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雪感受着程烟绮双手的体温,渐渐从惊惶中平复下来,只是眉心仍是撕裂般的剧痛,让她的思维有些混沌。
“程馆主......我昏迷了多久?”
“你睡了整整三日,也做了整整三日的噩梦。我试了很多方法,都安抚不定,后来还是我握着你的手,你的神情才稍微放松了些。”
“三日......三日......不好,我昏迷了整整三日?!”她猛地惊醒过来,大感不妙。
且不说痕影还挟持了诚王,在城外等候自己,最重要的是白晴孤身犯险,不知现在是否安好。
毕竟能瞬间将听雪楼整个门派瞬间冰封的存在,只怕绝不是白晴一人可以应对的。
她也顾不得头痛,也顾不得避开程烟绮,连忙勾起小指试图联络白晴,“阿晴,你可还安好?”
她抿了抿嘴,只觉得心中极为忐忑,只盼白晴尽快回复。程烟绮将她的愁容看在眼里,忙问道:“林姑娘,可是有什么难处?”
林溪雪幽幽叹了口气,咬了咬唇,微微摇头。
好在,片刻后小指便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竟是白晴回复道:“一切安好,丹方已经入手,倒是你却又是联系不上。”
“日前重伤,方才苏醒,这便第一时间联络你了。”林溪雪心中颇有些歉疚,只觉得自己此次失联,定是又让白晴担心了。
只不过,白晴能安然无恙的取回雪魄丹丹方,实在是出乎她的预料。原本她已做好苏醒后第一时间前往救援的准备,想不到白晴已然得手。
“我已然带着小许前来同你会合,详情面谈。”
“好!”
两人互通有无,各自安心之后,林溪雪的面容这才舒展开来。
坐在床边的程烟绮将林溪雪这一系列古怪举动看在眼里,但见她展颜,终究还是没再多问什么。
“程馆主,”林溪雪主动开口,“书寓搬迁之事,规划的如何了?”
“眼下万事俱备,不愿随我们搬迁的丫头、嬷嬷们,也都给了金银细软,安置妥帖,只待景云城风波一过,即可启程。”
“好,眼下宴游虽被我斩杀,但这城中尚有几件事情需要我去收尾,待我将这几件事情办完,再来此处同你回合。”
说完,林溪雪便要起身,先去城外寻那痕影的下落,再入宫同狗皇帝算账。
“林姑娘,”她还为走出几步,程烟绮忽然叫住了她,“景云城的城墙,可是你击毁的?”
林溪雪微微一怔,倒也并未遮掩什么,直接答道:“是。”
程烟绮朱唇微张,她此前便已知晓林溪雪一身神通非凡,却也不曾想过她可以一击斩裂高逾百丈的城墙。
她欠身行了个万福礼,道:“多谢林姑娘了?”
这道谢却让林溪雪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间想不出击毁城墙和程烟绮直接有什么联系。
见她困惑,程烟绮这才继续解释道:“林姑娘身怀鬼神莫测之力,本可以力逼迫我就范,但此前为冰释嫌隙,甘愿将竹签刺入手指......”
林溪雪回过身来,将她托起,微笑着摇了摇头,而后快步离开密室,向城外赶去。
此刻她伤势虽并未痊愈,但肉身却仍是强横无匹,以真言法加持之下,不过盏茶的功夫,便已然赶到了此前和痕影约定的地点。
然而,遥遥望去,却见四散的乱石滩中,只有痕影一人“躺”在地上,而诚王早已不见踪影。
林溪雪心中一凛,连忙张开取出分光断夜,也顾不得识海尚未完全恢复,张开神识小心探去。
不出所料,这痕影早已没了半点生机,但诡异的是,痕影身上却没有丝毫伤痕,甚至没有打斗痕迹,整个人便像是凭空被人断绝了生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谁杀了痕影,救走了诚王?
刚刚显得明朗的局势,似乎瞬间又变得诡谲起来。
莫非是宴游没死?
不可能,当时自己已经反复确认,宴游已然没有半点气息,更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宴游真的没死,也绝不可能知道痕影将诚王带来了此处。
而且,这种无声无息,夺人生息的手段,明显不似宴游所为。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却突然见到不远处的一小颗碎石凭空滚动起来,几个腾挪之际,便化为了一个扎着双髻的少女,看打扮竟和此前诚王园林中所见的丫鬟装束一般无二。
这丫鬟张口便对林溪雪叫道:“娘亲,你可算来了!”
林溪雪见她这般变化神通,当即明白她便是燕子无疑,连忙询问道:“怎么回事,痕影是怎么死的,还有你为什么变成这副丫鬟模样。”
变化作丫鬟模样的燕子一把扑进林溪雪怀中,像是有几分撒娇之意,道:“是诚王,诚王先是笑了笑,而后拍了拍痕影的肩膀,然后他就死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他就死了,具体是怎么拍的?”林溪雪追问。
她听闻燕子所述,不由得眉头紧锁,这痕影虽不算法力高绝之人,但毕竟不算凡人,被人拍了拍肩膀就夺去了生机之事,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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