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雪听到这许府内传来的惊叫声,这才猛然意识到,原来这诡异的抬棺队伍出现的街道离许府这么近?
不过,她也并未将许府内发出的惊叫放在眼里。
毕竟夜间府内巡逻之人,发现下人居所中突然多了五具无头尸体,换了谁都得惊叫。
既然许府内的尸体已然被发现,林溪雪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比较好。
不过,回到藏身的小院之前,林溪雪还有件事情要做。
她身上的衣物已经愈发显小了,原本长短差不多合适的麻裤已然变成了七分裤。
她现在可以确定这不是错觉了,自己的身体绝对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速生长。
原本十二三岁的身体,此刻绝对得有十五六岁了。
衣裳太小不说,还沾满了鲜血,根本没法穿出门,必须做件新衣服了。
她趁着此刻还是夜色,潜入布庄,每样布匹绫罗都裁走了数尺,然后将两锭银子拍在了桌上。
为什么要每样布匹都裁走数尺呢?
倒不是林溪雪真的要做这么多套衣物,只是单纯地因为出于本能的反侦察意识。
若是只拿一种布,到时候账房一核,便可知道丢失的布匹种类。
到时候官府追查之下,自己恰好穿着对应布匹做的衣物,登时便要露馅。
而将每一样布匹都裁走,自己到时候单单使用其中的四五种,余下的尽数烧个干净,这样证据便完全没了指向性,根本无从追查。
只是,林溪雪此时虽能将个中道理说出来,但她当时去取布的时候,却像是跳过了思考的流程,直接得出了要将每种布都取走一部分的结论。
反侦察意识仿佛作为本能,直接越过了她的理性思维,发挥了作用。
我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反侦察意识?
林溪雪有些纳闷,前世我又没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又没人要来抓我,反哪门子的侦察啊?
不过算了,前世是前世,眼下在这乱世之中,多点谨慎总不会有错,就别纠结这反侦察意识是怎么来的了。
她取好了布匹,又将剪刀,竹尺、针线一并顺走,想了想这毕竟是人家吃饭的家伙事,拿走之后,人家免不了几天无法开工,于是又放下两锭银子,这才潜回藏身的院落之中。
林溪雪腾出一张方桌,展开各式布料,合计起要做什么样式的衣服。
她拽了拽发间系着的玄青色发带,然而发带纹丝不动,好似和头发长在一起了似的。
摘也摘不下来,合着还把发型和发带颜色给我定死了......
林溪雪有些无语。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依着发型选定合适的形制了。
她此刻空间想象能力何其强大,眨眼间便想好了该做什么形制的衣物。
上身还是选择交领短襦,内搭就用白色,外衬便用垂坠感强些的雪蓝色料子。
下身或许可以用更深些的槿紫色做破裙,破数尽量多些,这样便不怕出剑跨步时迈不开腿。
构思完成,立刻开工。
前身本是大家闺秀,女工刺绣之法自然精熟,此刻有神识加持,裁剪行针之时更是游刃有余。
只不到两个时辰便做好了三套完全一样的衣物,余下的布料还顺带纳了两双绣鞋,一只包袱。
之所以要做三套,是因为一套穿,两套备用,毕竟现在她的衣服,随时都有沾血的风险。
她找来大木桶,美美的泡了个澡,换上了新衣服,然后像个小守财奴一样坐回了装有银子的木箱上。
终于,穿越之后,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总算可以稍微休息一会了。
夜晚终于有了它该有的样子,就连幻听也很识趣地没有出来喧嚷。
说是宁静也好,说是死寂也罢,总之林溪雪很享受这安静的氛围。
从前世起,她就是个很喜欢安静的人,身边也几乎没什么朋友,关系特别亲密的也就只有从小玩到大的纪婉芸一人了吧。
周围人都说这是早慧有主见,但其实我知道他们真正想表达的不过是——孤僻不合群。
好在我心里真正挂念的也就是妈和婉芸两个人,天尊只能来来回回用这两个人干扰我。
第一次是让我误以为我亲手打死了妈,第二次是想让我误以为妈被歹徒打死了,申到名校是我的臆想。
可惜同样的策略用的越多,效果越差,就像这一次,我就完全没有受到天尊的任何干扰。
如果下一次还用相同的伎俩,我的认知只会更加坚定。
也不知道妈和婉芸过得还好吗?
她望向白晴略带笑意的睡颜,心中忽然有些羡慕。
受这么重的伤,肯定疼得要死,这种情况下却还能笑得出来,怕不是梦里和她那师兄相见来着。
她想起白晴当日手持双剑,剑光如流云般舞动,是何等风华。能让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儿魂牵梦萦的师兄,想来亦是万分出众之人吧。
但她又摇头轻笑,纪婉芸也很优秀啊,可惜是个天生的吸渣体质,白晴的这师兄未必就是什么卓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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