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鸣望着走过来的人,下意识的往后挪了几步,欲打算趁着顾子渊受重伤的时候,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方志全和薛秦香早就料到刘凤鸣想要逃跑,便早早的堵在了她的身后。
方志全眯笑着眼睛望着眼前之人,说道:“放弃吧,你是逃不了的。就算是逃得了一时,也躲不过一世,事情都已经发生,你以为”
她紧咬了一下牙,说道:“顾子渊,我记得你从来都不多管闲事,怎么这会儿完全变了一个人,开始管起闲事呢?”
“要怪就怪他实在是太诱人了,”
“你……认识我吗?”顾子渊微蹙眉头,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罢了。”刘凤鸣冷哼了一声,说道:“看你的神情,还真是被我说中了。不过你也不要妄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顾子渊师兄,要不直接用符咒窥探她的记忆,这样省了不少的麻烦。”一旁的墨染凝提议道。
“记忆还能窥探吗?”我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确实是可以窥探记忆,刘凤鸣现在是鬼魂状态,很难窥探她的记忆。”顾子渊冷眼瞥向她,冷冷的说道:“也不必要那么麻烦,在来这里之前就调查过,尽管死因有点奇怪,但似乎没有人察觉到什么,单纯的以为是场意外事故。”
“顾子渊,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也很不确定自己打听到的是真是假,不然也不会在我面前费那么多话。”刘凤鸣字字铿锵道。
顾子渊没有回答刘凤鸣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在调查过程中,我发现你有一个比你小四岁弟弟,在八年前就死于一场车祸当中。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为了所谓的复仇。”
刘凤鸣挥了挥左手,眸子里只剩下冰冷,道:“我不会杀了你们的,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毕竟我的仇人又不是你们几位,而是我的那个所谓的男朋友。”
“可你方才对泓锦以及他的同学起了杀意,这又是为何?”方志全目光落在她身上道。
刘凤鸣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头,说道:“要怪就怪他实在是太美味了,我忍不住就动了杀心。”
墨染凝插话道:“你本来就是个好人,顾子渊师兄不希望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而在他们几个人说话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到有一个身影从后面一闪而过,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我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假装什么也发生似的继续听他们讲。然而就在下一秒钟,突然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巴。
原以为是同学在跟自己开玩笑,也没有太大在意,也没有刻意去想到底是谁。但五分钟过去了,对方不仅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还一个劲的捂着我的嘴。意识到不对劲的我,连忙开始挣扎起来了,但对方貌似毫不在意,反而力气还越来越大。
这时,有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别动。”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我浑身都在发颤。与此同时,顾子渊他们察觉到了什么,纷纷的朝着我这里看过来。刘凤鸣似乎是看到了救星,踉踉跄跄的向这里飘过来。
那人看都不看她一眼,低声骂道:“混账东西,谁让你擅作主张的,是不是想灰飞烟灭了。”
“我……”刘凤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子渊皱了皱眉头,低声而又沉稳的说道:“放开他!”
“你要我放了他,那岂不是煮熟的鸭子从口中飞了,我才不会那么傻。”那人面带微笑,但嘴里所说的话丝毫不参杂任何感情在里面,道:“不然这样,我告诉你可以窥探过去的东西在哪里,只要你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顾子渊眼神坚定道:“我再说一遍,快放了他。”
“你就真的不打算知道那东西在哪里吗?而且就算动起手来,凭你现在这副模样,还能打赢我吗?”那人的脸色立刻阴下来,沉声说道:“你当真不乐意与我做这个交易吗?”
顾子渊不再说话,眼睛非常坚定的望着身后之人,似乎是不太乐意于那人进行交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人的身上散发着戾气,尤其是在见到顾子渊以后,戾气也更加的中了。
见顾子渊始终不肯动摇,那人只能作罢,道:“遇到事情,明明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解决,却偏偏不想用。要我交出这位同学不是不可以,用你的命来换就行。”
在我听到那人无理的要求后,便觉得他不会为了我这个刚认识不到一年的人做出这种事情,于是开始自讽起来。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震惊了,顾子渊拿起手中的神谕,不顾墨染凝的阻止,将其抵在了喉咙处。
“顾子渊,你有弱点了。”那人笑了几下,道:“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会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人,连自己的命都不打算要了。”
在他准备要自刎的那一刻,那人变松开了自己的手,我想都没有想就朝着顾子渊冲过去,欲要阻止他自杀。在场的人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把剑从我身体直直穿过。
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搞大之前,墨染凝、方志全和薛秦香连忙把那人给制服了。庄帆安则是一副不可相信的模样走到了我的旁边,嘴里念叨着怎么那么不小心。
顾子渊神色很淡,甚至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是淡淡的看着,但手里那把神谕早已经掉在了地上。
“徐宗良……”顾子渊低吼道:“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不要迁怒与他人,更何况我曾经答应过他的父母,会让他健健康康的活在世界上。”
被称为徐宗良的人自嘲了几下,说道:“还真是被我说对了,你……已经有弱点了。”
“我不知道你跟顾子渊师兄有什么恩怨,但这跟泓锦又有什么关系。”墨染凝不解道。
“他若不死,会把那东西……”
在被冰冷的剑刺进身体之时,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感,只是觉得失血有点多而已。我下意识将目光飘向了不远处,想要弄清楚耳边的嘈杂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视线越来越模糊了,只是迷迷糊糊之间看到顾子渊把徐宗良绑在树上。
徐宗良望着眼前之人,说道:“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能保护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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