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逐渐感知自己的身体,除了感觉到数之不尽的疼痛之外,我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睁不开眼了。原来我脸上糊了一层不知是什么的粘液,现在那些粘液有点干了,所以就像胶水一样把我的眼皮黏了起来。
我当然能猜到那些粘液是什么,那无非是刚才那条巨蟒口中的粘液。但我现在顾不得恶心,就只想先把那些粘液弄掉,可刚一抬手,我就发现我的右手使不上劲,而且整条右胳膊还特别的疼。无奈我只好重新用左手抹了把脸,好在左手还能使用。
缓缓睁开眼,就看到刚子他们正光着膀子围着火堆烤一段蟒蛇肉,而在他们旁边,是一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蛇头。看蛇头上的伤口有枪伤也有刀伤,但显然那些伤口就是致命伤。只不过现在看那蛇头,依旧觉得是大得吓人,而正在火上炙烤的蛇肉,也是粗得跟水桶似的。
刚才在水底跟那条蟒蛇搏斗的时候,也就用了三四十秒的时间,当时我根本顾不得害怕,完全是靠求生的本能行动。毕竟当时如果不反抗,我现在恐怕已经在那蟒蛇肚子里了,不过这时候清醒过来之后,我心底才泛起了害怕的感觉。
刚子对我扬了扬手里的一小段蛇肉:“赶紧去洗个澡,你身上全是那畜生的胃粘液,酸臭酸臭的,太恶心了。不过这畜生的肉吃起来是真不错,你洗完澡赶紧过来尝尝,很有嚼劲,而且跟牛肉干似的,咱们弄点带身上,应该能吃好几顿呢。”
“吃你大爷!”我扭头看了一眼自己那本该高耸,现在却拉耷下来的肩膀,“我肩膀脱臼了,过来个人给我弄一下,刚子你个没良心的,老子刚才全是为了就你才被那畜生卷走了,我差点就被那畜生吃了,你丫现在还有闲心在那吃蛇肉!”
“哎哟,肩膀脱臼了?”刚子和张解放他们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蛇肉,纷纷朝我聚了过来,刚到我身边,就纷纷捂住了鼻子:“哎呀,这味道还挺持久,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散,我说徐司令,你能不能坚持站起来去洗个澡先,这没法弄啊这……”
“我去你大爷,别特么来劲哈!”我被这几个家伙气的够呛,不由怒骂一句。这几个货显然是在故意气我呢,他们知道我肩膀脱臼,暂时起不来,“你们丫别太过了哈,要不是因为我现在浑身疼的动不了,我非得把你们胳膊邪了不可。”
“得得得,你先别激动。”张解放看我有些生气,赶忙蹲下来按住我的肩膀。被他这么一按,我立马感到一阵巨痛。之前在西藏的时候,我就两次肩膀脱臼,现在又是一次,看来我是跟肩膀脱臼结缘了。刚子之前说我可别落下个习惯性脱臼的毛病,这还真不是吓唬我。
不过好在张解放这小子对接骨很有一套,这次他依旧跟往常一样,先扶住我的胳膊,然后伸手在我肩膀窝里摸索了一下。确定位置之后就拉伸了一下肌肉,把肌腱理顺之后再向上一推。“咔吧!”一声脆响,骨头碰撞的剧痛让我忍不住闷哼出声。
紧接着我浑身就跟被从热汤里捞出来似的,冒出来的汗让我将我完全浸透。瞬间我身上沾着的那巨蟒的粘液就被汗蒸得味道更加浓烈起来,刚子他们立刻就捂着鼻子退到了一边。张解放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但他还是强忍着检查了一边我的身上。
确定没有其他骨折、脱臼状况之后就也赶紧退到了一边,“我的妈呀,这蟒蛇的胃液怎么跟百年臭豆腐似的,而且还带着一股子的酸气,这真是要了命了。徐司令,你身上没什么大碍,算哥们求你了,你赶紧去洗洗吧,否则的话哥几个可能就要归位了。”
我其实我很受不了这味道,但看他们几个那样子我心里实在是不爽,“德行,吃蛇肉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觉得恶心。”说着,便慢慢站了起来,但因为缺氧而产生的呕吐感还没完全消退,猛的站起来的瞬间,我便眼前一黑就要往地上摔去。
不过这一倒我故意朝刚子和张解放他们所在的位置倒去,毕竟这帮家伙刚才一个劲的嘲讽我,让我很不爽。迷迷糊糊中我就扑到了一个人身上,从对方的尖叫声我能断定被我抱住的是张解放。睁开眼一看果然就看到张解放正一脸崩溃的看着我。
同时他还极力的往后梗着脖子,想要尽可能的远离我。但我现在的状况有些糟糕,他又不敢直接把我扔在地上,便只能拼命的屏住呼吸。我心里一阵冷笑,同时故意把头往他怀里扎,还很享受的蹭了蹭。听着张解放那杀猪般的惨叫,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我在张解放肌肤不情愿的帮助下洗干净了身上的那些恶心粘液,这样一来我身上那恶心的酸臭才算有所缓解。但也仅仅是缓解而已,因为我依旧能闻到我身上的淡淡臭味。随手摸了摸我肩膀和胳膊上被那巨蟒咬出的伤口,轻微的酸痛和触手的湿滑告诉我伤口不致命,但也很麻烦。
张解放从我们其中一个湿背包中摸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装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就是孙二爷为我们准备的一些药物。虽然盗墓过程中遭遇的危险不是一些药物所能解决的,但很多时候当我们遇到一些其他的意外情况的时候,这些药物还是能发挥作用的。
张解放熟练的从中拿出一些东西,并给我解释说这些药物都是美国野战兵野外作战时使用的药物,因为我们这次要深入秦岭,所以才准备了这些东西。毕竟秦岭之中多猛兽和毒蛇毒虫,这一套东西里面不光有药物,还包括一些简易的医疗器物。
张解放先用酒精给我清洗了一下伤口,以防止伤口感染。酒精碰到血肉之后的舒爽感再度让我出了一声汗,随后张解放就把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洒伤口上,又是一阵巨痛之后,他就拿出了一种跟胶带差不多的东西帮我把伤口给粘了起来。
张解放跟我解释说那是弹性胶带,能够拉合伤口,让伤口早点愈合,还不留疤。我才不在意留不留疤,不过被张解放拾到了一番之后,我感觉就好多了,虽然各种各样的疼痛依旧侵袭着我,但不知为何,我竟是对那些疼痛感到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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