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谦跃上屋顶,手持龙形玉符一声令下,数百手持利槊云垂卫从园林四方鱼贯而入,将宴游围在其中。
“史学谦?你没死?”
宴游见此,眼睛瞪得滚圆,其中的惊怒之意甚至要化作实质溢出眼眶,他望向林溪雪,忽然单手扶额,释然地笑了。
“哈哈哈哈,嘿嘿,啊哈哈哈哈哈......”
“林师妹啊,林师妹,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史学谦从屋顶跃至林溪雪身旁,拔出腰间断剑,高举过头顶,高呼一声:“众将士听力,结军阵,与林姑娘共诛此妖邪!”
言出法随,数百云垂卫纷纷以槊柄击地,滚滚煞气冲天而起。只是这次煞气并未加持史学谦,而是直接加持在了林溪雪的身上。
林溪雪只觉得体内的煞雷受到煞气牵引,仿佛在欢呼雀跃。
她轻轻握了握手指,黑红交织的雷弧瞬间在空气中击出一道黑烟,仿佛连空气都被这道雷弧蒸为飞灰一般。
她挥了挥手中分光断夜,雷光和业火交织喷薄,刀气贯通,瞬间便将一旁的假山切为两段。
林溪雪并未转头,只是同史学谦低声问了一句:“真要在这里打?这么大动静,你不怕城内百姓察觉这等怪力乱神之事?”
史学谦低声道:“园林方圆一里的百姓已然提前疏散,又有其他兄弟在外警戒,不会有事。”
林溪雪默默点了点头,一挥手将漫天夺灵壤收回虚空,将刀身横于身前,直视已经完全陷入疯狂的宴游。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回答我的问题。”
然而宴游却似并未听到她的话,笑得愈发癫狂,甚至笑得眼睛都淌出了泪水:“你叫我什么,妖邪?”
他伸手指向史学谦,戏谑道:“你们借用那盲龙的力量,我是妖邪,你和那狗皇帝又是什么东西?”
林溪雪挑了挑眉,用余光瞟了史学谦一眼,想不到这狗皇帝和史学谦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不过眼下自然不是深究这些问题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斩杀宴游这怪物。
“嘿嘿嘿嘿嘿,妖邪,妖邪,我被逐出严府的时候,你们无人过问,现在报应来了便称我为妖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妖邪,若没有王爷,若没有娘娘,我早在十岁那年就饿死在街头了。”
“妖邪,妖邪,妖邪,妖邪!!!”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是因为你!”宴游又指向了林溪雪。
“你当真觉得这狗皇帝没错吗?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这狗皇帝仁义不施,致使生灵涂炭,百姓流离,你还要和他同流合污吗?”
林溪雪被宴游这番倒打一耙的话术气笑了:“好一个同流合污,不是你先算计我的吗?”
“你我第一次见面,便一直在算计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况且,你真以为我猜不到你和诚王为什么要拿到这皇位吗?”
“不过,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那我便不会再给你拖延时间的机会了。”
相同的套路,林溪雪自然不会再中计一次。
听闻此言,宴游也渐渐从癫狂中回过神来,睥睨道:“你觉得你杀得了我?只要你一击杀不了我,你的手段对我的作用只会越来愈小,而我会不断的繁育,会越来越适应你的手段。”
“繁育乃是生之本,人之本,你不肯接受娘娘的福泽,便永远不会明白这个道理。”
纵然被围困至斯,宴游也并未有什么惊慌之意,仍是从容对峙。
“好。”
林溪雪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回了这一个“好”字,而后从虚空中取出了刻有雷纹的人皮手套,缓缓覆于右臂之上。
她握紧了手中的分光断夜。
风,停了。
池水,平了。
园林之中,静得可怕。
雷光,火光在刀身上交融,叫人辨别不分明。雷火激荡之间,似有龙吟凤鸣传出,传出压服万物的威势。
她微微躬身蓄势,足尖一蹬,风雷狂啸。
刀气绵延,一路撕裂了诚王园林,撕裂了景云城高逾百丈的城墙,更摧灭了沿途的街道。
明明此刻正是白日之下,但这刀光太盛,竟显得刀光之内才是白昼,而刀光之外尽是黑夜。
这一刀,竟似驱离无垠黑暗的一抹细微的晨光。
再回过神来,这世上哪还有宴游的影子?
不过有了此前的经历,林溪雪自然不敢再对这种诡异的“繁育”权柄有什么轻视之意,还是放出神识细细探查了数遍。
确认宴游再没有在世上留下任何痕迹之后,这才长舒一口气,收刀入鞘。
她取下雷纹手套,正要收回,却觉得周身脱力,手腕竟是连探入虚空的力量都没有,悬在半空的手腕生生的垂了下去,脚下一软,便已跪倒在了地上。
鼻腔中的温热液体如同决堤一般疯狂地涌出,几乎是本能般的用袖子擦拭,然而入目之处只有一片猩红。
鼻血起初还是呈滴状,到后续干脆是成了连续的血流,沿着脖颈濡湿了前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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