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可是想到了什么问题?”
吕二见林溪雪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鬓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有些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可怕的可能”林溪雪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大口呼吸引得胸腔也随之起伏。
冷静,冷静,这只是自己的猜想,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想,还不一定真的会发生。
她竭力安慰自己,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她一想到,自己曾经如同vr一样带入纪婉芸的视角,每次情绪不稳定都会在两个世界来回切换,心中便愈发不安。
不行,必须采取手段,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哪怕这只是一种尚未发生的可能,自己也一定要阻止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她还记得,之前在幻境中,她带入纪婉芸的视角,发生了车祸。
不能让婉芸因为这些怪物受到伤害,绝对不行。
既然神足通需要心中所思所想,才能构成一重境界,那么只要让自己没有办法再去想蓝星的事情就好了。
自己必须彻底删掉这段蓝星的记忆!
“先生,可有办法抹去一段记忆?”
“抹去记忆,并非将记忆封印,而是彻底抹去?”吕二有些困惑,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出这种奇怪的要求。
“对,彻底抹去,任何人,甚至雷祖这等存在都无法再恢复的哪种,彻彻底底地抹去!”林溪雪斩钉截铁道。
“这小友若是紧紧是封印记忆,倒还好办,用忘尘丹即可,可若是要彻底抹去只怕必定会伤及神魂,到时候轻则痴傻,重则魂飞魄散也不是不可能。”吕二劝诫她其中的风险。
林溪雪点了点头,既然吕二不知道,那便只能问问白晴了。
不过此刻当着吕二的面,她也不好继续动用牵机丝和白晴传递信息,只能等稍后离开再说。
“方才先生已然为我解释了何为亲授,有劳先生再与我说明何为代传了。”她强作镇定,继续追问这传度和受箓之事。
“所谓代传,也好理解,便是受箓之人,皈依的并非是你,而是他原本应该皈依的神只。”
“就比如,你为这城隍庙庙祝,行这代传科仪,其实是由你列书上表,向这城隍老爷说明情况。”
“而后你付出一部分香火之力,城隍老爷也会看情况卖你一个面子,传下度牒或是法箓。”
“所以这代传之举,其实本质上只需要我付出香火之力,然后写好书信,交予这庙祝即可,我本人并不需要进入其中?”林溪雪确认道。
“正是如此,我想这庙祝所言的,应该也是这代传,而非要你亲授。”
林溪雪点了点头,将这些信息默默记在心中,而后起身施礼道:“心中困惑大都已经了然,有劳先生解惑了。”
“不必客气,小友若有其他问题,随时可再来找我手谈,只不过,眼下书院的信差联络出了问题,不容小觑,我得亲自彻查。”
“先生可有办法快速送我回信梁城?我那位朋友三魂离体,情况实在是不容耽搁。”
吕二从一旁的木架上取下一只竹简,交予林溪雪,道:“这些年我以雷祖传下的雷法为依据,总结出了些许有关香火之力的运用法门。”
“虽然还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体系,但勉强可称之为我儒门的道统,姑且便称这套运用体系为‘真言法’好了。”
“不过,此卷可不能交予小友了,小友可以参阅一番再动身。”
林溪雪将这竹简展开,神识掠过,便将其中内容牢牢记住,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将竹简交还,道:“多谢先生传法,其中内容我已然记下了。”
吕二见状不由得啧啧称奇,道:“这神念满溢之人,果然非比寻常,竟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记住如此繁复的内容。”
林溪雪倒也没再掩饰什么,大方承认了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
双方又客套了两句,吕二便离开院落,外出处理信差的问题了。
林溪雪则是在脑海中将这真言法过了一遍,其实这虽然叫真言法,但本质就是前世所说的“言出法随”神通。
她气沉丹田,以一种极为中正的声音吐出一个“疾”字,而后又吐出一个“轻”字。
用真言法减轻了自己的重量之后,她腿部微微发力,赤红色的雷弧在皮肤表面闪烁,晕开淡淡的黑气。
原本这五煞阴雷体,需要寻到四种不同的煞雷,这每一种煞雷的形成条件都颇为苛刻,但此刻竟是借着雷祖吐出的煞雷,毫无阻碍的修成了第一重。
众所周知,施加同样的力的前提下,质量越轻,加速度越大。
这煞雷之体,本就可以爆发出极为霸道强悍的肉身之力,此刻她竟是一跃穿过了云端。
太刺激了!
一时间,她竟是有种忘却烦恼的心潮澎湃之感。
但她随即想到,自己对于蓝星的记忆始终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必须彻底抹除才算安稳。
她一边在空中飞跃,滑行,一边勾起手指,同白晴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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