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成大事者,必以找替身为第一大事。以将帅而言,李靖就有两个替身,侯君集与李积。在唐初的统一战争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不管在玄甲军,还是百骑卫,身材和武艺,最像李宽的,还就属秦怀玉一人。且秦怀玉勇冠三军,作战时常常冲在第一线,最是能激励士气。
他这主动请缨,李宽还真不好拒绝。行吧,他准了!但必须把曹继叔、高伯英加强给他。有这两员虎将随行,不仅作战更便利,秦怀玉也安全一些。
乔轨见李宽示意,继续发号施令:“好!殿下定下了袭击水源地的部队。那剩下的,就由本将代为布置!”
.......
任职不布置完后,李宽作散帐的总结:“我唐军以寡击众视为寻常,今日也一样,本王没什么好说的。”
“你们就给我记住一条,谈判桌上所有的筹码,都是在战场上取得的。只要把突厥打怕了,主力才能安心的打高昌!”
诸将也是齐声应诺,拜令将令后,各自出帐,去做战前最后的准备。而李恪见诸将都走了,就把他和柴哲威晾在一旁,有些坐不住了。
“二哥,我呢?”
“你?哦,我忘了!”
这么大人站在这,敢情人家没看见!瞧李宽那副无辜的表情,李恪和柴哲威,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要不这样,你和卫队留下看守大营,多布置旌旗,迷惑敌军,如何?”
李恪就知道,老二不愿意带着他。而柴哲威也见缝插针:“楚王,你这分明扒着门缝看人,难道我们就怕死吗?”
作为柴绍的儿子,柴哲威也常出入军营,亦随父征讨过不少蛮族,怎么就不堪楚王一用了。
还迷惑敌军,李宽他们都去哪吒闹海了,谁会在乎唐营有没有人,这完全就是冷板凳,摆着看的。
恩,李宽都气笑了,就凭他是平阳公主的儿子,也没人敢小觑他。自己着实是忘了,可再解释也没用,人家不领这个情。
“好吧,老三跟着本王,你就带着卫队与宝环配合!”
“可你也给我记住,敢不听指挥,伱母亲的面子可保不住你的脑袋!”
柴哲威和长孙冲有一样的毛病,一个不愿提爹,另一个不愿提娘。脸腾一个红了起来的柴哲威,当即表示,若贻误战机,请斩其头,然后便气鼓鼓的离帐了。
李恪微微一笑,随即对兄长言道:“二哥,你可是把表兄得罪狠了。”
对李恪来说,柴哲威不仅是辅臣,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可与李宽来讲,他什么都不是,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先小人后君子,总比砍他的脑袋,让他丢命强!”
别看李宽跟柴哲威没什么来往,可他却知道柴哲威在军中素有抗上的毛病,总是以为我中心,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在别人哪,李宽管不了,但在他的军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抗命的结果就一个,那就是死!
李恪耸了耸肩膀,陪笑道:“得,二哥治军严谨,小弟只有望尘莫及的份了!”
说闹归说闹,时间也不早了,兄弟俩都该去准备一下。
李宽还特意叮嘱弟弟,要亲自检查武器和铠甲,尤其是铠甲的甲叶子,一片都不能松。打仗不比打猎,稍有不慎,可是要丢命的。
兄长的关爱,李恪好多年没感受到了,眼圈一红,重重地嗯了一声,便拱手转身。
望着弟弟的背影,李宽无奈的叹了口气。老三这小子人情练达,品格无缺,唯一的缺点就是出身,出身给他带来的压力太大了,逼着他不得不负重前行!
......
鹰嘴涧,西坡下
李宽、李恪趴在草窝里,眼睛盯着不足三十步的守山前哨,而负责摸哨的孙武开,带了五名玄甲军,趁着夜色躬着腰,悄悄地摸了过去。
眼见不足三十步,五人纵身疾步,不待守哨的突厥士卒反应,无不捂着喉咙倒地,无声抽搐了一会儿,便没了气息。
而孙武开负责抓舌头,就悲惨多了,右脸结实的挨了一拳,下巴都歪了,为了保证他“听话”,孙武开还冲他裆部来了一脚。
看着那突厥兵表情扭曲,膝盖内顶,成外八字,跟潘子演的八嘎一样,被孙武开揪着耳朵拎了过来,李宽的嘴角就抑不住笑意。
但李恪却下意识的捂了下面,见兄长一脸玩味的瞧着他,硬着头皮哼道:“孙武开太孙子了,一脚断人子孙根啊!”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哪怕用绳子绑,也比体面吧!好家伙,就算这家伙活到战后,李恪也保证,一天两斤大力丸也支棱不起来。
瞄了一眼李恪仍然捂在下面的右手,李宽笑了笑:“老三,上了战场,你就得把礼义廉耻放下。只要能赢,则不择手段。”
李恪明白二哥这是在教他,教他怎么在战场活下来。天家无情,换成老大、老四,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李恪在心里开始敬佩起这个既熟悉、又陌生兄长的胸怀了。
把人带过来的孙武开,精准的对吐蕃兵的膝盖点了一脚,人就直挺挺的跪在李宽的面前。从他痛苦的表情不难看出,他的下面怕是又抻了一下。
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李宽用娴熟的突厥语问道:“把你们编制,布防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否则就押下去扒皮!”
听到扒皮这两个字,吐蕃兵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不知道他是害怕扒皮,还是被孙武开踢坏了,两股之间滴滴答答地,浸湿了好一块地方。那味道,太骚了,让人不由皱眉头!
孙武开再给接好下巴后,还在他脖子上架了一把刀,意思有两个:其一顽抗到底,高声呼救,杀;其二不说实话,蒙骗唐军,杀!
突厥兵也不是傻子,他听不懂孙武开的话,但他明白脖子架刀的含义,是以,咳咳巴巴的低声说了起来。
拿着小木棍,按照突厥兵所说,在地上画图的李宽,画着画着便停了下来,示意孙武开把人拖下去,教育教育然后再来回话!
听不懂突厥语,也没看到李宽画的有什么问题,于是问道:“二哥,你听出什么不对了?”
而李宽则是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李恪的肩膀:“老三,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重要的事啊!”
那突厥俘虏以为李宽是个棒槌,所以特意说了几处极为不合理的布防,不画画草图,仔细推敲一下,光听还真让他给糊弄了。......
喜欢贞观荣耀请大家收藏:(m.19wxw.com)贞观荣耀19文学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