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看不怎么样!”陶古津在心里默默吐槽,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秦佑隅,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却没成想,秦佑隅竟点点头答应了。
“这有我,大家放心。”他冷静回复,却面无表情。
一时间,陶古津气得差点就从轮椅上站起来了,肾上腺激素激增,要是那胳膊能够得着,都得抡圆了给他一个大嘴巴。
她若知道秦佑隅能说出这样的话,早在刚才就上前一步在他说话前严严实实地捂住他的嘴。
“有你?大家放心?大家放心什么,这是我的事,我不放心!”陶古津默默在心里较劲,瞬间就不淡定了,差点就要把这心里话说出口了。
这件事,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自己还是太嫩了。
难道秦佑隅也被收买了吗?
不是答应了要救自己吗?
可现在,这不就是个叛徒吗!
难道都是假象吗?
变脸变得也太快了……
事情已经进展到了这一步,陶古津知道说再多也无济于事:挣扎无用,过多的抗拒之词只会暴露自己的心慌。既来之则安之吧。
她确认自己已经彻底没了回到此前病房的可能,只能就此妥协,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这边儿,她的愤怒还没有完全平息。
那边儿,实验室一众成员的动作倒是很快,他们帮着抬着,一会儿就让她躺到了实验室隔间的病床上。
“嘿!真效率嘿!”陶古津忍不住腹诽,喘气的频率都加快了。
在她确定这床不是实验室的科技床,只是一张普通病床后,终于找回了一点安全感。
不知为何,她总觉的那科技床不安全,说是伪科学算不上,但却让人觉得邪门的很,指不定躺在上面的人会发生什么。
她担心自己一旦躺上去,也会像阿古那样,被控制、被监测,成为实验品,甚至牺牲品,再也无法走出这间实验室。
看来目前的情况还不是最糟的,尚有转圜的余地,她只能另寻机会想想其他出路了。
不过一会儿,隔间就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众人离去,只留陶古津一人在这静默中。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打着点滴,瞬感恍如隔世——
前几天她还在为无法再进来而苦恼,今天,她就不情不愿地,正儿八经地躺进来了。
要是非得用一个词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只能是“世事难料”了。
她一边感叹,一边在脑子里想着后来事的各种可能和应对方法,时间就在这思考中一点一滴地流逝。
滴答、滴答、滴答……
身旁的点滴在响,整个隔间冷清得可怕。
陶古津突然就感到一股凉意在身体里乱窜,立时手脚冰凉。
她看了看周围,在这房间里感觉不到任何人气,连说好了是陪同她才住进这的秦佑隅,也在刚才,随众人一起被叫到实验室去帮忙了。
这是为了陪同她吗?
怎么觉得又是一个语言艺术呢?
陶古津无奈撇嘴,不想再关心这些细节了。
听着医疗器械五花八门的运作声音,她在百无聊赖之中,好奇地转动着眼珠子,仔细地观察起这隔间来。
一圈看下来却发现,这隔间虽然高科技遍布,可不知为何,似乎并没有装置明显的监控摄像头,这倒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至少,她的隐私还有点儿保障。
正想着,突然——
叭……叭……叭……
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从远处传来,只见秦佑隅推开门,拄着拐一瘸一拐地向她这边走来,在接近病床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陶古津盯着他一言不发,如今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人是敌是友了。
还是秦佑隅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这挺好的。”他说。
陶古津听了眼睛向上迅速一瞥就收回了目光——
懒得理他。
她希望秦佑隅能看懂她这动作的深层含义:你确定是认真的吗?确定说的是人话?
“我知道你不愿在这。”秦佑隅说,他已经感受到了陶古津的怨气,“但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你不觉得这说不定是好事吗?”
“好事?!”陶古津终于被他气得忍不住开了口,“这算哪门子好事?!是被软禁好,还是没自由好?”
秦佑隅听了却一屁股坐到了陶古津的病床边,“我没想到我到实验室的第一个任务,竟是看着你。”
“怎么?你这算是在给我报信?两面当叛徒,你不会以为自己是在演潜伏吧?”陶古津两眼从上到下地扫着秦佑隅,一脸心烦表情,一气之下抬手就将他推到了一边。
“呵!他们也真敢想,让一个残疾人看着另一个残疾人,这是怕我跑了,还是怕我不跑?”
陶古津越想越气,却又气又好笑:自己都成这副模样了,他们竟还担心自己逃跑?
“难不成,他们觉得我也跟阿古一样?”陶古津气愤得什么都说了出来。
可话一出口,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一气之下嘴上竟没个把门的,一开口就说出了阿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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