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自嘲一笑,眼神中满是落寞,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故意隐瞒。
“那好,我再问你。
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君山的目光朝着不远处的九婴望去,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这件事他再清楚不过,又何必再来问我……”
我双眸中寒光闪掠,一股无形的威压朝着君山笼罩而去。
“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事后我自然会向他求证,现在我是让你来说。”
君山只觉得胸膛一阵闷沉,仿佛一座山岳压在肩头。
“是教主与幽骨大尊老联手青渊谷的青黎妖尊,一起算计了青瑶圣使。
教主故意将青瑶圣使引到了北海之地,并且释放出了封印在冰山下的九婴。
不单单暗算了青瑶圣使,就连青黎妖尊也被教主吸干了修为,殒命北海。
青瑶圣使遭受重创,被锦毛鼠前辈救走,自此音信全无。
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我眉头瞬时紧缩成了一团,总算是知晓了我那准岳母被暗算的前因后果。
这玉沧溟当真是好手段,一石三鸟,他坐收渔翁之利。
不单单重创了岳青瑶,得以重掌邪月教,还利用幽骨大尊老控制了九婴。
就连那青黎妖尊也被他吸干了修为,吞噬了肉身。
我在断石岭的时候,曾听二师婶提起过这青黎妖尊。
据说这青黎妖尊,乃是一只道行高深的青眼老雕,乃是一只接近神御境大圆满的大妖。
想不到居然也被玉沧溟一起算计了。
玉沧溟吞噬了青黎妖尊,想来修为定然早已经突飞猛进,只是不知如今到了何等地步。
“将邪月教的总坛和神州各地的分舵所在全部告知于我?”
君山的身形打了一个冷颤,眼神中满是复杂之色。
他身为邪月教尊老,自幼便生长于圣教之中,若是将这些尽数告知于我的话。
那岂不成了叛教之人?
虽说他对于如今的圣教早已心灰意冷,但却也无法如此心安理得的背叛圣教。
眼见君山始终闭口不言,我手掌一翻,一道气劲擦着他的耳畔呼啸而过。
啊……
伴随着一道惨叫之声,一名邪月教徒直接的眉心,直接被气劲贯穿而过。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从现在起你每耽搁一分钟我就杀一个。
这在场剩下的人加在一起,只怕也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儿”
君山一阵咬牙切齿,双眸猩红的朝着我望来。
“林十三,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你又何必要如此咄咄逼人?”
我忍不住轻哼一声,朝着君山露出一脸的不屑的笑容。
“我咄咄逼人又如何……老实说对于你们这些邪月妖人,我可生不出一丝的同情。
若非上次见到梵天师婶时,她曾嘱咐于我,尽可能留你一条性命。
不然你觉得以我的性情,还会和你在这浪费唾沫不成?”
君山的嘴唇微微哆嗦,眼神中闪过一抹欣慰之色。
“原来是这样,看来阿梵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一脸恶心的朝着君山瞥了一眼,鄙夷的摇了摇头。
“你别自作多情啊!梵天师婶如今和小师叔珠联璧合,琴瑟和鸣,不知道有多恩爱。
说不定来年便能花开并蒂,为我麻衣门再添新枝叶。
至于你不过是为了偿还一些过去的同门情分罢了,你可千万别多想。
这要是让我小师叔知道了,非得把你剁成臊子不可。
不是你废什么话,我这儿跟你聊天呢是吧?”
我话音落下,回身又是一掌,一名邪月妖人再次被打飞了了出去。
接连杀了两人后,其余的邪月教徒皆是面色一片惨白,眼神中满是惊恐。
“林天师,他不说我说,我知道圣教的林城分舵在东荒山的一丈涧。”
“林天师饶命,我知道圣教海城的分舵,就隐藏在城东的十三号货仓。
我老舅在那里做分舵长老,我可以帮你做内应,把他们一网打尽。”
有了一个开头的人之后,其余邪月教徒纷纷跪倒在地,朝着我可了命的哀求起来。
不一会儿,这些被吓破了胆的邪月教徒,便供出了十几处邪月教的分舵所在。
我朝着君山抬了抬手,露出一抹嘲弄之色。
“看到了吧!你不说有的是人说,你不会真以为玉沧溟会因为你的忠义,而感激涕零吧?
如今幽骨,血隐都已经伏诛,唯一可惜的是让雪空那个病秧子给跑了。
以我对玉沧溟的了解,这些人无论是死是活,都已经是邪月教的叛徒了。
当然也包括你在内。
我还真就告诉你,哪怕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一样有办法能够把邪月教的所有分舵一个个挖出来。
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势必会尸横遍野,死的人会远比现在多得多。
所有阻拦我的人,都将会是死路一条。
可如果你说了的话,我只诛杀首恶元凶,邪月教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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