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一隅的心思,小岛南竹非常清楚。
他在门口,指着一户人家:“你们过来,皇军军官有话要问你们,你们家里是否有国军隐藏?快快地说!”
那户人家现在只剩下妈妈,俩个女儿,一个小男孩儿,她们打扮很一般,可是,皮肤极白,五官端正,让小岛南竹一阵暗喜。
那家妈妈很无奈,孩子爸爸不在家,日本鬼子凶神恶煞,街上到处杀人和哭喊的声音,她已经听到了,脸色都吓白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家没有国军士兵隐藏,绝对真的!”
她的男孩儿才三岁多,一脸娇憨,本来被吓怕了,现在,见鬼子一脸温和,赶紧说:“没有啊,原来有,好几个呢,想往我们家里藏,被我妈妈劝走了,他们顺着那条路跑了。”
“要西,小孩儿的,良性大大地有!”小岛南竹家里也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被孩子的小奶腔一说话,心里隐隐作痛。
这些人,必须要杀掉的!
可是……
他转身面对山城一隅,用纯粹的日语低声说:“算了,山城君,我们抢劫了财物就行了,没有必要再为难他们。”
山城一隅脸色变了,拍着桌子:“小岛,我就知道你没有足够的武士道精神,我也不想随便杀戮,可是,这些冥顽的支那人,的确需要震慑!司令部虽然没有明确的军令,可是,是口头传达,真的有屠城的要求,而且,你知道吗?通州之变,支那军用残忍无耻的手段,祸害了我们几百个侨民,尤其是老人妇女和孩子,这个孩子很可爱,可是,我们侨民被支那军残忍的杀害的时候,他们就不考虑了?小岛君,你太软弱了!”
小岛南竹赶紧低头鞠躬:“哈衣,惭愧,小岛缺乏足够的战斗精神,我一定要将这些人杀光,只是,那些孩子,要不,将十岁以下的孩子全部释放吧!”
山城一隅思索了一下:“所以服务过的女孩子,都可以放掉!男人杀光!”
小岛南竹嘿嘿一笑:“山城君太善良了!”
山城一隅将军刀拔出来,对着那边:“快,快,你们一家去那边,我怀疑你们说谎。”
很快,山城一隅带着这户人家四口人,到了另一个院子里。
他狞笑着举起军刀,故意吓唬着,让暗淡的阳光辉映着军刀的光芒,用雪白的手套轻轻擦拭。
母亲赵霞玉赶紧拢着三个孩子,自己朝前迈步,悲怆地说:“东洋的长官,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来吧,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们……”
地痞姚三带着几个人出去,一面用手在口袋里摸索着暗藏的金条,银元,盘算着下一次还能捞多少。
“发财了,发财了,足够我们海吃呼湖喝一阵子了!”
“对对,还有,我们可以到小凤仙那儿去了,上回没有钱,被她好一阵奚落!可恶。”
“你傻呀,现在,我们还需要给她钱?根本不需要,我们就有皇军做后盾啊,她敢不服从,哼,立刻让皇军杀了她!”
“兄弟们,现在,遍地都是机会啊!不是吗?哈哈哈!我们的好日子来了!”
在大街上,他们看到一个日军士兵正匆匆而来,赶紧列队欢迎,鞠躬:“皇军老总,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他们手里用几面白衬衫和鲜血染红的旗子,反复摇晃着。
寒烽到了跟前。
“你们是?”
姚三赶紧说:“太君,我们是忠于大日本皇军的臣民,现在给皇军当向导。正在搜索国军的残兵。”
寒烽最恨的就是这种汉奸走狗,但是,在无奈的情况下,如果尽量少伤害其他百姓,你卑躬屈膝,也是现实的选择。
“要西,你们足够勇敢吗?你们杀过人吗?”他故意微笑着,用生硬的日式汉语说。
“杀了呀,当然杀了,我亲自用刀子砍死了好几个。”姚三得意地说:“那几个家伙平时不待见老子,老子就趁机报复!叫他们皮开肉绽,家破人亡。”
不等寒烽询问,其他几个地痞也叽叽歪歪地吹嘘了自己的功勋,只有一个比较软弱,说怕事儿,没有乱杀人,也没有乱打人。
寒烽点点头:“皇军有一点儿事情,走,到那边院子里聊聊!”
说话中,到了那边,寒烽让多数人在外面站着等候,自己将姚三喊进去了。
姚三恭顺地鞠躬,好像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皇军老总,请讲!”
寒烽抽出军刀:“你既然是中国人,就不应该为虎作伥,滥杀无辜,你知道吗?这是汉奸罪,杀人罪!中国人知道了,会报复的!”
姚三一愣,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又不敢翻脸,毕竟,对面这位是皇军,手里还有军刀呢。
“皇军老总,为了皇军,我什么都不怕!”姚三拍着胸膛喊。
寒烽指着上房屋子门口:“你地,在前面带路,去侦查下有没有隐藏的国军士兵,快点儿!”
姚三有些为难,偷看寒烽的军刀,还是朝前走,反正他知道,那里肯定没有国军士兵。
他刚走进屋子,寒烽就跟进去,一刀横劈,人头飞落。
随后,几个地痞都被寒烽杀了。
只有那个胆小怕事儿的地痞,被寒烽捆绑在这里,堵嘴。
德川一郎那边,正在拘押着百姓呢,寒烽到了,有几个地痞的指点,寒烽对这儿的情况非常熟悉。
德川一郎看见了寒烽,非常奇怪:“你是?”
寒烽招手,示意他到跟前说话。
寒烽的气质,也很像日军,故意装出来的骄横气息,非常有味道。
德川一郎赶紧上前观看。
寒烽一拳重击,将他击倒了。
另一个鬼子急了:“喂,喂!”
寒烽抬手一枪,击中了他的眉心,鬼子朝后跌倒,死掉了。
寒烽的军刀,一刀劈掉了德川一郎的脑袋。
很快,这里的人一片惊呼。
寒烽走向了那边的庭院,因为,有鬼子军官山城一隅正在隔着两个院子大喊:“那边发生了什么吗?小岛南竹?”
寒烽出来,和小岛南竹碰面了:“你是日本鬼子?”
小岛南竹大吃一惊:“什么意思?你不是帝国军人?”
寒烽点点头:“让你死个明白。”
小岛南竹马上将步枪举起来:“八嘎!”
寒烽在他举枪的时候,急速劈出一刀,小岛的手腕和步枪都被砍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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