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利听大荒子说已经有了媳妇人选了,虽然不是自己看好的三徒弟吴西,多少有点遗憾,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做他们小偷这一行当,一般都没有成家立业的。怕万一不慎被逮到了,祸及妻儿。
最多就是收几个徒弟,传传手艺,将来有个给自己养老送终的人,就行了。
至于别的生理上的需求,那一般都是去秦楼楚馆解决了。小偷大都是钱来的快,去得也快,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多。因为那真是有今天,不知道啥时候没明天的活计。
所以,刘胜利对自己的三个徒弟那是视如己出,这可是将来要给自己养老送终的人啊,那能不对着好点么。
再加上,自己这大徒弟,虽然没有承继自己的衣钵,跟着自己做小偷。但是做个胡子,想娶媳妇,那也不好娶呀。
因为做胡子可比做个小偷,要危险得多了。
所以,能有个人嫁给他,刘胜利心里也乐呵。
就说:“等哪天得空了,把人领来,师父给你掌掌眼。再咋说的,师父也比你多吃了几十年的咸盐,看人嘛,多少有点眼光。”
大荒子忙道:“成,等我这趟回去,炸完日本鬼子修的小铁路,就领她来见师父。嘿嘿嘿,还有见见师妹们。将来咱都是一家人了嘛,都认识认识!”
想了想,怕来了以后,师父他们不明白情况,再说出点啥不中听的话,刺激到陈秀秀。就想着,先给他们打个预防针:“那啥,她叫陈秀秀,是个寡妇,也是个苦命人,前头嫁的那个丈夫是个傻子。
后来受人诬陷,给扔进大牢里头去了,为了保住清白,自己动手把脸划花了。现在也跟我在山上,功夫跟我学的,嘿嘿,还不错。”大荒子还多了个心眼,说陈秀秀的脸是自己动手,为保清白划的,没敢说是别人划花的。
不然万一师父问自己,多大仇多大怨呀,让人把脸都划花了!
那自己可咋回答呀。
毕竟不管过去还是现在,因为偷人,被抓进大牢里头,还被人把脸划花毁容了,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再加上,在过去,那对女人的贞洁问题看得特别严重,一听着有人,竟然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下得了狠心把脸都划花喽,那是让人敬佩的。
这也是大荒子的一个小心机吧,也是为了赢得师父和师妹们,对陈秀秀的好感。
所以,大荒子虽然莽了一点,长得糙了一点,不修边幅了一点,但是总体来说,对于陈秀秀而言,还是一个小暖男呀,人家这是真维护啊,就怕陈秀秀受委屈。
大荒子动完心眼,又搓搓手:“嘿嘿嘿,到时候她要是来了,你们就多多担待一下,最好别在她面前提这些。”
果然听见陈秀秀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刘胜利和双鼠姐妹油然对她升起一股子敬意。
尤其是吴东的八卦之心又熊熊燃起,两眼直放贼光。
刘胜利一看二徒弟这样,就知道,她瞎打听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咳嗽一声:“这肯定能行,放心吧,你师父和师妹都不是看人下菜碟的人,不会戳别人的伤心处的。对吧,吴东啊?!”
吴东感觉眼前一黑,师父哎,徒弟就这点爱打听点八卦的毛病,你咋就不成全成全哎,光听个大概,不知道详情,不知道你二徒弟我,会夜不成寐的嘛!
吴西上前一步,抓住姐姐的手:“走吧,该干活去了。这功夫,日本小鬼子该换岗了,咱俩去瞅瞅。”
吴东欲言又止地看着大荒子,能不能不用师妹问,你就详细地讲一讲未来嫂子的事情哇!总感觉离奇又神秘的样子哟!
可惜,大荒子没读懂吴东的心里话,快活地挥着蒲扇似的巴掌:“师妹们辛苦了,师妹们慢走!”
吴东幽怨地小眼神呦,别提多可怜了。
刘胜利又咳嗽一声:“啥事别多跟你二师妹多说啊,她那嘴呀,从来没有个把门地,啥事都爱打听,啥话都爱多说,也不知道个轻重。
你看过街边坐着没事,整天爱谈论东家长西家短,三只蛤蟆五只眼的那些,就爱闲磕牙的老太太们吧,嗯,你二师妹就那样。你呢,别介意。”
大荒子一听,嗨,自己常年不在师父身边,都是俩师妹照顾的师父,师父对师妹更亲一点,很正常嘛。
师父看着是跟自己在这嫌弃二师妹呢,但何尝不是一种变相地爱护,这是在委婉地暗示自己呢,万一要是二师妹说了啥不中听的话,不能在意。
大荒子也不傻,就是常常爱扮猪吃老虎,人啊,一旦习惯了自己给自己打造的人设,不经意地,那真的就会逐渐地变成那样的人。
这人情世故,大荒子混了那些年的胡子窝,能不懂嘛,赶紧陪笑说:“那些老太太哪能跟二师妹比呀,二师妹那可金贵着呢,多好一姑娘啊。
二师妹活泼又机灵,爱说爱笑的,整个就是一个开心果呀!有她在师父身边陪伴,我不知道多高兴呢!
二师妹每天都能让师父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长命百岁哇,这就是徒弟们的心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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