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听他如此说,就接口道:“梁公子既然这样说,那我就越俎代庖替府上惩戒一下这个小厮,也让他长点儿记性,免得日后打了哪位大人家少爷就不好了!”
梁大公子梁承祖点头,抬手作请的说道:“梅大小姐说的很是,要怎么罚请说。”
那小厮抬起头看看自家两位少爷,又把脑袋低下去了,他能说他没有错吗?打梅家少爷那一下,也是为了让自家少爷摆脱那种被打的处境。
若雪喊来秋霖,让他把那个小厮带出去打二十板子。
秋霖答应一声,挥手就让身后的两个家丁上去把人提出去。
梁承祖眉头一皱,“这有点儿太重了吧?”他说道。
梁睿也跟着说道:“就是,二十板子太多了。”
若雪看了一下对面的人,梁承祖二十五六的年纪,一张国字脸看着特别有威势感,旁边的梁睿年龄和梅志书相仿,他的嘴角处有淤青,脸也有点儿肿,应该是打架弄出来的。
“梁公子说打几下合适呢?刚才可是你们说随我处置,我现在就想打他为我弟弟报一石之仇。”
若雪没单问梁大公子,而是问他们两个人,看他们怎么说。
“一下,不……五下吧!”梁睿急忙站起来,伸出五根手指手比划着,扭头看看他大哥的脸色。
“不行……”梅志高腾地一下站起来,看看梁家两个人,又转头去看若雪。
陶哲伸手拉拉他,让他不要急。
梁承祖眉心跳了跳,这是非打那个小厮一顿不可了。
他看着对面的梅志高,又把目光移到若雪身上,坐姿优雅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脸上有着久居上位者的睥睨神色,实在是个不好相与的人物。
“十下如何?梅大小姐应该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说道。
梁承祖没有说那那句“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话,他就不信梅大小姐不知道,一点顾及都没有,一味的给自己树敌。
“好,就依梁公子所言。秋霖,把他拉出去打十板子。”若雪平静无波的说道。
梅志高张嘴想要争辩两句,为弟弟争取多打那小厮几下,也好给他弟弟出口恶气,又被陶哲拉了一下袖子。
陶哲用口型说了一句:“知府家,惹不起。”
梅志高看到了,就把嘴巴闭上了。
秋霖答应了,亲自上去把那个小厮拉起来,拖到外面空地上,那个小厮一路扭动身体,嘴巴里面叫嚷着让秋霖放开他,他虽然免不了被打一顿,可也不想就这样顺从地被人拖着走。
秋霖站在厅堂里听了一会子了,知道大小姐是真的要打知府家小厮给少爷出气,也就没有示意两个打板子的家丁手下留情。
还暗地里比划了一个七的手势,让那两个家丁用七成力气。
院子里已经有人放了一个条凳,和一捆绳子。
两个家丁把小厮摁在条凳上,拿绳子绑住他的身子,免得他一会儿被打疼了滚下来。
两人左右站好,拿起板子对那小厮说道:“咬紧牙,一会儿别把舌头咬掉了。”
那小厮眼睛在眼眶里骨碌碌转着,扭头惊惧的盯着左右两边两个人手里长棍。
“一。”
一声落下,一板子打在小厮屁股上,他杀猪般的嚎叫了一嗓子。
梁睿看到他的小厮被拽出去,从椅子上跳下来追到门口去看看,一板子下去就是一声惨叫,他被吓的一个激灵,一下窜进屋里来,又不甘心地跑过去看。
“二!”
又是一惨叫声传进大厅,声音也好像变大了不少。
梁承祖看到梁睿站在门槛处巴望不像样,就出声喊他进来坐好,他则端起茶盏慢慢的喝着,等着十下打完了就告辞回去。
“三!”
外面的打并不快,每打一次都有三吸的时间停顿,虽如此,十下不多时间也就打完了。
梁承祖听到十下打完了,放下茶盏起身,说道:“家中还有事情,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若雪也站起来,看向梅正丽说道:“送梁公子出去。”
“是。”
梅正丽答应一声,伸手做请,“梁公子请。”
那个小厮来的时候是走着来,离开的时候是被人抬回去的。
隔天,若雪在鸿鹄阁包了一个雅间,置办了一桌上好的席面,把当初赌约的两位见证人,丁茂林和付春山邀请来,又请了段杰和黄秉善来。
黄秉善病在床上来不了,黄骥代替他父亲来了。
当着丁茂林和付春山的面,若雪、段杰、黄骥三人拿出赌约,在烛火上焚化了。
这天晚上黄秉善就因为病重不治去世了。
过了八月十五,若雪往京城和山东济南府各送两个厨师一位管事去。
京城的水煮鱼酒楼进了十月才开始营业,倒是济南的酒楼在九月半就开门营业了。
郦韬在黄秉善去世第二天,把黄秉善剩余在他这里的银票,四十五万两让人送还给黄家。
隔了一天,郦韬去梅家道贺,贺梅家小少爷洗三。次日,郦韬带着他祖母乘舟北上回京城去了。
又过两日,段杰找好了运船,带着银票来和若雪提那四千匹锦缎的货,又让梅家的镖局派人同船压送去京城。
周姨娘安稳的坐完月子,这天来到田氏住的屋子,在田氏面前跪下来,给田氏磕了头,说道:“蔷薇求太太成全!”
田氏见她这样忙叫人扶起来,又连声的说道:“这是做什么?快点儿起来,有什么事情慢慢的说。地上凉,你刚刚出了月子小心受寒了。”
紫云上去拉周姨娘,她把紫云的手推到一边,“太太答应了我,我才起来。”她说道。
“好好,你说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田氏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使眼色让丫鬟快去找若雪来。
丫鬟紫枫收到田氏的目光,转身出去找人了。
周姨娘看见了也不理会,膝行两步来到田氏身边儿,扒着田氏的膝头,说出一句让田氏惊愣半晌的话,“太太,您行行好,看在我给梅家生了一个少爷的份上,放我出府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要嫁人。”她说道。
田氏愣愣的看她好一会儿,才语无伦次的说道:“你要嫁人?要嫁哪个人?你……你生的孩子不管了吗?他还那么小,你就忍心……”
“有太太您呢!还有大小姐,小少爷不会受委屈的。”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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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舒服,写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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