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鼎山建设进展顺利而平稳,不光鼎心主峰,其他地方也是一派有序而忙碌的景象。
已经有好几座楼阁完工,照岁坐在新完工的新楼栏杆上,两条腿挂在外面,一晃一晃在那儿喝酒。
下面就是百丈深谷,看得一旁的李守真为他捏把汗。
摔自然摔不死,不过恐高之心人皆有之,尤其这种很无聊的举动。
谷涵阳就没那么无聊,老老实实坐栏杆后美人靠后,趴在栏杆上目望远处尘土飞扬的工地。
“你说他几时才回来啊!”
照岁身子前后晃动,手也不抓栏杆,笑道:“怎的,还想他,估计你这尊容,他还看不上。”
谷涵阳冲他挥了挥拳头,中指竖起。
照岁哈哈大笑:“就你,豆芽菜一根。”
他转向李守真:“李夫人,你说对不对。”
李守真美目流盼,瞧了眼自个汉子,身板粗壮的汉子一如既往,不发一言,说道:“那得看伸缩尺寸。”
照岁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谷涵阳愤懑不已:“有种试试。”
坐稍远处的路生笑道:“就怕没感觉。”
照岁更笑得一口酒全喷到了衣襟上。
谷涵阳怒目而视,目光在路生、何玉辉、蒋常吉脸上晃来晃去,很显然他们中间出了二五仔。
不过大家都一个境界,修行者谁不重修心,表情上很难看出端倪。
这是四人前些天去黄梁城闹出的笑话。
应雍国皇室之邀,前去京城参加了一场太子及冠大礼,照岁不喜欢这种应酬场合,李家夫妇又不喜欢下山,这四人闲来无事便应邀前往。
所谓观礼,无非是雍国皇帝找的借口,内心也是想与苍鼎山拉近关系,礼部自然隆重接待。
隆重接待自少不了醇酒美人。
四个大男人,又无道侣,能把持得住?
结果第二天,就出了这么个梗,也是谷涵阳自个不中用,没想到隔墙有耳,‘没感觉’这三个字,就给路生等人笑了一路,好说歹说,花了好几壶好酒,才说服三人不往外说,哪承想……
正说笑间,照岁笑容骤敛,整个人如屁股下安了机簧,笔直弹起,双脚稳稳当当踩在栏杆上,抬头远眺。
直到这时,其他人才瞧见头顶天穹蓦生湍流,风卷流云,生出一个老大漩涡。
一艘黑色尖头大船刺破漩涡中心,直奔山头而来。
照岁双拳紧握,气机流泻,眼睛里金光熠熠,两团金色火焰几欲喷薄而出。
这时他看清了船头上孑然伫立的青衫身影,气机顿敛,大笑道:“真不经念叨,说回就回。”
黑色大船悬停半空。
苍鼎山没仙家码头,停靠相当麻烦。
这种能穿梭深暗的大船,不仅价格昂贵,平日停靠维护花费也相当巨大,并非一般山头负担得起。
林默轻飘飘落地,瞧着众人一脸惊讶,笑道:“怎么,才走没多久,我脸上是有花还是怎的。”
照岁仰脖子瞧了眼悬停那儿的黑色大船,“他们不走?”
“呃!”林默道:“正想问你们,这船怎么处置?留下来,咱现在又没个正经买卖,负担就是个问题;不留,日后总得发展,退回去又不划算。”
谷涵阳瞪大了眼道:“真能留下?”
“那不怎的。”林默看向其他几人。
路生干咳了一声,说道:“维护就是一笔大开销,咱们没码头,只能借洞阳隐渡口停靠,租金又是一笔开销,且不谈洞阳隐那边谈不谈得拢,咱手上这点钱,恐怕不够这艘船一年用度。”
何玉辉道:“留,当然要留,谁说一定要我们自个出钱。”
林默看着他,道:“伤势如何?有没些好转。”
何玉辉拱手行了个礼:“还好,这种伤一天两天也见不着效果,不过有山主留给的丹药,总算有点进展。”
林默嗯了一声,“那你说说怎么个留法?”
何玉辉起身掸了掸衣袍,说道:“简单,租给洞阳隐,租期十年,维护停靠都由他们承担,咱们还能稳稳当当收一大笔租金,等咱有了码头,找到生意路子,再收回来自己经营便是。”
林默拊掌道:“好主意,这事就按你说的办,路生与你一道,乘船去洞阳隐,把这事敲定。”
等穿云舟离开,他又招呼大家聚拢坐下,取出一套游仙杯,两壶来自景晖楼的悬源仙酿,游仙杯是随姜氏子弟出行游玩,各洲治道官祭酒所赠,仙家器物,价值自然不菲。
喝过两杯,方才说道:“这次我去了景晖楼。”
诸人大眼瞪小眼,默默喝起了杯中物,不敢打岔。
“别的不用多说,你们也无需担心,日后苍鼎山有景晖楼照应不会遇上太多麻烦,大家尽管放心便是。”
他拍了拍谷涵阳肩膀,“修行之余,山上很多杂务,就交由你全权处理。”
谷涵阳脸色一变,正要起身,给他按了回去,说道:“放心,我不会离开,只是没时间来管一些庶务。”又看向照岁,“日后山上诸般规矩,你就暂时担着,有人来挑衅,打杀随你,不过还是得收敛着点,别树敌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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