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忙拍着胸脯子,跟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我在您家待着,一准不给您惹麻烦。
另外那什么,我在您家待着,也不会光吃饭不干活的。
您看您家里有什么活儿,都可以交给我来干。我跟您说,我可老厉害了嗷,什么活儿都能干得呦!
哎对了,刚才您说辞官不做了,为啥呀?
当官多好点事儿啊。
外头老些人削尖了脑袋想当官还当不上呢,您说说您,好好的当着官,哎呦,咋就辞官了呢?
这这,您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您说您要是不辞官,是不是现在就能把我们村子里的那几个姑娘给救出来了!”
范业文听三丫又提这茬儿,他就脑瓜儿疼。
转头就把三丫给怼了:
“你知道不知道窑子那地方有多危险?
那地方说白了,就是个人间地狱。
我就问你,地狱里的东西,哪有几个不凶险的!
你要是想救那几个姑娘,那你去救哇!谁也没拦着你。
可你自己没那能力去救,一个劲儿地撺掇我去,怎么的,我这命就这么不值钱?”
说到此处,范业文顿了顿,才又接着往下说:
“你知不知道,光为了救你一个人,我就已经惹下了天大的麻烦了。
咳咳,本来我在这儿好好开着包子铺,结果,就因为你,把那些下三滥的给招惹上了。
没听刚才跑的那小地痞说么,人家马上就要过来找我算账来了!
我在这城市里人生地不熟的,连个帮手都没有,家里就一个病病殃殃的老娘。
你说说人家要是打过来了,我双拳能敌过人家的四手吗?
说不得,就因为救你,不光我那包子铺开不下去了,甚至我还得带着我老娘远走他方。
你这儿还一门撺掇着,指使我去救另外几个姑娘,你想屁吃呢吧?
我还告诉你,我救你都已经把肠子给悔青了。
你再提让我去救其他人的话,你就麻溜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去。
再跟我俩叽叽歪歪个没头儿,我可不惯着你呀!
听明白没?”
范业文这一发飙,把三丫吓得一缩脖,不敢吭声了。
跟个受气地小媳妇似的,缩着脖颈子,垂着丧气的小脑袋瓜儿,迈着小碎步紧紧跟在范业文身后,委屈的呦,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看她这样,即便范业文心里有多少气没撒出来,嘴里又有多少难听话想说,都只能强忍下去了。
不然好像他挺大的一个老爷们,在这儿欺负小姑娘似的。
只能深深叹口气,咋整,自己犯贱救回来的小祖宗,带回家去先安置了再说吧。
就这么的,俩人没多大会儿就到了范业文开的那包子铺门口。
这会儿包子铺里没客人,范李氏正坐在小板凳上给范业文缝补衣裳呢。
一见儿子打外头回来了,忙站起身来招呼道:
“儿啊,我让你出去问问老五嫂子,看她前天给你介绍的那姑娘,有没有信儿,说没说哪天有功夫过来跟你相看呢?
你去问了没有哇?”
这老太太天天惦记着儿子的终身大事。
每次只要范业文一从外头回来,她就要问一遍,看有没有人肯过来跟儿子相看。
范业文早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把手里拎的药包往桌子上一放,随口答道:
“娘,您能不能别老念叨那些个事儿啦?您就吃好喝好,把身体好好养好就得了。
老操心那些个没用的事儿干啥呀?
我都说了,我不成亲,我不成亲!
您咋还总问个没完呢?
这么唠叨来唠叨去的,有意思吗!”
范业文刚才在外头打抱不平惹来一肚子的气,回家来跟范李氏说话的时候禁不住口气也挺冲。
范李氏被儿子这么一怼,顿时就哭了,拿枯瘦的手抹着眼泪,哽咽着说道:
“你都说不让我提,那我还就能真的不提了?
我要是真不提,那才是害了你呢!
我告诉你,我但凡不是你亲娘,我才不稀得管你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呢!
还不是因为你是我亲儿子,我是你亲娘,我才总惦记着让你娶媳妇生孩子么?
不然,我哪有那闲心总问你这个呀!
你啊,就成天杵倔横丧地怼我吧。
你也就见天的跟我发脾气的能耐。
就你这臭脾气,你出去看看,哪有几个姑娘能受得了你。
你就倔吧,看你倔到啥时候是个头儿!
有我在,你还能回家来跟我来倔。
等我死了那天,你年岁再大了,一个孤老头子,没人理没人问的,我看你到时候跟谁倔去!
唉,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哇。
娘是真担心你到老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到时候不能动弹了,也没个人照顾你,你可咋办呢?
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呀,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走过的路,比你走过的桥都多。
娘还能害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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