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离开时,跟李宽说了一句话:过慧早夭,殿下莫要步前人的后尘!
这话说的,可是大有深义,李宽又不是傻子,哪里能听不懂。可他与皇帝是有约定的,李宽不会因一己之私,食言而肥。
送了御驾,李宽便卸了行头,在后衙中休息,有翟长孙、许世绪操持出征事宜,他很放心。
上下眼皮刚开始打架,门外的亲兵便敲了敲门,恭声禀告:“殿下,工部配属我部维修军械的人到了!”
到就到了呗,运来的装备找许世绪交割,随军的一同收下,找我干嘛啊!
推开房门,李宽打着哈欠问道:“怎么着,他家尚书亲自来的?”
还真不是品秩大小的事,甭管多大的官儿来了,殿下在休息,他们都能给挡回去。
可来的是两位小娘子,而且娘子还说与楚王是旧识。下面的人可都知道殿下尚未婚配,万一这二女是未来的王妃,他们有几个脑袋能担待。
“扯淡!本王有没有王妃,自己还不知道?”
旧识?鬼旧识,本王在工部有什么旧识。还是个女的,段纶是怎么搞的,把女人招入工部,还让她们随军,他把本王的军卫当什么了!
哼,甩了袖子,李宽大步来到正堂,定眼一看,还真是老熟人,是姜颖和诸葛江月这对姐妹花。
姐妹花共同向李宽行礼:“见过楚王!”
别!李宽摆了摆手,熟归熟,军国大事不能开玩笑。别说军中不便,就算是在凉州,有配妻的军人,李宽也是从来不用。不为别的,就嫌女人麻烦!
甭管这俩丫头,是走了什么门路,说服了段纶,弄了这身行头;但在他这,没有讲头,百骑卫出入的都是男人,为了二女的清誉,李宽只能请她们打道回府。
“是吗?”
“那她是怎么回事?”
姜颖指向背着药箱进来的长孙冰卿,歪着脑袋好像审问犯人一般。
好嘛!说不清了,李宽这时候再说长孙冰卿给他看病的事,二女能信吗?而且,瞧她们这针锋相对的样子,好像三者之间还有些故事。
三个女人一台戏,李宽可不是傻子,所幸摊手不解释了。回到帅位坐了下来,双手一摊:“规矩就是规矩,本王不会轻易破例!”
话是这么说,可火辣辣的姜颖却将手里的图纸扑在李宽的案头,笑道:“我们能做出这个,够格随军吗?”
仅仅看了一样,李宽的面色就变了,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正色回道:“两位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李宽反复无常,实在是这东西太让人震撼了,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木牛流马,武侯的旷世奇作。若得此物运输粮秣,大军粮秣再无忧矣!
可有一点,李宽想不明白,既然工部得成此物,为何在军事会议上藏着不说呢?或者二女可通过父辈,献到御前,也能得到封赏啊,为什么偏偏送到他这呢?
诸葛江月微微一笑:“木牛流马是南阳诸葛氏、天水姜氏的不传之秘。可自蜀汉亡国时,在变乱中丢失了一部分图纸。”
这么多代人一直苦心钻研,试图复原全部图纸,让武候之威再耀华夏。图纸做了不少,两族无数人才,耗尽一生也未能如愿。
到了近几代,家中的男子已经对此不报什么希望了,他们更愿意读书,走仕途,在十丈红尘中潇洒的过完自己的一生。
诸葛江月和姜颖,也是闺中无聊,涉猎了族中的匠术,最后才对上了这个困惑无数先人的难题。这几年,在府中的匠作间中研究,算是基本复原了木牛流马。
但这种东西关乎粮道这种军国大事,万一不成,耽误了战事,别说她们两家,就算是段纶这个国公,圣人的妹夫也担待不起。
而在征行军的一众将领中,唯有楚王是不怕输,输了也不会受罚的。所以,段纶就给她们出了主意,在楚王的军中试用。
二女也在松州,也受过楚王的救命之恩,当然愿意相助恩人,遂自请随军为大军检修木牛流马。
段纶这主意虽然缺德了一点,风险也不少,但收益却是巨大的。此去高昌要横穿千里朔漠,西征吐谷浑吃过粮草接济不上苦的李宽,对此甚为忧心。
向户部要那些牛肉,就是为了防备万一,以为不时之需的。若是这些不吃草料的木牛流马能解决他三成的粮草负担,将会大大减轻他的伤亡。
“距离出征的日子不远了,工部能赶制多少木牛流马?”
诸葛江月随即回道:“一百是极限!”
恩,沉思了一下,李宽随即正色回道:“若是有此物助阵,宽待二位姑娘为上宾!”
冒险?李宽这辈子一直都在钢丝上行走,他怕冒险吗?打仗,从来就没有万全之策,要想人间无敌,最实际的办法就是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只要二女复原的木牛流马能用,帮助他的军队解决运输军粮之难。他不仅要以礼待之,还要上表天子,为二女请以旌表。
让亲兵送二女离开,李宽便扭头看向装了半天哑巴的长孙冰卿:“你可别说,你也想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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