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说这木嬷嬷也不知是怎么长的,每顿饭吃的比两三个大男人加起来还多,可人看着还是一副身子不好,瘦巴巴的样子。”马佳氏皱眉不解。
“估计就是因为她饭量大,所以原先一直就没吃饱过,你没见她刚进府时的那副难民样,看着就跟饿了小半年似的。”钮钴禄凌柱说着回忆。
“她现在的样子看着可比刚进府时好多了,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马佳氏想着如今木嬷嬷的样子,看着不止比原先好看许多,似乎人也变年轻了不少。
钮钴禄凌柱闻言不语,实在想象不出木嬷嬷胖了一圈后什么样。
“木嬷嬷她不要银票,只要散碎的金银,说是到时好花用,反正芯兰的嫁妆空了半台给她,怎么的也尽够她装了。”马佳氏说完看了凌柱一眼。
“怎么了?”见着她异样的眼神,钮钴禄凌柱低声问。
“老爷,妾身想着芯兰的嫁妆,三个媳『妇』加起来一共出了八千两,再加上咱们出的那两万两,应该够她用的吧?
今儿听木嬷嬷说怕进贝勒府后吃不饱,妾身就想着咱们芯兰,也不知她进府后,日子能不能过得好?”马佳氏很是忧心的蹙眉。
“就你老爱瞎想,咱们芯兰和木嬷嬷怎么会一样,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才,哪有什么可比的,何况她们的命从根子上就不一样。”钮钴禄凌柱柔声宽慰,也知道这是她的一片慈母之心。
“老爷您教训的是。”想着芯兰的“命”,马佳氏点头抱紧他,心里的担心少了些,也是她一时想左了,这奴婢和主子怎么会一样。
“还有,木嬷嬷她跟妾身提,想要绿乔一同跟着进贝勒府。”马佳氏想着另一件正事。
“绿乔?”钮钴禄凌柱闻言一愣,这个名字是……
“你身边的大丫鬟,木嬷嬷怎么会提起她?”钮钴禄凌柱不解。
“前些天,木嬷嬷那要一个懂『药』材的丫鬟帮忙,妾身就派她去了。”马佳氏蹙眉解释后又道:“木嬷嬷她说绿乔懂『药』,而且又细心周到。
忠心方面,因为绿乔进府已经十年,应也不必怀疑,木嬷嬷说,怕咱们临时选人,万一选错了人,那可就……”
“她这个提议,算是不错。”钮钴禄凌柱仔细想想,倒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老爷,您说,咱们府里真有别处派来的钉子吗?”
马佳氏脸『色』有些发白,真怕那预言的事会泄『露』出去,要真是那样,只怕这府里的天就要塌了。
钮钴禄凌柱想着什么皱眉道:“咱们府里,肯定埋的有钉子,只是不知道是哪几家的,自从得了那预言后,我就清理了整顿了府里几次。
最近几个月府里也没再进过新人,按说应该没危险了,只不过,那权势财帛动人心啊,如今这府里难保就不会有人被买通。”
“老爷,那该怎么办?”马佳氏更担心了,紧张的拉着他说:“那预言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可就……”
见她吓得人都哆嗦起来,钮钴禄凌柱搂紧她安慰:“放心,这预言的事,知道的只有你我二人,就算那羊皮到了别人的手里,没有我的血,也解不开那上面的秘密。”
当时羊皮上显现预言,半个时辰后就消失了干净,只有他的血才能开启这个秘密,其他人和动物的血都不行。
为此,他还特意叫三个儿子也给了他点血试试,弄得那段时间三个儿子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
“也是。”马佳氏松口气。
“这绿乔虽不是家生子,但依你所说也已经进府十年,按说不可能是别人预先埋下的钉子。
只不过这样一来,她可就跟那木嬷嬷一样,是个没有把柄弱点在手的,可就只能利诱,不能强『逼』。”钮钴禄凌柱说着拍拍她的肩头。
“妾身本已经答应马仁家的,把绿乔许给她儿子,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马佳氏皱眉。
“这有什么,一个丫头而已,给不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钮钴禄凌柱对此不以为然。
“也不知这事是木嬷嬷自己决定的,还是绿乔她先起了这个心思?”马佳氏说着抬头迟疑的看着凌柱。
“你是怕她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钮钴禄凌柱想了下道。
“绿乔这个丫头,虽她平时行事本分,模样也只可说清秀,可这人心,还是不好说。”马佳氏叹息着摇头。
“这事你先别急着答应,我先派人查查她的底子,最好能找着她的家人,到时也能有个拿捏她的章程,要是真能拿住她,到时也能叫她盯着木嬷嬷点,要是有什么不对,咱们也可早点知道。”
钮钴禄凌柱说出他的打算,又搂紧马佳氏安慰她:“你就别跟着瞎着急了,放心,一切有我在,没事的。”
“是,老爷,妾身知道了。”马佳氏闻言亲密的笑看了他一眼。
“快睡吧,这离芯兰进府的日子也没几天了,白日里还有得你忙。”钮钴禄凌柱拍拍她的肩头,拉着被子紧紧的裹住两人。
“老爷您也早点休息,明儿还要早起。”马佳氏闭上眼喃喃说着,身子依偎的更紧了些。
***
第二日,汀兰院。
“热水准备好了没?”
木兰坐在桌前那边吃点心边问,身旁的绿乔和红莲两人帮着倒水清盘子。
因着今日要忙的事多,木兰还没顾得上用晚膳就来了这,现在也只能暂时先用点心稍稍填下肚子。
“回嬷嬷,还没好。”靠近门口站着的喜儿上前回话。
本来近些天院子里这时是早就备好了热水的,只可惜今儿木嬷嬷一来就说要侍候小姐沐浴,要用上浴桶的话,那这热水可就不足了。
何况木嬷嬷还再三交代,今日的热水一定要烧的滚烫的才好,也不知这个奇怪的要求有什么用?
毕竟小姐沐浴总是要兑冷水的,这水其实只要够热就行,总不能要小姐用滚烫的热水洗吧?
喜儿想着这个突兀的打个冷战,悄悄抬眼看了依然在吃东西的木嬷嬷一眼,总觉得自个刚才的想法略有点恐怖。
一旁的香豆正试着第一次正式的给钮钴禄芯兰上妆,她在院子里的小丫鬟脸上练手多次后,这才有点勇气上来侍候。
不过想着小姐的脾气『性』子,香豆有点胆颤的抖了下,一失手把鲜红的口脂涂到了下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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