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随着封印的威力日益减弱,只要魅魔积攒一定的力量,也可以自行破除封印。然而,随着赤金山一带变成男人的禁地,魅魔吞噬不到足够的灵魂,就没有办法积攒力量。如果再不能破除封印,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用魅魔自己的话来说,她还很年轻,所以她不想死。无奈之下,她只得滴了两滴在洞底的暗河中。暗河与赤金山外的小河,那两滴眼泪流入小河,最终进入了宋家姐妹体内。有了那两滴惑之泪,宋家姐妹就具备了魅惑之力,会引诱着男人来到赤金山顶。
魅魔苦笑道:“可惜那两个女孩当时的年纪太小,惑之泪需要在她们成年之后才会真正发挥它的作用,所以直到今天才引了个人过来,而且还是你这个能破解姐姐幻象的家伙。”
卫旋不知道宋家姐妹有没有成年,但是看她们两个的身材,纵使没有成年,那也相距不远了。只是卫旋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当时宋家姐妹的母亲也在河里,如果那两滴惑之泪进入她的身体,你不是就不用等这么多年了?”
魅魔不屑道:“我的惑之泪这么珍贵,怎么能让一个妇人沾污!”
卫旋摇头道:“不就是两滴眼泪嘛,再珍贵能到哪里去?难道还比命更重要?”
魅魔说道:“你懂什么,姐姐之所以掌握魅惑之术,靠的就是这两滴惑之泪。如果它们离开姐姐太久,姐姐不仅不能造出那些幻象,还会被活活渴死。这地下暗河里的水,就是被姐姐喝光的。而这两滴惑之泪一旦被妇人沾污,姐姐就没法嫁人了。”
卫旋这才知道赤金山下的那条小河为什么会干涸,而要是他没把那两滴水珠放出来,魅魔迟早会被渴死。只是卫旋还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又问道:“你嫁不嫁人,和这又有什么关系?”
魅魔叹息道:“在我们魔族,女人的地位很低。那两滴惑之泪如果经过妇人的身体,姐姐身上就会沾染妇人的气息,再没有哪个魔族男子愿意娶我,姐姐我只好孤独终老,或者沦为别人的情人。”
卫旋笑道:“没有魔族男子愿意娶你,你可以嫁给我们人类的男子,总有人不会在乎你是不是完璧之身。”
魅魔哼了一声,道:“你们人类?有那个本事满足姐姐吗?”
“你这话说的,伤人自尊了啊。”卫旋干咳两声,说道,“好了,废话少说。要我放过你出来可以,你必须把一滴惑之泪交给我保管,等十年之后,我自然会还给你。至于誓言,我也不会发,总之这十年之中,我不会伤害你。你信得过我,我就放你出来。你要是信不过,咱们就一拍两散,你再等着其他机会好了。”
“姐姐我还有其他选择吗?”魅魔果断道,“好,姐姐答应你!”
惑之泪对魅魔的珍贵程度勿庸置疑,但她却没有办法拒绝卫旋的提议。小河已经干涸,她的惑之泪不可能再被哪位少女所吸收。即使运气好,偶尔能够再吞噬一两个灵魂,也不足以让她积攒多少力量。至于要请其他人揭开封印,没有一定的修为还办不到。所以,卫旋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很快,一滴粉红色的水珠便从封印底下冒了出来。这也说明,年代久远的封印的确越来越弱,否则惑之泪根本没有透过封印的机会。
卫旋没有客气,手指轻点,源力结界将那滴惑之泪包裹起来,收入纳戒之中,随后便揭开了那张封印着魅魔的黄纸。
只见洞底一阵颤动,地面缓缓裂开一条巨大的缝隙。缝隙之中,一个赤身露体的女人躺在那里,奄奄一息。
卫旋下意识地开启神识扫过,赫然发现他的神识已经不受阻碍。而缝隙中的那个女人气息十分虚弱,显然受了重创,并且是道基之创。原来,屏蔽他神识的,正是那张封印魅魔的黄纸。虽然对那张黄纸的用途一无所知,卫旋还是把黄纸收入了纳戒之中。
这时,缝隙底下的女人艰难地撑起半个身子,说道:“帅气的小弟弟,怎么还不扶姐姐起来。”
听她说话的语气,卫旋才确定她就是魅魔,只是奇怪道:“你说过,只要我揭开封印,你就可以自行出来,难道都是骗我的?”
魅魔吃吃地笑了起来,说道:“如果让你知道姐姐弱成这样,你会答应十年之内不伤害姐姐吗?知道姐姐为什么要和你约十年之期吗?因为姐姐的伤需要十年时间来修复。”
卫旋知道自己还是上了魅魔的当,不过他有信心在十年内找到彻底制服魅魔的办法,所以也不生气,只是冷冷地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奴婢了。以后,我就叫你小魅,你要叫我主人。”
“小魅就小魅吧。”魅魔无所谓道,“但是主人如果再不扶我离开,这里就要坍塌了。到时候,小魅身消道死,这罪过是不是该算在主人头上呢。”
卫旋也已经感知到洞底的颤动逐渐传递到了整个赤金山,不由啐道:“你还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说归说,卫旋还是取出一件长袍将魅魔裹了起来,抱着她飞身离开了矿洞。刚刚升上山顶,就听“轰”的一声巨响,整座赤金山刹那间崩碎开来,泥土、石块四处飞溅,就连那处废弃的赵家宗祠也被彻底掩埋了起来。
看着矮了大半截的赤金山,魅魔长出了一口气,忽然皱了皱眉,满脸轻蔑道:“我的小主人,你的气息好弱啊。”
在如今的地明世界,卫旋已经算得上顶尖强者了,但在魅魔眼中,他还不够看。不过,面对魅魔的嘲讽,卫旋也不在意,只是瞥了她一眼,说道:“至少比你现在强上许多。”
魅魔娇笑道:“主人是比小魅现在强,但十年以后呢?主人还敢跟小魅比吗?小魅和主人再订个十年之约如何?要是十年之后,小魅的修为还是不如主人,那就做主人的终身奴婢。要是小魅超过了主人,小魅也不杀主人,就请主人倒过来给小魅当十年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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