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等眼中带着希冀的李侧福晋,在前院的大门口听到苏培盛的话时。
她那张还算和善和美丽的脸上,是撕下假面具露出了嫉恨和愤怒。
苏培盛看在眼里也没有多说,只把该说的话说完后,他就立即转身快步的离开。
只留下李侧福晋抓着手里的帕子,整个人被气得开始不停的颤抖。
旁边的大格格和三阿哥弘时看着,纷纷担心的上前拉了她的袖子一下。
李侧福晋皱着眉猛然回神,偏头看了女儿和儿子一眼,接着才收敛起脸上的恨意,只安抚的搂紧了两个孩子。
一旁的丫鬟见状忙上前劝了几句,才让李侧福晋转身回了院子里。
大格格担心的看了李侧福晋一眼,难忍她心中涌现的不安和惊惶,衬着一张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
“额娘,阿玛他,阿玛他不会有事吧?”大格格说着有些坐立不安。
上一次阿玛只不过是昏迷几天就醒了,可是这一次阿玛已经昏迷了有半个多月。
想着府里底下人的那些话,大格格心中就更是害怕了。
李侧福晋闻言后一看女儿那惶恐不安的模样,她便立即心疼的把大格格拉到了身边坐下。
“放心,你阿玛不过就是旧疾复发,需要好好的吃药和调养,你阿玛他不会有事的,你……”
李侧福晋也不知是在安慰大格格,还是在安慰她自己,反正她的这些话现在是越说越笃定。
一旁的三阿哥弘时眼中也有些不安,不过或许是因为年纪小,平日里和他阿玛见面的时间不多,所以他很快便被李侧福晋的话安抚了。
李侧福晋看了看儿子和女儿,不想让她们大人的事把孩子牵连进去,所以不一会就叫着两个孩子回去了。
等到屋子里变得安静了下来,之前还很是镇定的李侧福晋,这会却是焦急烦躁的心神不宁。
她觉得自从那个木氏出现后,王爷整个人就变了,不只是冷落了她和后院里的其她人。
就是大格格和三阿哥两个,在王爷心中好像都没有了地位。
虽然王爷还会找时间回王府,去见一下大格格和三阿哥,也会关心和检查三阿哥的学业。
但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在王爷的眼里和心里,那个木氏和她的儿子,是已经被王爷放到了心尖尖上。
要不是有娘做的那个梦,想到那个弘历活不长,她早就忍不住的想动手了。
好不容易在前段时间,王爷和那个木氏闹崩了,王爷也搬回了王府里住。
虽然王爷还是没有踏足后院,但却已经让她看到了希望。
这次一听到王爷还要再纳一个侧福晋,她第一个浮上心头的竟然不是嫉妒。
而是对于那个木氏终于失宠的欣喜和幸灾乐祸。
谁知眼见着不久后随着那个年氏入府,就能打破府里如今那一潭死水的局面。
可现在不只是那个年氏出了事,王爷竟还因为那个木氏而旧疾复发。
可惜啊,万岁爷竟会站在那个木氏的身边,还有那个该死的苏培盛,如今也敢对着她下冷脸。
害得她现在想要亲眼见一下王爷都不行。
她一个侧福晋竟还比不过那个没有任何名分的木氏,这种事说出来岂不显得可笑。
李侧福晋想着眼中露出了厉色,在犹豫半晌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
正院
刚喝完药的乌拉那拉氏,忍着嘴里的苦味咳嗽了几声。
一旁的庄嬷嬷见着,就忙拿着茶盏进上:“福晋,快用水漱漱口吧。”
乌拉那拉氏借着庄嬷嬷的手喝了几口,冲淡了嘴里苦涩的药味,也让她脸上的难受少了一些。
这时突然从外面进来了一个小丫鬟,庄嬷嬷见着就抬头看了她一眼。
等听到小丫鬟说是李侧福晋在外求见,乌拉那拉氏就和庄嬷嬷对视了一眼。
“福晋,您看要不要见?”庄嬷嬷说着对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乌拉那拉氏暗黄枯瘦的脸上,露出了刺骨的讥讽和不屑道:“看来李氏这是终于忍不住了!”
庄嬷嬷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放低了。
“福晋,李侧福晋她又不像您,您是名正言顺的四福晋,是王爷的正室,不管何人都不能影响您的地位和身份。
那李侧福晋她原本只是靠着王爷的宠爱,可是如今有那个木氏在,李侧福晋她是早就失了宠。
她后来能够依靠的就是子嗣,可现在有了木氏所生的四阿哥,她所出的三阿哥,又哪还能入王爷的眼,更别说木氏背后还站着……”
庄嬷嬷把话说到这里,脸上满是恭敬的抬手指了指上天,暗指的就是在宫里的康熙。
“所以现在李侧福晋,她又拿什么去跟那个木氏争,她现在来求见福晋您,不过就是想要借您的身份去跟木氏作对而已。”庄嬷嬷作出最后的总结。
乌拉那拉氏听完后并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讽刺和不屑却是更深。
半晌后,乌拉那拉氏才突然改变了话题道:“我听说,那个木氏所生的四阿哥长得极好,很得王爷和皇阿玛的喜爱。”
庄嬷嬷闻言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满是怜惜和关切的看了她一眼。
随即才低声回道:“老奴听说万岁爷和王爷,都很是喜爱四阿哥。”
乌拉那拉氏脸上闪过一抹不解,气息有些不稳的慢慢说道:“你说那个木氏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会要把四阿哥记在那个钮钴禄氏的名下。
若是她想着那个钮钴禄氏的身体不好,不能和她抢四阿哥,那我,我的情况和钮钴禄氏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我的身份,还比那个钮钴禄氏更高,若是四阿哥能记在我的名下,对于四阿哥的未来不是更好一些。”
乌拉那拉氏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着身边的庄嬷嬷。
“许是那个木氏太过短视,只看重眼前的得失和利益,生怕福晋您会去抢她的儿子。”庄嬷嬷低声回了一句。
乌拉那拉氏没说对或不对,只是淡淡的叹息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眼低声道:“嬷嬷,我困了,我要睡一会。”
庄嬷嬷忙扶着乌拉那拉氏躺好,还帮着她仔细的掖了掖被角,之后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她一出屋就见那个小丫鬟正等在外面,便冷下脸来直接对着小丫鬟吩咐道:“去跟李侧福晋说,福晋刚吃了药睡了,今天是没空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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