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时候,基本都是盲婚哑嫁。
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只要父母同意了,孩子的意见,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像豆母的爹娘还能听一听孩子意见的,已经算是极其开明的人家了。
在过去这样的人家,可不多见。
至少豆母的三妹妹不同意这桩婚事,他们也没逼迫孩子非得同意不可。
豆母之所以敢主动跳出来,说愿意接受这桩妹妹不要的婚事,也有平日里父母本身就比较开明的原因。
不然,像她这种做法,搁到别人家,指不定就得挨一顿胖揍。
她这行为,在过去来说,那就是抛头露面、不知廉耻。
作为一个未婚女子,居然敢自己论及婚嫁,这是离经叛道的行为,自来都是不被世情所容许的。
所以豆母这么突然跳出来,就连老猎户都不由得一皱眉头,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其实从进屋以后,豆父倒是还真就曾经特别注意过豆母。
见她不吭不哈地,只是忙忙活活地在厨房帮她母亲做饭,要么就是在一旁躲着哄小弟弟。
不显山不露水的。
特别有眼力见,却还不会因此盖过她三妹妹的风头。
也勉强可以说得上一句进退有度,不卑不亢。
倒是不像外头传言说的那样不堪,什么爱出风头,好高骛远啥的。
摸了摸下巴,这个姑娘么,可倒是也行吧。
说实在的,他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刚才被豆母的三妹妹拒绝了,自觉面子上也挺难堪的。
但如果能把豆母娶回去,从豆母这里找补回来些许颜面,大概、也许,备不住,心里多少能好受点。
并且在心里暗自做下决定,他以后一定要对豆母特别好,让豆母过得舒舒服服的,好打脸豆母的三妹妹。
让她瞅瞅,终究是她狗眼看人低,错的到底有多离谱。
所以豆父拽了拽老猎户的衣襟,小声说道:
“不如,就这个吧。”
既然豆父自己都同意了,老猎户自然也不会非得跳出来反对不可。
虽然他不太看好豆母能跟豆父好好过日子,毕竟临来提亲之前,他可是把这家人每一个人的脾气秉性,不说能了解个十成十,可也差不多吧。
豆母这丫头,名声可不咋滴呀,这就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没人敢娶的老姑娘。
但豆父自己都相中了,他虽然心里不咋看好,也得帮衬着把事情给办圆满了呀。
于是老猎户拈着白花花地胡子,呵呵一笑:
“要么说,这结婚呢,还是得讲究缘法呢。
有缘之人不用愁,咋都能碰上。
这不,他俩可就碰上了么,这就是缘分呢!
这婚姻呢,还是得当事人双方都满意,结了婚以后,那才能十全十美呢。
咳咳,既然俩孩子自己个都看好了,你们当父母的,同意不同意?给个痛快话儿!”
豆母的爹娘再是开明,可也在心里暗恼自家这二丫头不守本分,这家伙的上杆子要嫁给人家,多掉份儿啊。
这不是让人看不起么?
就说哪有这样办事儿的。
哪怕真就相中了面前这小伙子,你也别自己出面说呀。
跟爹娘私下里说不就得了。
让大人出面帮你成就好事,不比你自己个主动窜出来要好看多了么!
可事到如今,再拿乔也没那必要了。
全家的人的脸都被二丫头这死丫头片子给丢尽了。
真要是这么恨嫁,早干嘛去了?
早这么有能耐,看中谁自己个就能上前替她自己说媒,指不定现在孩子都多老大了。
罢了,想再多也没用,赶快替这死丫头收拾乱摊子要紧。
毕竟,再怎么不得意二丫头,那也是他们亲生的,总不能掐死,也不能把她真怎么着吧。
作为父母,孩子怎么惹自己生气,总归还是希望孩子好的。
于是俩人尬笑着冲老猎户和豆父抱歉地点点头:
“那什么,实在是事出突然,我们两口子也没个啥心理准备。
这死孩子自己个蹦哒出来,叭叭的乱说一气。
整得我们两口子到现在也还懵着呢。
这么的,咱们都先缓一缓,你们俩也先坐一会儿,喝点水。
我们俩把这死丫头带到里屋好好问问她。
如果她真就铁了心非要嫁过去。
那咱们就如了俩孩子的意,赶紧给他俩把婚事给办喽。
如果她敢胡言乱语,瞎说八道,纯粹是跟你们闹着玩儿呢,不是来真格地想嫁到山里去,我们两口子也保证给你们一个交代。
那啥,你们坐着,先坐着啊!
就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就出来给你们答复。”
俩人把豆母和她三妹妹,一起扯进屋里就审问上了。
自然得先问清楚豆母到底是真打算嫁进山里,还是胡说八道的呀。
这孩子自来跟别的几个孩子不一样,不光主意正,她幺蛾子还多。
万一这边如了她的意,正给她和外头那山里来的小伙子办婚礼呢,那边她突然又不乐意了,要死要活的不肯嫁,那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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