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出现在的艾瑞尔等人面前的赛格,那副马骨面具下面发出阴冷的好似毒蛇爬过洞穴般的“咯吱咯吱”的笑声。
“我都在想,为什么总是碰上你这个麻烦的跟屁虫啊?艾瑞尔小哥,你难道看见那个啦?那个很不错吧,有种震撼人心的美感,是少有的能够放在国家级美术馆里展览的作品啊!”
赛格沙哑的声音疯狂地刺激着艾瑞尔的神经。
染红的双目死瞪着赛格,艾瑞尔张开右手,做了一个紧紧握拳。
“这次绝对要杀了你,尸骨都不会给你留下!”
面对着艾瑞尔的挑衅,面具下面赛格挑眉道:“能做得到的话就试试看啊!臭小子!”
一瞬之间,艾瑞尔的手臂非常流畅地变成了黑色。
随之带来的是一种非常阴冷可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向着赛格袭去。
怎么回事?赛格的内心突然浮现疑问。
一股极其可怕的气息取代了刚在自己认识的这个家伙,没错,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完全换了一个姿态,仅仅是被盯着就有种千刃穿过的可怖感觉。
转瞬间,在赛格视线之中的艾瑞尔化作一道黑色的狂风,等到他大脑全速运转下来,肉眼捕捉到的影子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前。
“什么?”
一道威力可怕的冲拳从正下方冲向自己的下巴,赛格心里惊觉不妙。
他仰着头,咬牙抬起双臂。
这个家伙竟然比不死国度哪会儿还要更强了!
一阵强烈的爆破声从房间的屋顶上响起,一个人形的大洞被打了出来。
赛格双手尝试着紧握,但是没有用,他的双臂被完全地震麻了。
他在空中翻身一转,落在了屋檐上,看向自己被轰击的双手。
已经有很大一部分的组织化作泥浆般脱落了。
赛格眯起眼睛,啧啧称奇。
“真是得到了恐怖的力量啊,那个臭小子。”
他记得那时,艾瑞尔的手变成纯黑的,他记得那个气息,和绯夜小姐安在那家伙身上的东西一样。
现在看来,既然他还好好地站在那里,也就是说,黑印被驯服了吗?
简直就和“那个人”说得一样。
“啊哈哈哈哈,真的是什么都逃不出预料,我们的命运全都被玩弄在鼓掌之间!”
下一刻,楼顶的房瓦被一身爆炸轰开,从烟雾里面,踏出来艾瑞尔的身影。
“对了,在解决你之前,先问你一件事,那些东西是你干的吗?”
此时此刻,面对艾瑞尔居高临下的态度,赛格怒了。
他吐了吐舌头,张开双臂大声吵嚷道:“真是无聊呢!和我的决斗竟然是排在那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后面,我真是越来越被小瞧了。”
艾瑞尔此时的气息非常阴冷,他知道自己似乎是受到了手臂中的黑印的影响。
黑印其实就是某种类似传承的东西,只不过代表着这个传承的某个意志也在其中,原本的话,他会像是被夺舍一样,逐渐失去原有的情感,被黑印占据自己的身体。
但是去过高维空间之后,艾瑞尔和那个黑印之间发生了奇妙地融合,自己似乎受到了认同的样子,能够驱使黑印的力量。
只不过,黑印之中孤高的力量似乎也会很大程度上影响他的性格。
他会慢慢地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但是他不在乎,只不过是一点微小的牺牲,能够在危险面前不再无能为力,他大可放弃自己的一部分意志。
“就是这么一回事,赛格,比起你给我添得麻烦来说,你本人对我其实根本不值一提。”
赛格张开宛如蜘蛛般的四只手臂,两只手像是赞美般张开,另外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仿佛是在舞台上的小丑,非常起劲地对着周围的观众大声喊着“多看看我”一样,一边摆出惹人嘲弄的姿态,一边引人发笑。
“我就是无法忍受这一点啊!无论是谁都会有着无可替代的逆鳞,我的逆鳞就是这么简单,我无法忍受你的这种思考方式!我不值一提?和那些既无法在历史上留下姓名也无法掀起巨大命运漩涡的家伙想必,我竟然不值一提?”
“哼!你那个作风竟然还想着沽名钓誉的事。”
赛格仿佛完全无视艾瑞尔的嘲讽,他继续说着:“既然不能成为流芳百世的圣人,那么成为遗臭万年的罪人也好,显然后者比前者更简单!但是,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没有那个器量,还只是个半吊子。”
赛格完全是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艾瑞尔也不打算再看这场闹剧,他打算用黑印的力量一下子收拾他,让他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抱着什么目的缔造了这一切。
然而,赛格似乎完全不打算让他实现这个想法。
就在艾瑞尔的眼前,这个四只手的家伙竟然将手臂弯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剜开了自己的心脏。
赛格扭曲着张开自己的大嘴发出惨不忍睹的“桀桀”笑声,那种行为在艾瑞尔看来,只是一种癫狂,他自残到底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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