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宫御厉色稍缓,恰好御膳房的人提着晚膳过来一场小风波就此被带过。
夕阳西沉,
初春的霞光并不像盛夏那般绚烂热烈,而是另有一番美感,
似天际披着一件多彩轻薄的纱衣,给予万物温柔与祥和,
偏殿内,夫妻共浴,
温热的水雾缭绕,宋卿也总算明白了男人戾气因何而来,
拨弄开宽厚肩膀间的玫瑰花瓣,笑东辰狗眼看人低,
“阿摇一回来就发生夜袭这种事,东辰这是当真以为除了阿摇以外,我军再没有将帅之才可用?”
这是谁出的馊主意,真是可笑。
“他们这次主要目的应该是试探,这些年因为巫蛊其他国都在盯着东辰的一举一动,
现在挑衅我们于他们而言弊大过于利,许是这几月我们招兵买马的动作太大引起他们的注意,
再者扶胤在东辰这几天的动作掀出了点浪花,不得已才走这一步险棋。”
南宫御上半身赤裸倚靠在池水玉石壁,伟岸健硕的体阔沾染着水珠,
除成熟荷尔蒙爆棚的魅力以外,便是已婚男人的稳重可靠,
两国之间终有一战,这一点不仅大渊东辰其他国一样心知肚明,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他们这次夜袭没有动用蛊人吗?”
按照大渊现在的兵力,她其他的不担心就独独忧心蛊人,
宋卿生得美艳,池子弥漫的水雾非但没有遮掩这份张扬的美感,
反而在这种若隐若现地朦胧之下,更添平日里不时时有的视觉滤镜,
因怀孕后丰腴曼妙的身段不会让人看了觉得胖,而是会叹一句之前有点瘦现在就很完美。
“两个。”
这一幕美景尽数让南宫御收入眼底,喉结滚动,记得女子怀孕不能在池子沐浴太久的事,
先一步走出池子,手掌伸到宋卿面前将人稳当扶起,
“一个被曹矛砍下脑袋死了,一个被活捉五花大绑捆在军帐,这次的蛊人看上去更像一个正常人,
不过行尸走肉的程度不减反增,脑袋没了,还能拖着身体走三十步。”
夫妻两人坦诚相待的次数多不胜数,宋卿早已习以为常也不觉得有什么,
任凭男人为自己简单擦拭头发,顺手拿过一旁的浴巾边说着心里想的,
“你觉得蛊人像不像异世界的丧尸?”
南宫御扬了眉宇,回忆起偶然一次瞥见霍燃捧着电脑看的电影丧尸片段,
“嗯,区别在不咬人,也不会传染。”
宋卿将有些湿的浴巾直接罩在南宫御脑袋一阵揉搓,有些没好气,
“真能靠咬人传染那还了得?”
那就真是丧尸了,她有幸陪白茶去电影城看过一部丧尸电影,血腥程度令人色变作呕,
揉了一会儿将浴巾丢弃,想去拿毛巾给南宫御擦头发人已然被打横抱起走向软榻,
无奈作罢,莹润温热的指尖戳了戳男人的胸肌,手感一如往常地好,
“打吗?”
本以为要等到粉团子生下来后才会开战,没想到东辰会突然整这么一出,真是世事难料。
“打,不光要打,曹矛擒获蛊人的事也要传到他国耳里。”
南宫御将宋卿放在铺着柔软毯子的软榻,拿下一旁衣架子上的雪白里衣,
宋卿接过,起身披在身上拧眉系好腰带间大略分析天下当前的局势,
“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只会事不关己隔岸观火看热闹,你想要天下一统还有得忙。”
几百年来大渊一直都是一家独大的大国,也有三两个自愿归属的附属国,都是些墙头草,
三年前这几根墙头草就被南宫御彻底拔除本国旗帜,放话既要归属,那就归属得彻底,
如果大渊再将东辰吞并,下一步想要什么她不相信同为君王的他国执政者会不明白。
这会儿的功夫,南宫御已经拿浴巾擦干身上残留的水渍,
闻言干燥宽厚的大掌伸出,拇指指腹去抚平妻子眉心间的忧心,“无妨,他们不足为虑。”
远交近攻、逐一吞并,他要的就是诸国或独善其身坐山观虎斗,或痴心妄想坐收渔翁之利的态度。
宋卿感动之余又有些好笑,去将衣架子上的另外一件龙纹雪白里衣拿来给南宫御披上,
“穿好衣服再和我慢慢说也不迟。”
习以为常归习以为常男色也固然养眼,但和他们现在说的事有点违和,
气氛恰到好处,南宫御看着垂着长睫认真给自己系腰带的女人,龙心大悦,“卿卿不满意?”
刚好腰带系好,宋卿啪一下拍在男人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再说胡话晚上自己睡外间。”
嘴上这么说,身体很诚实地一头扎进南宫御怀里深吸一口气,
感受令她身心愉悦的清冽龙涎香以及帝王龙气,说说呈一时口舌之快而已她可舍不得,
贪心地汲取好一阵才念念不舍地出来,夫妻两人拿着为各自擦拭头发的毛巾走出偏殿,
进来将近半个时辰,再不出去宫人们就要以为他们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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