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佳氏面带迟疑的说:“妾身总觉得,这个木嬷嬷虽满口自称奴婢,可看她那心气,却是高的很,话语言谈间太过的直接和笃定,总让人听着不甚舒服。”
钮钴禄凌柱沉着脸想了一会,整理好思绪后道:“恐怕这个木嬷嬷是自持有几分本事,所以有些居功自傲。
我说依着她的一身本事怎么会混成刚进府时,那副穷困窘迫的模样,现在看来,恐怕就是她的这副脾气『性』子闹得。
说起来,要不是有那预言指着,依着夫人所言她的行事,恐怕早就被赶出府了。”
马佳氏听了他这番分析,细想了一会,认同的点头:“老爷您这么一说,妾身算是明白了。
难怪今儿她还满口说自己实诚,要不也不会冒着得罪人风险,把芯兰身子的情况说出来。
只不过她说话也不知要委婉些,老是这么直来直去的,听着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想来木嬷嬷她刚进府时的那副落魄样,恐怕还真是自己作的,怪不了别人。”
“那她还说了什么?”钮钴禄凌柱再问。
这么看来,这木嬷嬷还是个直『性』子,直『性』子好啊,起码不会藏着掖着的有别的小心思。
要真是那油滑心眼多的,恐怕芯兰那孩子会降服不了,别到时进了贝勒府里,把主子一转眼的就给卖了。
“木嬷嬷说她手里有个避孕的方子,不是汤『药』,而是制成丸状,用着效果很好,也很隐秘,
不过最重要的是,用这个方子避孕不会伤身,反而会在服用期间补养身子,等停用后,会因此加大受孕的机率。”
“这话,你看她说的有几分真?”钮钴禄凌柱有点怀疑,毕竟是『药』三分毒,还没听说服用避孕『药』不伤身反而养身的。
“老爷,妾身看她说的很是笃定,恐怕此事是真的。”马佳氏想着什么,又接着猜测:“弄不好,当年董鄂妃就是用的这个方子。”
钮钴禄凌柱听了点头,心道有这个可能。
“要是真这样,到时叫木嬷嬷把方子拿给大夫看看,没有问题的话,不管制这『药』要花多少银子都值得。”
“老爷,恐怕木嬷嬷她不会轻易的把方子交出来,毕竟那是她安身立命的东西。”马佳氏却认为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那就等『药』丸制好了,再拿给大夫看看,只要对身体没有害处,就放心的拿给芯兰用。”钮钴禄凌柱做下决定。
“不过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木嬷嬷她没有说假话,芯兰真的不能过早有孕生子的基础上。”
“嗯,老爷您放心,妾身知道的。对了老爷,还有一件事,木嬷嬷她今儿突然问妾身,是从哪得知她住的地方的。”想着这件事,马佳氏忧心的看着他。
“她还问把她引荐给妾身的人是谁?她想要见见那人。”
“她怎么会问这个?”钮钴禄凌柱不解的看着她问:“那你是怎么回的?”
“妾身说是额娘那里找的人,到底是谁引荐的,妾身也不知,不过……”
马佳氏想着皱眉:“木嬷嬷说那人是她的恩人,一是要感谢那人把她引荐给妾身,二是要感谢那人把信物还回来。
据她说,那个信物是她祖辈的东西,所以她想见见那人,要当面感谢一二,当时妾身只好拖延说是要等派人回去问问再给她消息。”
“信物,你是说那颗玉珠?祖辈,难道是那个木嬷嬷?”
钮钴禄凌柱猜测,又开口吩咐她:“如果此事她以后不再提就算了,如果她还问的话,你就干脆找个理由敷衍一下,要是她始终不肯放弃,那就只能派个人跟她当面见见了。”
“老爷,妾身主要是怕她得知芯兰预言那事。”马佳氏说出心里的担心。
“这你不用担心,那事只有咱们夫妻俩知道,她一个外人如何得知。”钮钴禄凌柱说着宽慰的拍拍她。
“老爷,那个传家宝盒,您知道是怎么得来的吗?”马佳氏开口问,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困扰她很久了。
钮钴禄凌柱皱眉回忆着开口:“据说是从宫里得来的,但奇怪的是,关于这个宝盒的来历,每次我一问,不管是玛法或是阿玛就总是会头疼发火,几次下来,我也就不敢再提了。”
其实最奇怪的是,关于那个传家宝盒,他们这整个钮钴禄家族,好像也只有玛法、阿玛和他三人知道,别的叔伯,还有兄弟,好像从不知有这传家宝盒,甚至提都没有提过。
前段时间当他知晓宝盒的秘密,看到羊皮上的预言后,他也跟还健在的叔伯兄弟们暗示过,可他们听了却总也没个反应,看着像是真不知这事。
对此,他也只能归类为预言的神奇和玄妙,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知晓的。
马佳氏见状也不好再问了,只能接着又说:“木嬷嬷还说要我们给她权利,让她管着芯兰的一切,说是要第一面,第,第一次侍寝,就让四贝勒牢牢记住我们芯兰。”
钮钴禄凌柱毕竟是男人,一听就明了话里暗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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