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古津?陶古津?哎,起来了!”
刘佩佩使劲推了推沉睡中的陶古津,看着眼前这个她叫了半天仍毫无反应的女孩,突然心下一惊——
“不会没气儿了吧。”刘佩佩两指一伸,快速贴近陶古津的鼻下,试探着她的喘息,接着反手掐住了人中。
“啊!干嘛啊?”一阵钻心疼痛让陶古津叫出声来,恼怒惊醒。
“我还以为你‘过去’了呢,吓我一跳。”刘佩佩那大圆脸上的皱纹一挤,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
朦胧间,陶古津睁开眼,看着室内的摆设,白床单、简易钢丝床、吊瓶架。闻着刺鼻浓烈的消毒药水味,她想起了自己仍身处亭胡镇,忍下了刚要发作的起床气。
因为睡得多睡得沉,她上大学时就有了一个外号——“睡皇”。
多久都能继续睡,一睡谁都叫不起,加之起床气又重,被大学室友称为皇帝一般的女人。
这一次,经过了一晚上的奇遇冒险和惊悚时刻,“上天入地”的她浑身肌肉极度酸痛,骨头都要散了,平时仅存的意志力也随着身体一起休眠,更叫不醒了。
“呼——”
一夜无梦,陶古津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迎接窗外的明媚阳光。
同好多人一样,陶古津也是那种“一到夜里就悲春伤秋、一到白天就斗志满满”的人。
此刻,她早就忘了前一晚的恐惧,满血复活,斗志满满地要为所有离奇的事件找一个答案。
看着阳光下手掌中那清晰可见的“”,毫无预警的,她猛地一个高儿蹦起来,脑子里有了一个决定——
“喂,主任,我要请假!”
陶古津挂上电话,这通流畅操作,让一旁的刘佩佩看傻了眼。
“走吧,佩佩姐,咱们打声招呼返程,我还有事。”
她快速陈述着,三下五除二穿衣起床,就像是接了救火任务那般,不等刘佩佩反应过来,一溜烟跑出了门。
“哎——不是,你倒是等等我啊。”刘佩佩看得出神,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抓起床上的名牌包,急匆匆地跟着跑出门去……
“希望咱们还有机会再见。”
站在科研所大院正中,魏明义送了出来,目送两人上车离开。
在驶离亭胡镇的路上,刘佩佩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很多次。
陶古津不由地回想起此前那条转账信息,她转头看了看刘佩佩放在后座的名牌包,心底有了判断:以目前单位的工资来看,以刘佩佩的家庭状况来看,她根本就不可能买得起名牌包。眼前这个女人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路无言。
到了报社,大厅的公示栏里早就贴上了通报,主角就是陶古津和刘佩佩,还有经手过那篇报道的编辑、审核、校对以及签发等等环节的工作人员,他们全部都被点了名。
那两个“通报”黑体大字在白纸的映衬下格外刺眼,这种“热闹”让许多人起了兴趣,围在公告栏前指指点点——
“怎么是她啊?”
“还有她……”
“一条线全罚了,啧啧……”
“谁啊?牵连这么多人……”
“还用问?他们3楼的……”
在一众围观的人群缝隙中,陶古津歪头瞥了一眼那张通报,看着那一串人名,鼻孔出气“哼”了一声,火速钻进电梯,上楼去了。
她用了10分钟,简单明确地写好了检查,往周璨璨桌上一递,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报社大楼。
看着陶古津的这个举动,周璨璨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那意味深长地轻笑,他只当是这姑娘有情绪,毕竟这事儿也算是让陶古津背锅了,所以连这突如其来的请假条他都准了。
可事实上,所有人都猜错了。
陶古津不过是着急罢了。当下,她压根儿没心思管这么多,也就更谈不上受通报的影响了:她急着要为自己救命呢,通不通报的又何妨?
她匆匆坐进停车场的车里,却没急着回家,满脑子都是此前逃生的慌乱场面。
放在腿上的左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心里反复捣腾着主意,紧张却又矛盾:“到底怎么做才好?”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数字,打气般的用力“嗯”了一声,做了个深呼吸,终于在手机上摁下了几个数字——“1、0、8、0、3、3、4、4、1、4、4。”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Sorry,you……”
“看,空号。”陶古津心底冒出一个声音,这答案和她预想中的一样。
她内心毫无波澜地挂上电话,却奇怪地感觉到自己松了一口气,好像那一番操作仅仅是为了验证这个方向的错误一样。
“那神秘男人应该不会写个空号给我,如果这不是电话号码……”
她又忍不住心里嘀咕,如果不是电话号码能是什么呢?什么东西需要数字编号呢?正想着——
“咚……咚……咚……”
“要命了!这又……”陶古津发现,她最近已经控制不住这怪异且压抑的心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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