儿,为何不再多管上一管?”
易清丰笑道:
“羞儿,一个真正觉醒的人,哪怕我出手助他,他依然会不屑一顾。万一他并不需要别人相助,或者已经有人出手,帮他搅的天翻地覆呢?”
花月羞眼中明月闪过,开口道:
“那便是他的道。”
“是啊。”
听着两人聊天,自己又插不进去嘴的谢温氲,满脸醋意,忍不住开口道:
“明明说好的夫妻同心,夫妻同心,偏偏一对儿贱人总是自说自话,不知羞耻。”
对视一笑的花月羞和易清丰,同时无奈道:
“观战,观战。”
任风很急,并不是他做什么都急,而是性急。偏偏他又绝顶聪明,聪明很好,绝顶聪明往往不会太好。
原先年幼的任风刚刚迈入六境,便整日出拒北城杀妖,屡屡出手过于凶猛无度,虽名声显赫,但任家长辈却无一句夸奖之意。
反而任家小辈之中的长子任乾,次子任地,幺子任云,都得家族长辈厚爱。
屡屡有功无过的任风,换来了一次次冷脸,慢慢的脸上再无笑容,后来慢慢的没了声音,直至任母死后,任风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心彻底寄托于斩雪之上。
斩雪,重半藏之数,约两千五百二十四斤。通体雪白,双手斩马之刃。刀柄长而近一臂,刀身厚直而单面有刃。
踏入高空之上的任风,吹着被昊天锤引动的刺骨冷风,心中反而有了丝丝暖意。
嘴角之上扬起了丝丝微笑的任风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开口道:
“我虽未看你,但已知你,你可知我?”
说出的话很轻,很柔,还带有一丝暖意。
被任风一句话逼的面目狰狞的熬永突然开口大笑道:
“哈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然后不战而胜?”
“胜,很重要吗?”
“败,有意思吗?”
挂着微笑的任风,微微摇了摇头。不答反问的熬永,收起狰狞,脸上恢复平静。
拒北城内,此时的任家府邸之上,任天行、任天畅、家主任泳还有小一辈的任乾、任地、任云都盯着投影之上站定微笑的任风。
众人默默无语,气息死寂。
不知为何,自从出了拒北城的任风越来越放松,这种放松不是身体之上的轻松所带来的愉悦之感,而是心中的枷锁慢慢蜕去的轻松,数年之前的任风不会笑,无论多好笑的事儿,任风都不会上心。
可是,自从碰见了倔驴,任风便开始时不时的偷笑。后来更是神念有意识无意识的扫过倔驴,看着长成的倔驴,任风变了,变的更强了,也变的有了一丝丝暖意。
此时妖族一方,花酒三兄弟,黑幕水盯着一动不动的一人一妖,满脸的疑惑,最后直接忍不住开口道:
“老夜,老红,啥情况?这一人一妖便如此站定不动,难不成忘了赌约?”
黑幕夜则是一脸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老水,你听没听过一个词叫惺惺相惜。”
“男人跟男妖之间,还有这个?”
目瞪口呆的象颜红,直接开口道。
惊掉下巴的俊猴儿朱阎,突然感觉浑身冷嗖嗖的,接着便看见了石赶正面带微笑的盯着自己。
直接一哆嗦的俊猴儿,躲到王不利身后,开口道:
“不利,不利,那个穿花袍的男妖老盯着我看,我好慌啊。”
听见朱阎说话的石赶,处子脸上红煞逼人,直接一声冷哼,扭过头去。
这时候偷偷咽了口水的黑幕水和象颜红扯着黑幕夜也跑去了王不利身边。
王不利看着这一群不正经的妖,哭笑不得,猿樱和蛇杏儿,都欲笑无声。
这时,石赶又去打量金兑城一方的男人,看见一身黑袍的易清丰,眼中冷光闪过,心中怒道:
“找见你了。”
看着一身绯红长袍,面若女子,美艳无比的张怀玉,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露出笑容,颇为满意。
此时金兑城城墙之上的张怀玉,突然心底一阵阵恶寒,直接扑进秀秀怀里,委屈的开口道:
“秀秀,秀秀,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妖要强我。”
随着心底寒意越来越重,张怀玉不安更甚。都言,修道之人灵识极其强大。哪怕无双卷护道的张怀玉,先天直觉也是敏锐无比。
脸上挂上怒气的三凰,都不曾开口,不过三凰的神念则是不停的凝聚最后汇成一根细针,猛的遁去,刺向石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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