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快给出了答案——难分伯仲。
平育天神虽然神通无极,但秦烈原本就有逆天之力,在重获新生,得到三清天神力之后,无论是实力还是境界,都有所提升,所以即使平育天神所运转的神力已然强大无比,秦烈依然稳稳立于三界之前,将所有的神力一肩承受。
凤凰神君见此,忍不住看向萧御,一笑说道,“看来无论你如何强大,只要和他站在一起,都必然被夺走锋芒。”
萧御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秦烈和平育天神身上,闻言只淡淡说道,“神君应该知道我从不在乎。”
凤凰神君一笑,“我自然知道,对于你来说,荣耀也好,威名也罢,都不是你所在意的,你真正在意的,只是三界苍生而已。”
萧御陡然感知凤凰神君言语有异,不由得心神一动,转首看向凤凰神君,“神君意欲何为……”
凤凰神君淡淡一笑,“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萧御眉心深深一皱,“为什么?”
凤凰神君的笑容愈加疏淡,“这个问题还需要我回答么,既然彼时我愿意出手助你时,你心中并无任何疑问,此刻又何必为此困扰。”
萧御眉心深皱,他自然知道凤凰神君的意思,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他早已经对此有所准备,但是当这一切真正发生时,萧御还是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烦躁。
最为根本的原因,自然是此刻他们已经占据上风,在胜局几乎已经奠定的情况下,他最为担心的就是出现其他意外,所以当意外真正发生时,萧御才会难以接受。
“彼时我愿意助你,是因为恒灵界的实力过于强大,如果任由他们纵横三界,乃至于将三界吞噬,最终连我也不会有栖息之地。但是现在,局势已然翻转,非但虚华天神为你所破,连平育天神也已经落入困境,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若是不反戈一击,岂不是太不符合情理?”
凤凰神君说的如此堂皇,三界高手虽然愤懑不已,一时间却难以反驳,或者说以凤凰神君的立场而言,他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或者这种选择会随时发生怎样的改变,原本就是难以预知的事情。
所以,当这一切发生时,即使满心愤懑,也理应坦然接受,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好的选择,也不应该有其他的选择。
“神君一定要这样做吗?”萧御眼中寒光微微一现。
“变幻无常,才是宇宙大道,若是始终处于恒定而静止的状态,反而违背宇宙运行的规律,我既然是天道化生的神力,自然深知这一点。”
萧御低声说道,“神君应该明白,在三界危难之际,神君出手相助,三界众生莫不感佩神君恩德,若此刻反目成仇,非但之前恩德一笔勾销,而且还将结成永恒的仇怨。”
凤凰神君摇首一笑,“那也未必,倘若之后你一战败于平育天神,而我能出手拯救三界,你还会弃三界于不顾,而依旧视我如仇雠吗,就如同现在,即使我之前曾出手阻止平育天神,但他同样不会拒绝我此刻的帮助。何况——”
凤凰神君的眼神倏然一寒,“所谓恩德,我从来没有在乎过,就算我此刻相助平育天神,也并非指望他能就此感激于我,倘若三界就此陨灭,最终我与平育天神之间,必然会有一场生死对决,这是最为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这一次,萧御彻底陷入沉默,对于凤凰神君所言,他的确无从反驳,或者说至少站在凤凰神君的立场之上,他很难做到有效的反驳。
“萧御——”
秦烈掌心神焰灼灼,回首目视萧御,“以你我联手之力,还有值得惧怕的事情么。”
萧御心神一凛,转首看向秦烈,许久,终于摇首一笑,“也罢,我终究只能站在你的身后,去试图紧随你的光芒,无论如何,至少还有你在,而在我们的身后,还有三界众生。”
秦烈朗然一笑,“你的确应该这样想,不过——你并不是始终站在我的身后,你身上所释放的光芒,将比我的更明亮。”
萧御神目一动,“原来如此么……”
一笑之间,天地变幻,萧御目视无边穹天,看向天宇深处的黑色神光,“神君愿意出手么?”
死亡之神沉沉不语,恍若陷入无边静默,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回答。
萧御转首一笑,看向凤凰神君的眼神,悄然凝结无边神威,“既如此,我就只有先领教神君的神通了。”
凤凰神君微微一笑,指尖明光流转,倏然幻化成火,正是青鸾神焰。
萧御正欲出手,凤凰神君一笑说道,“我虽然有意出手,但这场对决我并非主角,你也理应没有态度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所以我们之间,只以一招定胜负。”
一语未落,赤、紫、黄、白四色神焰同时幻化,正是赤凤、鸑鷟、鵷鶵、鸿鹄。
五重神焰之中,凤凰神君双手倏然合拢,一道金光自掌心深处迸射而出,瞬间贯穿天地,自凤凰神君身后,幻化出神圣图腾。
凤凰神君骤然出手,三界高手纷纷变色,如果说曾经三界神天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压制凤凰之力,那么当凤凰完成真正的涅盘之后,三界封神就已经不再是凤凰之力的对手。
更何况,之前的对决中,三界封神也早已遭受到巨大的损耗,此刻纵然没有三清天压制,也根本无从与凤凰神居展开对决。
“哥哥,我来帮你!”未央高声叫道。
萧御轻轻摇首,“未央,你的责任是护卫三界各族,凤凰神君真正想要击破的,只是我一人而已。”
凤凰神君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你有多少信心,可以一战破我。”
萧御目视无边天穹,缓缓说道,“如果换作别人,我应该没有绝对的把握,但面对神君,我想我应该有十分的胜算。”
“哦?”凤凰神君凌然一笑,“既然有如此自信,那我就一定要见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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