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记者?陶记者?没事吧?这是睡着了?”
陶古津睁开眼睛,一张国字大脸杵在她面前。
“呃……”
她吓了一跳,感觉这一天的惊吓已经超过了一年的总量。
眼前的刘政军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她,似乎也在想,这个女记者着实有点儿不靠谱。
“我没事,刘主任,昨儿晚上失眠,采完了困劲儿就上来了,我……这……闭了会眼……”陶古津食指向下,指了指自己所在的位置,支支吾吾地说道。
可刘政军的表情却在告诉她,她应该不止闭会眼那么简单,很可能是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
“快下来合影吧,找你半天了。”刘政军叹着气,边说边走下了车。
陶古津这边倒是松了一口气,小声自嘲:“我这种小人物,合不合影无所谓吧。”
“呼——呵——”
她伸了个懒腰,刚准备起身,又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不对!他怎么会出现!我不是应该回到准备下车采访的时间点吗?这应该是个梦啊!怎么会不是梦呢?”
她迅速从头顶抽回胳膊,一着急,胳膊肘狠狠地撞上了前排座椅靠背的塑料抓手。
“嘶——”
她忍不住吃痛一声,猛地转过掌心,心里咯噔一下——
。
现实给了她一记重击,数字依然在手中。
这竟不是梦?!
来不及多想,她立刻上手,使劲搓着手心里那“印记”,可字迹愣是一点都没掉色。
“什么意思?真把我当成精神病编上号了?这不科学吧?”
陶古津自言自语,急得都找不到北了,又是跺脚又是叹气,瞬间没了耐心。情绪随之噌地一下,火气直逼脑门儿。
“电视上是这么演的吗?这有点不按套路出牌了啊!女主角不是应该一睁眼一闭眼就完成一个朝代吗?怎么到我这儿就改剧本了呢?”
她气急败坏仍不忘吐槽,两手忙伸向背后,顺着座椅缝摸索着,直到掏出一瓶之前没喝完的瓶装水。
拎着水,三步并作两步,跳下了车。
扭开瓶盖,看着水倒向自己的左手,她愤恨地碎碎念道:“我可没有女主角的命,咱也别整穿越那一套了,聪明人要相信科学。不玩了!我看你还能给我贴了符了,还是下了封印了!洗干净不就完了吗!”
陶古津顾不上分析了,什么时光倒流、什么幻象中的神秘男人……她不想再管那些“你救我”还是“我救你”的秘密,她坚信,只要自己肯用力,搓掉手上的字迹,一切就都没发生过。
春日正午,逐渐炙热的阳光照向人间。
强烈光照下,有一个自言自语的女孩忙活得正起劲儿,这场景若是被旁人看到,一定认为这女孩走火入魔了……
折腾了半天,陶古津却发现,字迹就像长在了手心,丝毫没有淡下来的意思。
“这用什么笔写的啊?这是打算申请专利啊?”她极尽讽刺之事,对神秘男人的印象从刚开始的好奇,顷刻变为嗤之以鼻,心里顺道儿问候了他的祖宗八代。
突然,“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吓了她一激灵。这铃声听起来反倒像是对她的讥笑,一想到这,陶古津的鼻孔都要冒火了。
她用湿手摸索着,从口袋里两指捏出手机,心里却在想“回去就把这晦气的铃声换了”!
“喂,好的,马上,真是不好意思啊。”她对着话筒与刚才判若两人,似变了个人急速转换成温柔语气,娓娓道来。
要说这情绪的起伏和转换,这会儿,没人比得过她陶古津。
其实,要让陶古津冷静下来,只需将她安插到工作当中。在她眼里,工作和生活各有各的情绪,必须明确区分。
挂了电话,她从胸腔深深吐出一口气,带着“打工人”的最后一丝倔强,两手随便在衣服上一抹,快步赶往大院……
“你太不像话了!”殷鹏看到气喘吁吁往这儿跑的陶古津,眼神严肃。
陶古津听了这话登时一怔,停住脚步莫名其妙地看向殷鹏,犀利的目光就差问出那句:你又抽什么邪风。
“你敬业的都出名了,你知道吗?我们领导刚刚来电话,让我跟你好好学学!你这么优秀你像话吗?!”一个转折,殷鹏忍不住被自己的幽默折服。
“……你没事儿吧!”本就在气头上的陶古津听了殷鹏的冷笑话,愣了半秒钟,感到无聊至极,用眼神给了他一个警告,没给他好气儿地说,“一点都不好笑!”
殷鹏倒是乐在其中,看来工作中万年冷静的陶古津也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
“大家辛苦了!合照,等回去会挨个发给大家。报道刊发后,也请大家告知我一声,谢谢!”刘政军同媒体记者们高声说着,招呼着大家踏上返程路……
原来,“返程”并不像陶古津想的那般“回不去”,反而一路顺畅。
只不过,返程时,再也没遇到那个奇怪的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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