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蒙蒙的初春时节,一切都是湿润的,扬子江两岸好似披上了若有若无的纱巾。
站在微波不兴的江面,放眼望去,此情此景,如诗如画。
韩俊驾车渡江直抵巢湖叶家,开学在即,接女友返校是两个人早就约定好的。
乔敏开门,韩俊俗套地拎着几个大红大绿的礼盒进了门。
江城,南关,七斤小卖部。
七斤不太熟练地拿着字母打火机,学着录像里哪些美利坚大兵和香江古『惑』仔的手法,在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刮蹭点火。
“呲”
一团橘黄『色』的火苗燃起。
他『摸』出一支盛唐,点着后美美地吸了一口。
手里的不锈钢打火机原本是徐贵的,他眼热了好久,没想到徐贵今天终于赏给了他。
妈蛋,烟厂太黑!
同样的烟丝,仅仅添加不同的香精,极品迎客松的价格就比盛唐翻了五倍。
天气阴雨,心情也低落。
这个月收购贩卖“白包烟”又多了两个新手,钱越来越难挣了。
而且猪肉价格又涨了,得想想办法晚上进厂子捞点外快出来,不然全家干脆改行当和尚尼姑去了。
正心烦意『乱』,门外传来“突突突”的机车声,到了门口机车停下。
本就昏暗的店铺陡然一黑,七斤抬头,发现来人穿着雨披堵在小卖部门口。
“买什么?香烟拿整条的话给你批发价!”
七斤像往常一样招揽生意。
那人掀开雨帽,『露』出冷峻的面容。
“七斤,认得我吗?”
七斤惊讶的发现,客人居然是徐贵的后台老板张志远。
他立即站了起来,迟疑地问道:“张少您怎么来了?”
张志远看了看七斤手里的打火机,反问道:“见到徐贵了?”
七斤一愣,张少的语气不善啊?这家伙是红『色』子弟,惹不起。
“嗯,晌午来的。”
果然,徐贵在南关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背着自己布置了一个窝。
“徐贵拿了我的钱跑了,带我去他的落脚点,这钱就是你的。”
张志远将手中的信封丢在柜台上,厚厚一沓。
徐贵和张家闹翻了?
徐贵是个狠角『色』,一个打他仨。
可张家势力大,更得罪不起!
七斤陡然处于两难境地,一时间犹豫不定。
张志远冷冷地说:“如果烟厂保卫科来你家坐坐,会怎么样呢?”
七斤咬咬牙,只能收了张志远的钱,不然对方随便捏个罪名,他今晚就得进去吃牢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徐贵,对不住了!
两人来到一片农户区,一大片低矮的农民房。
因为房租便宜,距离烟厂骑车只要十分钟,所以烟厂很多职工和临时工都住在这里。
再加上各种小商小贩,俨然成了南关贫民窟。
虽然租房是徐贵亲自经手,但地头蛇七斤仍然清楚明白地知道他的住所。
进了小巷深处,七斤指了指二楼一间不起眼的屋子说道:“就那间好像上了锁,他不在。”
张志远确实看见门上挂着铁将军,不过他知道七斤是有名的惯偷。
“把门弄开,然后没你事了。”
七斤没办法,从兜里掏出一圈钢丝,上了二楼三下两下捅开了门锁。
张志远一边进屋一边警告对方:“把事烂在肚子里,滚吧!”
神仙打架,我只是小鬼,赶紧远离是非之地。
七斤如蒙大赦,一溜烟下楼,消失在弯弯曲曲的胡同里。
徐贵的房间并不大,也就二十多个平方,一床一桌两把椅子,一个衣柜。
徐贵来的匆忙,衣服包裹都堆在床铺上,看着桌子上烟酒饮食,估计他打算逗留一段时间。
张志远开始仔细搜查屋子。
床上床下,衣柜内外,简陋的房间,不多的物品,搜起来很快。
居然没有?
难道徐贵会随身携带?
张志远马上否定。
以徐贵稳妥的『性』格,不会把这玩意带进带出,万一发生意外,他就死定了。
所以,肯定就在屋子里面,而且为了应付突发情况多半在他伸手可及之处。
床头一副半开的明星海报,引起了张志远的兴趣。
王祖贤?
徐贵可从来没有提过喜欢什么女明星,所以
张志远敲了几下,便揭下右下角的图钉,掀开海报,一块课本大小的方形壁橱『露』了出来。
拿掉木板,壁橱里靠放着一个小铁盒。
果然在这里!
铁盒内一件黑『色』金属物品,果然是张志远苦苦寻觅的“家伙”!
仿制54,弹夹内只剩下三颗花生米。
这是徐贵花了一万块,从彩云之南偷偷带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吃过晚饭的徐贵撑着雨伞,满面红光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当他上了二楼,习惯『性』地拿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门锁不翼而飞。
遭小偷了!
他知道这里鱼龙混杂,偷鸡『摸』狗更是家常便饭,他的心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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