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烽笑笑,伸出手来:“警察先生,不是我逼你,你要是不想打鬼子的话,也可以逃跑,我决定不杀你了!”
梁子赶紧伸出右手,和寒烽握手,又卑谦地说:“大哥真的肯要我这种残废?”
寒烽握了手,将劫掠那个喝酒小鬼子的手枪检查了一下,递给他:“残废不残废,不是我说了算的,那么多人,身体健康,四肢健全,却不抵抗,甘心当俘虏,被人家东洋鬼子白白杀戮,那种脑残,比你这种手残更可怕。”
梁子大喜,眼睛一瞅手枪,拿在手里,感觉了一下,知道有子弹,感激地说:“谢谢大哥能信任我,您说,我们现在怎样做?”
寒烽倾听着胡同外面的声音,大街上的鬼子声音,低声说:“这一带街巷的鬼子,已经杀了第一波了,那是最疯狂的鬼子战斗兵先锋,见人就杀,眼睛都杀红了,他们过后,是日军的大部队,大部队直接杀人不多,但是,你不要忘记了,这些鬼子,并不是召集百姓和俘虏们开会集中讲话,而是暂时拘禁,等候屠杀,日军有上级命令,要用屠城来震慑我国军民,这一次,毫无疑问是规模空前,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我们的人太少,无法直接和鬼子正面战斗,那些溃败的部队,一来斗志全消,二来天真地相信了鬼子的保证,根本无法集合起来战斗,我们只有采用小分队,甚至单打独斗的方式袭击敌人,最好采用伪装战术,及时消灭敌人的落单的士兵,或者人数不多的士兵,如果有机会,要尽量告诉市民们和我军残兵们事情地真相,动员他们起来战斗。只有大家都起来了,才能避免白白牺牲,也让小鬼子不能轻松占领南京城。”
梁子佩服地看着寒烽:“大哥说的是对,鬼子在这一带,已经杀了不少人了,仅仅这个胡同,就被鬼子杀了三十多个,要不是我们躲避得快,肯定也被鬼子杀了,等回来,是胡同里的乡亲们催促我们警察出面,和小鬼子接触,要求保障市民安全,不得滥杀无辜,我们几个警察硬着头皮出面,这不,我还惹怒了小鬼子,左胳膊被鬼子打了一枪!”
梁子一边说,一边唉声叹气。
寒烽检查了他的左胳膊,果然是草草包扎的,看血污浸染白色纱布的情况,应该是最近才杀伤的。
“我叫寒烽,国军士兵,已经在那一带动员了几个胡同里的市民,我手上,也杀了不少鬼子,来,你换上鬼子的军装,快点儿!”
梁子大喜,马上让寒烽帮忙,变身鬼子兵。
天色已经暗淡,两人匆匆出来。
“糟了,寒烽大哥,我们几个街道公所的警察将胡同里的市民都送给了鬼子,那不是将他们都送到虎口里去了?”梁子请求,跟随那边更多胡同里出来的市民,到了鬼子集中羁押的地方,对鬼子进行袭击,将被拘禁的市民都拯救了。
寒烽撇撇嘴:“刚才还推理得不错,现在,不靠谱了!我们先暗杀敌人,积蓄力量,等人手多了再去做那种事情,现在我们去,就是找死,也更加激怒小鬼子,恐怕当场处决那么多被俘和欺诈的军民!这不就不仅仅是找死,也是害人了!凡事要量力而行,不可莽撞!”
梁子只能摇头,感慨自己祸害了市民们。
“这些人要是真的被鬼子杀了,到阴曹地府,还不把我恨死?那个,寒烽大哥,你怎么知道鬼子要大屠杀?我觉得,他们顶多杀一次,发泄发泄怒火就算了,不可能全城大屠杀的,毕竟什么年代了,还能屠城?有国际法管着呢,英国,法国这些洋人,国际联盟也不会坐视不管吧?”
寒烽嘲笑道:“国际联盟能如何管?鬼子占领了我们国家的东北地区,成立了伪满洲国,国际联盟没有派遣调查团吗?派遣了,又公布了,说日军是非法占领,可是,日军停止行动了吗?那些国际联盟没有任何意义,早已经名存实亡,我们要是幻想国际联盟能阻止日军大屠杀,也太天真了。”
梁子还是犹豫,朝前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大哥,我们真的和鬼子拼了的话,全城只有咱们两个人,能行吗?不是眼睁睁自杀?”
寒烽一阵气结,的确,杀一个鬼子容易,让一个中国人相信日军的残暴,还真不容易,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小鬼子有可能迅速从胡同和大街上撤退,那时候,战机就失去了。
“我是听一个鬼子军官说的,我当时躲藏着,等鬼子疯狂杀人的风潮过去一些,向日军投降,日军一个大尉说,不接受我们投降,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们十几个兄弟投降,被鬼子一阵乱枪扫了,我身上中弹,没有死,逃脱出来,被胡同里市民们好心地包扎了伤口,这才死心塌地和鬼子拼命!”
寒烽只能编造假话,反正,必须让他迅速相信。
梁子还在犹豫,眼神明闪闪的,好像已经怀疑寒烽撒谎了。
寒烽无奈,大踏步离开了。
他不觉得多了一个梁子,能多多大战斗力,相反,和一个狐疑不决的同伴在一起,危险更多。
毕竟是一个伪警察嘛。
冲出了胡同,折向紧挨着的胡同,这里,空无一人。
寒烽只能加快速度,朝其他胡同里疾快速奔驰。
现在,他身上三处伤还在,有些发麻发热的感觉,还有一些发痒,这说明,伤口正在愈合,战神系统给予他兵王的阶段以后,他的战斗能力提升了数倍,连带伤口也都愈合了许多,比如耳朵,原来打掉了一片耳廓呢,现在居然再生得差不多了,真是神奇!
一个胡同门口,有一个警察,两个衣着星星图案的褐色丝绸面儿的长袍,黑色礼帽,气质高雅,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三个人的脸色很差。
寒烽到了以后,三个人急忙点头哈腰的:“皇军好,我们是皇军手下帮助安顿秩序的人,是良民!请您不要乱开杀戒。”
寒烽从梁子身上,看到了警察系统这些人极强的奴性,不敢相信,也不再抱有多大的幻想。
“里面有皇军吗?”
一个黑色礼帽的五十多岁胖胖的人,一脸晦气,瞪了梁子一眼,没有说话。
另一个咳嗽着,好像在提醒那个人小心谨慎,不要触怒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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