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范业文是如何赌气囊塞把菜给炒好,又端上桌子的。
单说三丫跟范李氏一坐到饭桌上,俩人简直是相见恨晚,相谈甚欢,气氛这个愉悦呀,那就甭提了。
三丫此时的心情,跟范业文那憋气劲儿确实正好相反。
她此时的心情,哎呦,可真是高兴极了。
可以说自打范业文说出她是领回家的媳妇那会儿起,三丫的心中就充斥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隐秘的欣喜。
她本来在乡下就婚事不顺,不是她看不上别人给她介绍的小伙子,就是那些小伙子看不上她。
总是觉得差上那么一点缘分。
可现如今一听范业文那赌气之言。
三丫竟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意思,哎呦,自己这婚事总不顺,怕不是因为缘分未到吧。
自己这姻缘,极有可能应在范业文身上啊。
于是就总是拿眼睛一眼一眼地打量范业文。
打量完了,还会跟那偷吃了油的小老鼠般窃笑不已。
搁范业文在心里吐槽的话,那就是受了刺激发癔症了。
当然,另外还有一个名词,叫犯了花痴了。
但在范李氏的眼里,这就是三丫极其钟情于自己儿子的表现呀。
不然不能歘空摸空地都要偷瞄自己儿子两眼。
哎呦,少女怀春么,谁都是打年轻那会儿过来的,她都明白。
想当年她老人家乍一跟自家那死鬼定下亲事以后,曾经也是总这么边偷看边窃笑的。
这就是稀罕自己儿子的表现呢,她老人家由此可更喜欢三丫了。
不然,光靠儿子那毒死人不偿命的舌头,说出来的那些个扎人心窝子的话,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让她抱上大孙子吔?
所以她不光不觉得三丫这行为不体面,反倒是乐见其成。
儿子不开窍,儿媳妇开窍就行了,俩人能开窍一个,大胖孙子这指日可待了么。
于是在饭桌上,范李氏表达对三丫满意的方式,就是一个劲儿地给三丫往碗里夹菜。
恨不得把盘子里所有的菜,统统都给三丫夹到碗里的样子。
哎呦,就她这个样子,把范业文在旁边瞅的都酸上了。
就说这老太太你对个假儿媳妇这么好干啥呀?
菜都给假儿媳妇吃了,能不能给你的亲亲好大儿留上几口哇?
于是范李氏在这边拼命给三丫夹菜,范业文在另一边就拼命往他自己碗里划拉菜。
娘俩就跟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拼命。
最后到底是范李氏仗着身份之便,那什么,她不是范业文的亲娘么。
老母亲一瞪眼,把范业文赶下桌子了:
“你是几辈子没吃过饭的饿死鬼托生的还是咋的?吃个饭,你瞅瞅,都不够你一个人往碗里划拉的!
我看你也吃的差不多了,赶紧的下桌子去蒸包子卖吧。
好让我们娘俩也吃点。
真是的,菜都让你给吃了,这臭小子,半点不知道心疼老娘和媳妇。
活该你打光棍子这么多年!”
范业文端着饭碗,幽怨地瞅了瞅对他声色俱厉地老娘。
啊这······
难不成他再也不是他娘最爱的宝宝了?居然连口菜都不舍得给他吃。
他默默端着饭碗离开的背影,瞅着还挺可乐的。
倒是把三丫整的还挺内疚的,就说她碗里硬被范李氏夹过来这么老多菜,她一个人也吃不了哇。
于是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道:
“大娘,我这碗里的饭菜,我还没动筷子呢,都是干净的。
不如给范大哥吃吧,我看他好像没咋吃饱。”
她到了包子铺里,已经差不多弄明白了,范业文说的他辞官不做,应该是真的。
所以“官爷”是不能叫了,“大人”也不能喊了。
她琢磨着,那就叫声大哥算了。
以前在靠山屯的时候,遇见比她大的同辈人,她都是这么称呼的。
应该没啥毛病吧?
听了她的话,范李氏这个高兴啊,哎呦,儿媳妇知道关心儿子,还担心他吃没吃饱,这岂不是说好事将近了?
把她给乐的呀,嘴都快合不拢了:
“没事儿没事儿,你甭担心,外头铺子里多的是包子,他饿了就让他自己啃包子去。
来来来,今儿个大娘高兴,咱娘俩整两盅。”
说完拿起小酒盅,“呲溜”先抿了一小口,又给三丫倒上一杯:
“来,喝!”
范李氏拿的这小酒盅,简直是小的不能再小了,认真说起来,里头装的那点子酒,还不够三丫一口闷的呢。
三丫这姑娘那可正经有点子酒量。
三丫她娘有家传的酿酒手艺,他们家能在村子里以一个异族人的身份立足,就是因为会酿酒。
许多村里人虽然忌惮他们,有心想把他们一家赶出靠山屯。
但架不住人家酿造的酒实在是香啊,许多人家农忙累得很的时候,都喜欢喝两口解解乏。
所以最后一商量,只是把他们家赶到村边居中,没说彻底赶出村子。
三丫小时候家里就不断酒,父母又是疼孩子的,有的时候也会让他们姐弟喝几盅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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