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洋洋洒洒的花雨,白芑和少年就这样对视。他扬起的嘴角,透过净白的梨花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弧度和轮廓是那么好看。
有风,有花,有情......在二人之间缱绻,蔓延开来,整座梨园乃至整片青门山脉都在见证着重逢的小欣喜。
不过片刻,梨园里又传来了和那浪漫画面极不相称的对话。
“你确定是这里吗?”
“嗯。”
“已经挖了这么深了。”
“不会错。”
“哎,肯定记错了。你怎么就不懂得做个记号呢。”
......
梨园内的浪漫花雨还未下够,一棵梨树下白衣少年正拿着跟树枝在挖土。飞溅的泥土粘满衣袖,刚才还宛如仙人的气质瞬间跌落到泥里。
旁边的黄衣少女看得满脸焦虑,实在是忍不住道:“还是我来吧。”
说着便抡起袖管,拨开少年手中的树枝,徒手开挖。
这个年轻的少年郎和娇俏的少女自然便是楚文歌和白芑。
只见二人大汗淋漓地把这棵梨树下的土挖了一圈也没挖到东西。
累得白芑坐在地上靠着梨树干抱怨道:“你铁定是记错了。”
却见楚文歌扔掉树枝抬头的瞬间,微翘的眼角生动地带着笑意,他走到白芑身侧伸出手替她擦了擦脸颊。
“脏了吗?”白芑的耳根腾地红了。
“嗯。”楚文歌点点头,继续温柔地想替白芑擦掉脸上的泥土痕迹,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沾着更多的泥。
白芑本就花了的脸此刻更加不能看了。
“哈哈。”楚文歌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倒是很难得看到他这样的笑。
白芑顿时也跟着笑弯了眼,举起自己的袖子大大咧咧地就往脸上一抹,说到:“没事儿。我在桃花源经常这样。哈哈哈,擦一下就好。”
楚文歌就这样面带笑意地盯着她。白芑本还开心地说着话,却在楚文歌宠溺的眼神下突然羞红了脸,顿时感觉到万分尴尬。
怦然心跳的感觉,让她只能顺势撇过脸不敢再与楚文歌对视。
她不自然地举起手向旁边那棵梨树指了指:“会是埋在那里吗?”
楚文歌总算把自己温柔的目光从白芑脸上移开,顺着白芑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微微侧了侧头像在思索,而后道:“也许吧,不然我们再挖挖看。”
“好。”白芑立刻应声答道。一溜烟跑到了自己指的那棵梨树下,拉开架势就徒手开挖。
半晌后还是一无所获,当然了,这只是她为了化解尴尬随便指的一棵梨树。能挖到东西才怪呢。
白芑和楚文歌围着第一棵挖开的梨树把它四周的其它树底下的土也都翻了一遍。
最后白芑只能再次问道:“不然你从梨园口重新再走进来一遍,许就能想起到底是在哪棵树下了?”
楚文歌闻言顿了顿竟然同意了:“也好。”说着便抬脚向梨园门口走去。
你是这样的没有方向感吗?进入梨园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哎。早知道我陪着你挖个什么劲儿啊。应该直接就从门口走起,想清楚了再开挖啊。
忙活儿了半宿,龙舞早就已经从梨园经过回去休息了。
只是他经过梨园的时候还是不免多看了两眼梨树下挖坑的两个人。虽然十分疑惑,却也是觉得自己好像不便打扰他们。
和他一同出去汇食堂用晚膳的蓝静轩早就随便用了个借口和龙舞分开行动,想必此刻不知道溜达到哪里找新鲜去了。
“咚”轻微且沉闷的响声,白芑的手碰到了一个像缸。顿时见她喜上眉梢,就差激动到掉下眼泪了。
起身环顾四周,真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容易吗?整个梨园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
再看看自己满是泥土的手,和在一旁傻乐的楚文歌,突然间十分后悔,不就是一坛酒,不就是楚文歌专门为自己埋在梨树下的一坛酒,何苦要如此为难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楚文歌这个木头,居然会为自己在这梨树下埋这么一坛酒,顷刻间便又被幸福占满了全身。
‘落春亭’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梨树下起出来的酒缸已经被白芑认认真真地擦拭干净。
“我,忘记带酒杯了。”楚文歌突然说到,满脸歉意,“等着,我去拿。”
说着便站了起来就要走出‘落春亭’。却被白芑拽住了衣角。
“不用,就这么喝。”
楚文歌微低着头和轻扬起下巴看着他的白芑突然眼神交汇。
少女盈盈笑意让他慌乱地又坐了回来。
“砰”酒缸的盖子被少女潇洒地弹飞了。
扬起酒缸“咕噜咕噜”豪迈地喝了一大口酒后白芑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道:“确实不错!怎么就想到帮我埋一坛酒呢?”
“其实,就是那天看到师弟刚酿好的酒,大家都说好。我就要了一缸。”楚文歌支支吾吾。
白芑眼角飞出媚色看着他道:“是因为记得我爱酒?”
说着突然话峰一转,有些半带着撒娇地说道:“怎么就只记得酒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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