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姐,换药了。”
秦佑隅刚走没多久,一队人就浩浩荡荡地进了屋,打头阵的竟是陶古津在黄土地里遇见的年轻男子——
陈东东。
看着如此大阵仗的换药队伍,陶古津的心里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心脏咚咚咚地猛烈敲击着她的理智。
眼下这般境遇,让她有种身入龙潭虎穴的感觉,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一句话:我为鱼肉,任人宰割。
这个念头,让她瞬间就打了个激灵,醒了脑子:必须打起12分精神,时刻保持警惕。
不过一眨眼的工夫,陈东东就走到了床前,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看起来与陶古津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
他站定后,快速地掀开了陶古津的被子——
“等等!”
陶古津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她伸出胳膊,却一手发力过猛,将陈东东推得后退了几步。
“咳咳……”
看着陈东东差点就是一个四仰八叉,她立刻不好意思地一脸堆笑,“那个……怎么又换药了?”
怎么又换药了?!
她心里可不是表面那副无所谓的模样,胸腔里团着火,心想:这一天都换几次了,来回这么折腾,确定是正常的吗?
“又换药?你伤势这么重,不换了?”陈东东反倒语气平淡,一出口就是反问——
陶古津最烦的反问。
这话,让陶古津瞬间就感觉到了那种医生不可置疑的威严,再看那陈东东的脸上,哪还能找到一点儿在黄土地里的怂样子?
“不都是护士小姐姐给换吗?不用麻烦你了,也不方便不是?”陶古津继续讪讪地说道,想用这份假意的礼貌,推辞掉眼前这个人。
心里却在想:闹呢?找个男医生来给我换大腿伤口的药?一直都是护士给换,他到底来干嘛的?
陶古津这属于心理上的不舒适,看病做手术时病人肢体暴露她可以理解,只是这换药,若是此前也是医生负责就罢了,她也就顺从听话了。
可一直以来都是护士给换,怎么就突然变成男医生了呢?
眼下,她住进来也不过半天多,这陈东东已经来了三趟了,这一趟竟还要亲自给她换药?
这让陶古津不好奇都难。
“没人看你……哼……”陈东东听了陶古津的话,话音带着轻蔑,笑里全是不屑。
他的话回荡在这空旷的隔间,引得身后的小护士一脸”忍俊不禁“,却让陶古津一下子就红了脸。
下一秒,她的后槽牙就紧紧地咬上了。
陈东东说完话后,根本不等陶古津反应,就快速拆开纱布,检查了缝线的伤口,仔仔细细地给她上了药。
这过程在旁人看来确实没有任何不妥,反而,上药的过程也比此前的护士要仔细许多。
一时间,陶古津也找不到发火的理由。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她心想,可整个人却仍在憋着火,为这莫名其妙的一幕不甘心。
她不明白陈东东突然来亲自上药是出于什么目的,总觉得他的一切行为看起来并不单纯。
陈东东却没发现陶古津的异常表情,他为她重新绑上了纱布和绷带,转身一把拉过药品车,用针头抽了一管药,抓起另一个药袋,从接口处直接打了进去。
“手放平。”陈东东仍旧面无表情,略带命令式地说道,那姿势马上就要往陶古津那已经千疮百孔的手上再次扎上点滴。
可陶古津却盯着他,没有伸手。
这一刻,她的心理防备终于真正建立起来了,内心不禁嘀咕:“这什么药,该不会有问题吧。”
她不忘保持理智,不敢轻易相信实验室里的任何人。
许多疑问在她的脑海中打转,在她的印象里,还没见过医生给病人打点滴,正是这一点,让她的动作有了迟疑。
此前她接触过许多医生,他们中的大多数就曾直言“不会打点滴”,陶古津这才明白,原来对于许多医生来说,他们下医嘱、做诊断,甚至操刀做手术,但却不会给病人打点滴。
因为这事儿,护士会负责,而且打得也最好。
所以,陈东东的举动,让陶古津难免担心。
若是她只是一个住院的普通患者,谁来给她打这个点滴,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可眼下这情况……
让她越来越笃定,绝不简单,自己住进来这事越来越像个陷阱。
可即便从头再来一次,好像也无法改变现在的结局。
陶古津正犹豫,陈东东却直起腰,不耐烦地直接说:“你不要以为是老师们让你住进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听医生的,你不愿意打,我也得完成老师交代的任务。”
陶古津听了,不可思议地抬眼对上陈东东的那双眼睛,终于想好怎么开口了:“什么任务?我干什么了你就这么说?问都不能问?我一个病人,还得在这给你表演立刻反应?”
陶古津决定不忍了,这一整天,她忍东忍西,忍猫忍狗,小心翼翼地图个什么呢?
更何况,她明白,这项目没她不行,可现在却落得个这般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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